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界限（1/2）

宫殿名为“虚夜宫”。说是宫殿，但实际上是一片白色建筑群，塔状的建筑环绕着中间的巨大圆顶宫殿，如众星拱月。

据说虚夜宫原本是瓦史托德级大虚——拜勒岗·鲁伊森帮这个曾经的“虚圈之王”的宫殿，在败给蓝染惣右介之后就成了对方的战利品。

不过，与其说蓝染是看上了这座宫殿，乌鲁奇奥拉倒是更愿意相信他是想借“虚圈之王”这个身份来立个威。

毕竟，乌鲁奇奥拉不得不感叹，他曾经无意间路过这里并见到那个所谓的“虚夜宫”——那是一个除了一点骨架之外，干净程度和虚圈的沙漠没什么太大区别的所谓“宫殿”。

也是，很难说一只虚要如何建立一所宫殿，毕竟虚大多更善于破坏而非创造。由此可见，要将虚夜宫重建成如今这个样子，与新建一座宫殿也差不离了,不，还不如直接新建。

供水系统，发电装置，排气装置，机关陷阱，规则秩序，防守机制，虽然不算完备但却十分合适的等级选拔制度，不断扩大的科研部队以及实验室……

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结构组成——如果不是在混乱阵营的虚圈里出现的话。

以死神的身份能做到这一步，不，或许正因是死神才能做到这一步，蓝染惣右介其人，仿若一个天生的王者。

力量，智慧，野心，理智却又疯狂，足够冷酷但又演技高超，他注定站的比任何人都要高。但是，他又站得太高了——乌鲁奇奥拉不知道内心的隐忧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威胁？但一瞬的灵感再难抓住。

错觉，吗？

不过，就算这样，乌鲁奇奥拉闭了闭眼，这里的展现出来的一切真的是仅仅因为一个死神吗？

自古以来，虚圈都是虚的厮杀场，遵循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残酷、混乱，秩序天成。

虚的力量总的来说应该是一种身体能力，因为高级的大虚往往是吞噬了多个灵魂的凝聚产物，所以灵子密度极大，力量也由此而来,而死神则不同，他们有斩魄刀，有四大技。

乌鲁奇奥拉一直以来看到的、感觉到的，就是这样——虚和死神、和人，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但是在这里，这个宫殿里，他在那些但凡有了一点点自我意识的，无论是最普通的低等虚还是最高级的瓦史托德级大虚的虚们身上，看到了无数他原以为只应当属于人类的情感。

尽管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将用力量作为托词，但他看到的，却是竞争，虚荣，探索，好奇，愤怒，尊崇，权利欲甚至情动……甚至因此无视了先天的阶级差距。

“蓝染大人，所谓的界限，虚与死神的界限，到底是什么？”

“你感到迷茫了吗？乌鲁奇奥拉？”头前带路的蓝染自然地转头看他，反问了一句。

真的是，一瞬间就被看透了呢，还是他表现的真的那么明显？“是。”

“这个问题，就由你自己来解答，如何？”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一间空旷的实验室，蓝染指了指房间中心的透明柱状空间，解释道，“虽然目前的试验进度还做不到将一只普通的虚完全破面化，但是乌鲁奇奥拉，你是特殊的。你是万中无一的自然破面，而且是瓦史托德级的大虚，本身就具有足够强大的力量。目前的你所需要的，只是一点小小的引导，这种程度，我还是很有信心能做到的，你觉得如何？”

乌鲁奇奥拉一瞬间很想吐槽一句，你的表情看上去，可不像是有给我第二个选择的样子。不过，反正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乌鲁奇奥拉选择性地无视了蓝染一开始就打算把他往这边带的事实。

最后，自然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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