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甜(1/2)
银色光电划破天启,映照着触目惊心的一片惨白。惊雷如恸泣,无心独站在永安王府前,捧着一袭似有千斤的银甲,坠的腰难以直起。
送来这身银甲的将士静默半晌,低声道:“永安王托卑职转达……”
恰是此时,自宫内传出的丧钟穿过宫墙,跨过重楼,行在风中,压下天地间一切声响。无心并不想知道他要转达什么,单手作礼道:“只有这身儿铠甲吗?”
将士抿了抿唇,道:“只有这一身铠甲。”
无心转身:“他说什么,我不想知道。铠甲我收到了,一路辛苦。”
王府大门缓缓合上最后一丝缝隙,一枚纸钱落在无心脚边,他捡起对着阴沉地天光细看,面容似有不解,却在下一刻脚尖蓦地发力,一刻都不能等地用起轻功折回院子。
铠甲上留有许多或深或浅的痕迹,无心一一抚过,细致如描摹对方的眉眼。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究竟是伤了何处,让他……再也回不来。无心咬牙,豁然将铠甲抖开,未料及一张叠起的信纸随之而出。
无心吸了口气弯腰捡起,上书——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从当年的惊鸿一瞥到日后的生死与共,所有清晰的模糊的密密匝匝落在无心身上敲的他生疼,他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幻影,踉跄中被他握在手心的残影自他掌中飘出,虚虚地形成了一个人形——萧楚河。
“萧瑟!”无心大喝一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湿了整个后背。窗外晨光斜照进屋内,萧瑟走前凋的只剩枯枝的桃树,今时又艳红满枝,好不热闹。
无心回过目光,再深深吸一口气,错乱的心绪方稍平复些许。这个梦他已经连做三日了,可次次醒来之后,都是这般的光景,总要经历一番痛彻心扉,经了绝望,经了怅然,才忆起只是场梦,好在只是梦。
南诀之乱已然平定,捷报是期月前传来的。无心穿好衣裳遥望南方,算上一算,今日便该到了。唤他用饭的仆人从走廊另一侧走来,无心主动推开门扬声道:“今日的早饭我心不吃了。”
“不吃了?”仆人站住脚问道。
无心点头,下一刻他如仙人一般翩然升至对面屋脊,朗声笑道:“小僧有约而未践,现下要去践约了。”
距天启约有二十里上下有片村落,一位少年兴奋地跑进村中,路侧锄地的农人高声问他是遇着了什么好事,开心的嘴都合不上。少年扎着步子回头道:“来了!平定南诀的军队到我们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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