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姑娘带着我走到偏厅，告诉我这是贺风行的私宅，贺风行何许人也?他是护国大将军嫡长子，当朝大理寺卿，身份显家世赫。她让我叫她碧珠，问我可有什么本领，我嗯嗯胡乱应着，思路却是止不住信马由缰，贺风行与师父容貌肖似，真的只是意外?

“公子?公子?”

“哎，不好意思，烦姑娘再说一遍了。”

“公子可以什么本领，法术，或者武艺之类?”

“这……”活的久，不会死，算吗?

“那，公子先在此歇息，我去告知主子。”

“好的好的，你去吧。”

于是当晚，我跟在黑着脸的贺风行身后，成为了他的小厮。

夜晚凉风习习，正是秋意浓，有落叶悠悠晃落，这人一袭黑衣，青丝高束，在星河之下，端的是一派潇潇而立的好风骨。我走在他的身后，无端想起久远的曾经，师父立在洞口，神情寥落，望着前方隐约月色，如同即将乘月而去的仙人。

他们确实是不同的。

自出洞以来，有时我一个人想想，竟也不敢相信这些年我就这样毫无探究欲的糊里糊涂在洞里守了…不知多少年。哎，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公子，谢谢你”我朝身前的贺风行真心实意的开口。

“哼，谢我，谢什么?”

我一愣，他已继续开口“谢我先后折断你两根手指，让你下巴脱臼不能言，还是谢我不分青红皂白押你入地牢，或者是如今强迫你为仆?”

额，我对他如此有自知之明感到震惊。

“不是，我是谢你，让我有一个全新的开始。总之，今后你就是我的主子，凡你所求，我定当竭尽所能。”

“呵”他嗤笑一声“竭尽所能的表演死尸接头吗。”

“……”我无言以对，但仍旧有所不甘“我会做一个合格的仆人的，侍奉你！”

他突然转身认真盯着我几秒：“你胆子很大，是因为不怕死？”

“是啊，反正死不了。”

“不疼吗？”

“嗯？什么？”

“我说，你不会死，难道也不会疼吗？”

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确实找不出缘由，只好随着他回答：“疼还是会疼的，不过我习惯了。”

开玩笑，从我想要破洞而出，这么多年，我有哪一刻不是伤痕累累的疼着，疼都疼习惯了。

“今后…你若不犯事，我尽量不断你四肢。”

“嘶”闻言我简直倒吸一口凉气“凡间的仆人都是这么命苦的吗？”

“近两年的风气”他突然冷笑一声“贵族的消遣。”

……没记错，人类难道不是只有短短几十年寿命？就是去修了仙入了道，千年也是极限，绕遍神州大地尚且不够，居然会无聊到以砍人手脚为乐？

他看着我的表情，突然咧开一个笑容，接着笑容越来越大，他大声笑着一个人径直往前。

“喂！你慢点啊！”我一边追着他快步跟上，一遍在心里吐槽这个疯子，最后还多出一丝隐秘的小心思——有点好奇，师父是否也会像他一般笑的这般肆意？

我们回到贺府门口，他目不斜视的进了门，我却是站着门边开始纠结，我左右环顾一番，又怕他回过头来又要黑脸，最后选择旋转跳跃，奔向侧门。跨过门去，已经停住的贺公子转过头来果然是黑了脸，表情，唔，不好说。

“家仆应当跟紧主子。”

“是是是，记下了。”

我殷勤的应着，有些失望自己竟然选错了？

他让我跟在之前的奴婢后面打下手，于是一堆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中间突兀多出来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我。难道府上除了我就只有妹子不会武艺？还是说，贺公子还是个风流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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