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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将军百战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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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的点兵,出征北狄的队伍终于准备出发了。

这一日皇帝亲自阵前誓师,军中士气大涨。朝瑰的马车停驻,朝瑰撩起车帘。

这是他第一次出征,或许于情于理朝瑰都应该来看看,此时,朝瑰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于情来看看他,还是……自己真的还想再见他一面。

墨弈城见来的是朝瑰就翻身下马,一身战甲让他更显英俊。

他走到朝瑰面前,“等我回来。”

说着,深情地在怀里掏出一串银铃铛。

绕在朝瑰手腕上。他的笑容对谁都是那么吝啬。

朝瑰笑道:“这是何意?”

“带上这个,不论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朝瑰一顿,脸上炸开一朵红云。看着手腕上的银铃铛,她晃了一下。

朝瑰笑笑:“睿王殿下,臣女此生是不可能嫁到塞北去了,还劳驾王爷归来可是要带回一小瓶北狄的沙土做聘礼,否则,我可是不嫁的。”

墨弈城也笑笑:“本王记下了。”说着就转身走了。

临上马墨弈城还不忘回头看一眼。目送朝瑰放下车帘。

墨弈城转身翻身上马,高举佩剑“出发!”

六军兵士齐声高呼,震天动地,气壮山河。

皇家的王牌军队出动,此次的平定边疆叛乱定然胜券在握。

年关将至,帝都的百姓都要赶在年前置办年货,外地的游子也赶回家乡,左相府也是一样,只是,今年不同往年,来来往往有官僚,有亲戚。礼尚往来络绎不绝。

今年左相府格外冷清,但是柳夫人仍然开开心心的张罗着。边关捷报频传,估摸着这胜利的消息在年前就可以传到帝都,说不定她的灏儿会回来好好过个年。

儿女加官进爵自是好事儿,但是与常伴父母左右比起来,估计做父母的都会选择后者吧。

朝瑰的伤或许是冬天的原因,不怎么容易恢复,渐渐地朝瑰也懒得出去了,就待在温雪堂里。时而看看书,拂拂琴,偶尔还会翻翻母亲留下的医书,然后还能装模作样的找几位药材配一味。

晃晃手腕上的银铃铛,记着一日日墨弈城出征的日期。

朝瑰的嫁衣早就开始赶制了,这是皇后的意思,哪怕倾尽万家之财,也要为朝瑰办一场空前绝后,甚至不亚于皇帝大婚的婚礼。就当是为曾经辉煌的傅氏一族最后的落幕。

傅氏一族就如那天边的焰火,即使燃烧自己以最惨烈的形式消失也要绚烂的结束。

一转眼年关就在眼下了,大煊惯例,年三十这天晚上大煊皇帝要和皇后一起在凌霄大殿宴请群臣,左相府虽然这个年关要比平常消沉许多,但是对于朝瑰来说如此安安静静地养伤也未尝不可.

这几天的静养竟让她能下床行走如受伤之前那般自如了。这最高兴的自然是碧依,激动地几乎要哭出来,跪在温雪堂外叩谢王母娘娘、玉皇大帝、观音菩萨……

朝瑰看她这个样子,摇摇头笑了,碧依内心的愧疚她何尝不知,但是如果那日她不赌一下,如果让让碧依在火场里,谁会拼命救一个区区丫鬟。

碧依必死无疑,只是她也没想到就当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她竟然看见了墨弈城,他来救她了。

当时她内心的兴奋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因为见到他,还是因为他来救她。又或许……两者都有吧。

目光不经意间又移到了手腕上的银铃铛上,他,到底何时才能回来呀。

天边的月亮只留下一溜光晕,朝瑰提起小茶杯轻抿一口,或许是时间久了,她都记不起那

天的月亮是什么样子了。那夜的夜明珠足以与其争辉,但那天的月亮似乎比今日明亮圆润。

如今……这月亮都知道,人间有离人。

入了冬,没有应时的花卉,任凭碧依的手艺再好也做不出夏日那般好吃可口的茶点。

近来姑母的心情不好,朝瑰也极少进宫,昭阳殿的气氛,低沉的让她喘不过气。

姑母的改变让她渐渐有种压迫感,渐渐地会转换成焦躁和不安,可是回到左相府那表面的平静祥和未免太过刻意。下人们的笑脸都会显得毛骨悚然,笑的那般灿烂眼中却充满……悲惨。

长到这么大,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离开左相府内心的复杂,她在这里享受父亲无上的宠爱。这里曾经有和母亲在一起的所有快乐时光,这里有爱她的人在不经意间已经将她牢牢牵绊。最近几日也不知怎么,朝瑰的潜意识总是牵着自己在左相府到处走走,到处再看看。

可是真到想去走走的时候,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在这里长大,这左相府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了,哪里的景致都是她看过的。可是,她还是会让自己到处逛逛,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内心,有一处正在如时光沙漏的中间凸起那般流逝着,渐渐改变了他之前的样子,然后连带着周围各处——坍塌。

大煊的国力强盛财力富足,兵马强健,一直以雄厚的国力镇压这周围蛮夷各部。每至年关,大煊皇帝设九宫之宴,一来宴请群臣,二来接纳八方岁贡。

这一年,大煊皇宫仍旧灯火通明地接纳着八方使臣,以其繁荣的姿态迎接新的一年,除了正在与大煊交战的北狄,其余各部落首领都有派使者入帝都纳岁贡。

皇后因身体抱恙,未出席这场盛宴。这是大煊自建立以来第一位皇后主动不参加这年关宴,所谓的身体抱恙无非是说与人听的,在场的都是混迹官场的,自知其中真假。

今日这日子,安兴平乐之下的暗潮汹涌连来来回回添酒回灯的宫娥都感受得到,来来往往比往常更加的小心翼翼。宴席渐渐进入一场诡异的欢畅。

觥筹交错间,美酒佳酿在前,整个宫殿都弥漫着一阵阵清酒的清香,可是满座宾客无人能真正的开怀畅饮,虽然有些达官贵人喝的脸一直红到脖子,走路的脚步也有了些许虚浮。可是眼底的清明却根本骗不了人。

左相起身走上长阶,向皇上举起酒杯,那棱角分明的眼睛仍然淡定安然,

唇角轻提说道:“皇上,每年的九宫宴微臣都要敬上一杯,今年微臣祝皇上长乐无极统领大煊万事千秋。”

皇上的眼睛里面的情绪很是复杂,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可是如今他却有了几分犹豫,他一直问着自己,一定到了这一步了吗?他端着酒杯最后还是一饮而尽。

左相笑了,那笑容让皇上那一刻有了错觉,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多年之前,他总是以兄长的身份保护着他,仿佛他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他是一国皇子,而他则是鲜衣怒马的公子哥,当年他一直喜欢穿红色的锦袍,骑着最烈的马,年轻时总显得那般狂狷不羁。

在那个女人面前又变得百依百顺,他对那个女人的宠爱真的是无底线。

而同时,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那女子的笑靥总是如一根刺深深刺入他的心。

回忆终了,他看向了座下的左相,恍恍惚惚之间,他变了,他也变了,一切不可能再回去了。当年的并肩作战的同袍之谊他会永远记得的,或许是他自私,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做任何犹豫了,左相的怡然刺痛了他内心的某一处。他似乎一直都是这么泰然自若,相比较之下,他更像个帝王。

忽然,一

位士兵背上还背着箭囊,未进门,声音就已经传入大殿

“八百里加急!大煊胜啦!北狄退兵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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