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他们在下关转了转,黄果给他妈妈买了许多生活用品,他担心他妈妈在家里无聊,又绕到书城给她妈妈买了几套科幻小说,黄果记得自己小时候,妈妈总爱看一些星际科幻的文章和电影。
四个人在下关吃了午饭才往家走。
黄果妈妈看见黄果带回家的东西,轻轻皱了一下眉,看见书倒是很高兴。
黄果和他妈妈在家里收拾到天快黑才开始做晚餐,期间总是发现缺了这个少了那个,一开始黄果去买,夏思哲跟着,后来夏思哲知道商店在哪里,就由他一个人去买,因为在黄果家里,那母子俩都在忙,黄果还好,黄果妈妈他还是第一次见,他总觉得不好意思闲着,怕黄果母亲觉得他只会吃只知玩,况且他喜欢在黄果长大的城里走,喜欢在黄果长大的街上看,许多大城市都变化极大,但黄果说过,他家附近几十年没怎么变,卖挂面的那家几代人都在卖挂面,做果脯的,卖饵丝的,做米糕的和做各种粑粑的都是小时候就认识的人。
当然,古城外围变了很多,新城可见一斑,多建了几个广场,还多了观光车,人也多了……
晚饭过后两个人到古城边的广场上看高中男生打篮球,跳广场舞的人很多,男男女女,因为是你十一,大部分是外地游客,他们坐在一棵粗壮的小叶榕下,夏思哲把黄果的左手紧紧握在手心里,两个人都出汗了,可一个不舍挣脱,一个不舍放手,在挤满人的广场边上,硬是凑出一小团柔情蜜意来,到后来,黄果都看不进去球赛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闹哄哄一片,他简直怀疑他们两个人是在这芸芸众生之中最普通的一对情侣,不用在意世俗眼光,什么都不用想,可以在这茂密的榕树下,牵手牵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回去后自然而然分房睡了,黄果妈妈作息规律,院子里留了灯,她已睡下了,睡着睡不着不知道,黄果有时候也怀疑他妈妈是不是从来睡不着,以至于人苍老得那样严重,但是他不敢问,更不敢多劝,他自己也曾经整夜整夜睡不着,直到钻进茶奥的被窝,等没有茶奥的被窝钻,他又像个孤魂野鬼一样,若不是人年轻,真不知道人要病态成什么样。
在黄果的圈子里,大多人减肥,不敢多食,顿顿计较卡路里,稍微多摄入一点,就要钻健身房锻炼很久,黄果不需要,他整个人瘦得脱了行,很多角色都演不了,像小成,作为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子,哪怕有爸爸和哥哥罩着,依然吃了很多苦,自然是瘦小的。
夏思哲曾抱怨过他太瘦,抱起来不舒服,黄果跳起来回敬他:“那你来找我做什么,那么多大胸等着你临/幸,我还乐得一个人窝着呢。”黄果说完喘着粗气,眼圈都红了,“以为我稀罕你,夏……老板,你就占着我,我……”
他当时本来想说占着我喜欢你,后来觉得太矫情而作罢,夏思哲则靠在床头静静看着他。
黄果气死了,那时候网上全是夏思哲约会有傲人身材的嫩模的新闻,这尊瘟神什么也不回应,直接跑到黄果家里避风头。
黄果觉得自己小气得太难看,后来直接躺下转了个身装睡,夏思哲轻笑一声:“吃醋了?”边说边扒黄果的裤子,不由分说就捅/进黄果深处,疼得他一下子冒了一身冷汗。罪魁祸首发泄完还在黄果耳旁吹气:“瘦我也喜欢,骨/感,不过你年纪轻轻的,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黄果躺在床上回想当你,越想越烦燥,干脆起床出门去推客房的门,锁了,黄果不甘心,又回屋拿手机给夏思哲发微信。
夏思哲把门轻轻打开一点,一只手不容分说扣住黄果的手腕就往客房里拖。
未免弄脏床单,两个人都戴了,直做至精疲力尽,味道实在太明显,黄果迷迷糊糊地提醒夏思哲开窗吹吹,夏思哲处理了罪证,回床上推了推黄果,轻轻问他:“要不要回你房间睡?我抱你去?”
黄果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破罐子破摔道:“不去了,想你抱着我睡。”
夏思哲笑眯眯看着人:“行,那么久没见你,想得很。”
第二日黄果妈妈看见从客房出来的黄果,竟然一点也不吃惊,还去某名店打包耙肉饵丝回家给两个年轻人吃,黄果吃完就看他妈妈忙碌,希望她能说自己几句,可她一句话都没说,只问夏思哲爱吃什么菜,她好买回来做给他吃。
黄果妈妈一出门,夏思哲就笑嘻嘻搂住黄果:“阿姨喜欢我,要做菜给我吃。”
黄果皱眉:“昨晚的也是她做的,你满意不?”
夏思哲笑道:“昨晚可都是你爱吃的菜呢。”
黄果锤了一拳夏思哲:“哪有吃完不认账的道理,我从不挑食,昨晚那些哪个菜你不爱吃。”
两个人拌着嘴玩儿,不知不觉半早上就过去了。
下午点的时候茶奥过来约他们一起去爬巍宝山,黄果拒绝了:“那么多人,你男朋友又那么出名,你是想被围观吗?”
茶奥笑起来:“所以要下午去啊,人家爬山都是早上去的,下午人少。”
茶奥开车,陈寅嘉戴帽子墨镜口罩,穿茶奥的衣服,黄果也戴帽子口罩,一下午竟然非常顺利。
若没有回程那个电话,黄果真觉得这样的日子可以过一辈子。
电话是黄果父亲生前的同事打过来的,说从前杀害黄果父亲绑架黄果母亲的犯/罪团伙没死的逃到国外那几个已经秘密枪决,怪不得他终于说动妈妈回巍山……
黄果一颗心砰砰砰跳着,慌得不得了,他想,母亲一定对那些人恨之入骨,可现在,没有了可以恨的人,她是什么心情呢?
进门后黄果就去看他妈妈脸色,她面上很平静,坐在小凳子上剥豆子,剥出来的豌豆,一颗一颗放在白碗里,绿油油的,又饱满,白配绿,好看得不得了,可黄果的心还是慌得厉害,他什么都不能问,他们之间隔了十几年,甚至于几乎隔着生死,他不知道他妈妈忌讳什么,不敢听什么,反正自己从前有那么七八年,看到粉字都哆嗦。
三个人默默吃了饭,饭毕黄果洗完,夏思哲在一旁剥橙子,云南这边十一时的橙还不大,但已经挺甜了,剥了一玻璃盘,夏思哲就拿了一瓣饱满的递到黄果唇边,黄果妈妈看见了,轻轻地笑:“夏总可真是好人,我家黄果小时候最爱吃橙,他觉得难剥,干脆不吃了,懒得很,他爸爸总是惯着他,每天给他剥……”
黄果听见了,眉头一皱:“妈……我现在可勤快了。”
黄果妈妈也不反驳,自顾自说:“我也爱吃橙,我倒不是懒得剥,是嫌剥过橙的手不好洗,黄黄的,怪难受的,黄果他爸也惯着我,给我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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