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剖白与过渡（1/2）

乌鲁奇奥拉，其实是一个看不清自己内心的迟钝男人，不，虚。

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

人的性格究竟由什么决定？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众说纷纭。

而乌鲁奇奥拉，他作为灵魂重要组成部分的记忆，被暧昧不清地划分成了不同的几块，更何况，连身体也是虚那样的不洁存在，所以，他很容易陷入混乱，也很难感受到真实的情感——对他来说的真实。

但矛盾的是，或许是保留了虚身体上的野兽本能，他的直感很强，也就是说，乌鲁奇奥拉他，会下意识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开始的他，没有感觉，不会痛，也闻不到血腥味，所以他不在意战斗，不害怕受伤，其实对死亡也没有敬畏——他只是本能地战斗、吞噬、活下去。

那时他能接收到的唯一刺激是色彩，虚圈是荒芜的黑白布景，血是偶尔的调剂。

打破了这种单调的是葛力姆乔——那纯粹的，却又如同燃烧着般耀眼的冰蓝色眼睛，因不同的情绪而微微变幻着，很美。

葛力姆乔对于乌鲁奇奥拉来说是特殊的，这一点，两人都还没有意识到。

但在那之前，乌鲁奇奥拉已经下意识地展开了应激反应，比如那不自觉的关注，比如不符合性格的额外干涉，比如因不想让他死去而下意识地提供庇护……并且为自己找好理由。

后来，恢复了五感的乌鲁奇奥拉感到了无趣，于是他开始渴求一个目标或者理想，或者，一个能引领他的人。

然后，蓝染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切于是顺理成章。

得到了强大的力量，来到了虚夜宫，得到了记忆，乌鲁奇奥拉开始渴求同伴，或者说，一种归属感——来自女孩的无助与绝望感染了他，他潜意识里害怕像女孩那样内心虚无地死去。

讽刺的是，他恐惧着的，成为了他的力量。

蓝染惣右介这个聪明的男人或许发现了什么，于是他有意无意地将牙密——这个他最忠心的下属，送到了乌鲁奇奥拉身边，既体贴又理智地。

他成功了。

牙密或许不会是乌鲁奇奥拉最好的选择，却会是蓝染惣右介的。

但潜意识里，乌鲁奇奥拉是知道的，至少在这个世界上，他不会有真正的同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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