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习惯（1/2）

最后果然还是谁都没来。

许逸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站在办公室里双手插着兜，站得吊儿郎当的，仿佛没有脊椎骨站不直的样子。

明衍就在办公室外面等他，手里拎着许逸的书包，他站得位置有几分微妙，恰好是能看见许逸，但老师看不见他的边角。他看着里面许逸站得歪七扭八的姿势，心下直叹息。

学舞蹈的人怎么都不可能站不直，明衍知道他只是不愿意站个好姿势，就像他以前说的，“我认为我没有错，那我为什么摆出认错的姿态来。”

和他总是自诩自己脸盲一样，不愿意去记而已，只要不关他的事都懒得去上心。

许逸父母都在外地，没办法也不可能因为老师一通电话就匆匆赶来，明衍看他的表情愈发不屑，最终总结出两个字。

凉了。

他听不见老师都对许逸说了些什么，但他也不会问。半晌后许逸从办公室出来，接过明衍手里的书包，大步流星一路走到最底层才放慢脚步。

屋外阳光有些强烈，刺得明衍不得不眯起眼，他看见身前的人停步于屋檐阴影下，便跟着停下。

“衍啊。”他低声道，像是在确认人是否还在。

“嗯。”于是他发出一声鼻音作为回应。

许逸站得直挺，虽然个子不高，但身形好看。他回头看向明衍，一双深色的眸子几乎不反光，显得有几分吓人。

“考试是什么时候？”

“周五。考的语数英。”

“行。”他弯起眉眼轻声笑道，“走了，下午见。”

明衍只能跟他挥手说下午见，他也不知道许逸想做些什么，总不会是好事就对了。往后几天便重复着许逸早上第一节课迟到并自觉出去站一堂课及上课随机听课或睡觉的日常。

许逸的适应能力倒是挺好，第四天便把时差折腾过来了，但他还是不想准时或提早到，按时醒来然后赖床到迟到完全是常态，对他来说他不在乎是多听一堂课还是少听一堂课。反正开学的前一个星期语数英轮着上，其他四科还得等下周才开始，而语数英这三科也不上新，就复习小学教的那些而已。

考试当天还是那天那个喊许逸出去罚站的老师来监考，她就眼睁睁看着许逸写完最后一道略略超纲的大题然后其余的全部放空，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趴下睡到交卷。

据明衍描述，当时那个老师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还是好几年没洗那种。

说这话的时候俩人已经考完试在校外了，许逸买了瓶薄荷汽水拿在手里边走边喝，唇角抑不住的上扬，仿佛是什么大仇报得。

虽然关于值日问题那件事已经有了结果，但许逸已经把仇记上了，除非对方先退步，不然要让许逸退步不如让一滴水毁灭地球。

可惜那个老师要面子，所以这仇啊，估摸着是真解不了。

五点多的太阳依旧高挂，散发着明亮的光与灼人的热。

许逸随手把喝完的饮料瓶丢进路边垃圾桶里，慢慢悠悠地牵着自行车陪明衍走。回家路上他们都不想走那么快，即使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毕竟明衍周末向来是不太能出来的，许逸也不乐意去他家看他家长摆脸色，所以经常一别就是两天不见。

待在同一个班里，班上发生什么事对方多半都知道，加上双方交际圈都不广，倒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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