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难言的痛（1/2）

另一边对他离开球场之后的后续事件一无所知的季凡，按照往常的惯例从网吧出来后来，没有先回自己家，而是先绕路去了南区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政府修建的廉租房，季凡来到130栋4单元202室，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看到季凡来了原本浑浊的瞳孔有了些光彩，笑着说：“季律师，你来了？”

“嗯。”季凡勉强扯出一个足够掩饰的微笑的，对老人家点点头，尽管知道季凡目前的处境，但老太太还是习惯性的称呼季凡“季律师”，这就是当年季凡那个在看守所里“畏罪自杀”的当事人张三的母亲，本来就上了年纪身体不好，经历了丧子之痛后身体状况就越发的差了，还拖着个9岁大的孙子，儿媳妇也跑了，祖孙俩都靠政府的低保生活。

进屋后季凡看到了老人的孙子张小宝正跪在地上，手支在一张高一点的凳子上写作业，有些心疼，但他也没有办法，小宝看到季凡来了，咧开嘴巴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热情的跟季凡笑着打招呼：“小凡叔叔你来啦，快来教我做作业呀，我好多题不会呢，老师讲的我也没听懂。”

“好，你先把不会题放着，做会的，叔叔一会儿来教你。”季凡点头对孩子说。

然后转身走到张奶奶身边，小心的从兜里掏出了500块钱，有零有整的，塞到老人手里，让老人收下，对他说：“小宝奶奶，这钱您收着，给小宝买点学习用品。”

“诶唷！你这孩子，每次来都给我钱，你现在日子也不好过，不要给我钱了。”嘴巴上是这么说的，但还是把季凡给的钱收下了，生活都不容易，能够得到别人的怜悯也是一直福气。

看张奶奶把钱收起来后，季凡蹲到了小宝身边，认真地教小宝写他不会写的题目。

张奶奶收好钱后出来问季凡：“季律师，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去热热。”说完就就打开了柜子把一直舍不得吃的俩个鸡蛋拿了出来。

季凡看她要忙活，连忙的阻止她：“阿姨，您别忙活了，都这个点了，我肯定吃过了。”

“真的？”张奶奶不信，这孩子来看她们一次比一次瘦，哪里像是吃好了饭的样子。

“真的，您别做，做了我吃不下也浪费了，您那鸡蛋还是留着给小宝吧，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季凡推辞着，他每次来看这祖孙俩都是等饭点过了才来的，这祖孙俩过得非常不容易，5个馒头就着咸菜能吃一天，季凡又何必去增添别人的负担呢？

季凡这么说老人家也放弃了，从厨房里拿了个大塑料袋，打算出门再碰碰运气，捡点废品，出门时还不忘嘱咐小宝要认真的跟叔叔学习。

看着老人家出门了，季凡目光暗下来，这也是明明南区废品价格比市中心高，他却不愿意在南区捡废品的原因，南区出来捡废品的都是些行动不便的老人，他们不像其他的地方，老头，老太太们出来捡捡废品也就是图个乐子，发扬 发扬艰苦朴素的精神，这里的老人出去捡废品就真的是为了生活。

这次小宝不会的题目特别多，像是攒了有一个月似的，8点了，还有几个题没学完，而季凡的身体却出现了异常，他的手开始颤抖，皮下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咬他，身体开始出汗，流鼻涕，情绪也变得不安和焦躁，他知道这样的情况是不能再继续教小宝写作业了。

强忍着身体上巨大的痛苦，尽量的不让自己的情绪在小宝面前显现出来，放轻了语气对小宝说：“小宝，叔叔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剩下的作业我们下次再继续好吗？”

小宝是个懂事的孩子，一看叔叔这个样子就知道是什么事，小时候他也看过他爸爸和妈妈这样子，点头对季凡说：“好的叔叔，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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