第6章(1/2)
我再回到学校时,去了南镇的方先生已经回来,而季芸萍却走了。
深深的失落感溢满全身,我浑浑噩噩地荒废了半日,许是习惯了季芸萍惹眼的身影与她那沉稳干净的嗓音,我竟对向来喜欢的国学课兴致缺缺。
中午散学后,孟溪像只出笼的鸟儿又开始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欢快地叫个不停,可我只觉得烦躁,全然没了往常时的兴致。
“青青,我差点儿忘了,昨**没来,季先生有让我给你带话。”孟溪一拍脑门,咧着嘴道:“季先生让我给你说,你已经许久未写信给她了。”
如同被熄灭的火又突然被点燃,我尽量抑制住内心中的狂喜,只是欣喜是掩盖不住的,它会从眼睛里跑出来。孟溪见我来了精神,便笑着调侃我:“季先生可真是能治你的药。”
只是这病因她起,也只她一人能治,其他人都无法的。
“青青,若不是季先生是女人,我都快要以为你喜欢她了。”孟溪说这句话时一本正经,我却突然如被刺扎中**,浑身都开始冒出防备。
仿佛被一盆水当头淋下那般,那浓浓的大雾因为这一句喜欢而消散开来。为什么我看见季芸萍时会脸红心跳,为什么我会害怕与季芸萍靠近,却又想与季芸萍靠近。
原来是因为喜欢。
母亲未与我说过喜欢是什么,季芸萍的靠近也没有向我解释什么是喜欢,学堂里……季芸萍教过!季芸萍教过《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想我能明白之前季芸萍为什么要对我说‘别怕’了。
季芸萍说过:许青青,别怕。
孟溪看出我此刻的不对劲,她扶着我问:“青青,你怎么哭了?”
我摇摇头,然后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回到家中后,母亲与父亲都不在家,我回到房中,然后拿出信纸铺好,好几次想下笔,可又觉无字可写。
最后我将《子衿》完完整整地抄写了一遍,觉得字写丑了,便又抄写了一遍,直到抄写了五遍之后,才觉得勉强可以了。
我到此刻才发现自己的字究竟是有多不雅。
我将前几日买的耳饰一齐放进了信封里,向她寄去时我手抖个不停,仿佛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在想我该怎么办。
我真的与别人不同,孤独感与失落感突然袭来,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可唯一能确定的是,我想喜欢季芸萍,很想很想。
究竟是为什么会喜欢季芸萍呢?我自己也不知道。先是青石板路上的惊鸿一面,再是她优雅高贵的气息,然后是她独特的人格魅力,这一切一切都让我难以忘怀。
第二日,孟溪又没来学校,我独自一人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直到散学后我看见被同学们拥护着的季芸萍,她穿着那件曾让我惊艳的宝蓝色绣花旗袍,耳朵上带着的是我寄给她的耳饰。
她正与同学们说说笑笑,脸上的梨涡很是明显。
她看见我了,然后微笑着向我走来,她顺势牵过我的手,然后对着同学们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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