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chapter4.

支悠七点半就到了酒吧，一进门就被顾宴扯着到了角落，酒吧里开了空调，支悠还有点冷，顾宴额头上还有汗。

“你这么紧张干嘛，生怕自己被拒绝？”支悠调侃道。

顾宴拽着支悠的胳膊，感觉自己说话都在打哆嗦了：“不是，我就是慌，太慌了……”

支悠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印尧的身影，他安抚似的伸出没被拽住的那只手摸了摸顾宴的头，感觉自己就像在摸一条狗。

顾宴松了手，又抱起自己放在一边的吉他试了两下音，他感觉到自己的掌心都有点出汗，整个人都僵硬得快变成一个雕塑。

支悠从面前的桌子上捞了几个顾宴带过来的水煮花生，剥了壳自己不吃往顾宴嘴里送，顾宴僵着脸味同嚼蜡一样机械的嚼了两下，在支悠无语的目光里又做了两次深呼吸。

“你这样等会别唱歌了，直接台上就得卡壳。”支悠笑了一声。

顾宴没接话，低着头一边深呼吸一边拨弄自己手上的吉他弦，嘴里还哼着个轻快的曲子。支悠没听过这个曲子，听了断断续续一小段还觉得不错，至少听起来就不是那种要嚎得惊天动地的那种。

快八点的时候印尧才进了酒吧，支悠正巧刚吃完一盘水煮花生，拿着纸巾擦了擦手才捅了一**边沉迷于拨弄吉他的顾宴，顾宴顺势一抬头，就看见印尧走到一边角落里的沙发上坐下来，耳朵顿时就红了。

真是纯情的小孩，支悠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虽然实际上顾宴的年龄比他还要大两岁。

“该上去了。”支悠拍了拍手，踹了顾宴一脚。

顾宴磨磨蹭蹭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台上走，走得很慢，还有点喝醉了似的摇摇晃晃，支悠在后面看着好笑，又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顾宴上去的时候酒吧里不算热闹，但也挺吵的，有几个酒吧的常客和顾宴比较熟，看见顾宴调好了设备上来还吹了几声口哨。顾宴坐着，垂着眼看着手里的吉他，吸了一口气。他没敢去看印尧，只是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腿，好半天才弹出了第一个音节。

没有震天响的伴奏，没有那些撕破嗓子一样的嘶吼，顾宴唱的很慢，低着头，嘴角带了一点笑。

“我与你萍水相逢，擦肩而过后回头……”

唱到这一句的时候顾宴才抬起头朝印尧的方向看了一眼，印尧也在看他，隔得有些远，顾宴隔着人群和灯光看不清印尧的表情。

“只一句心动，难免太平庸……”

顾宴的声音低了下去，唱到这一句就顿住了，酒吧里人声鼎沸，他隔着人潮看着印尧，弹出最后一个音节后音乐戛然而止。

“我爱你，印尧。”顾宴沉默了两秒后提高了音量。

酒吧里的人没想到顾宴会来这么一出，居然有片刻的安静，所有人停下交谈去看台上的顾宴，五彩斑斓的灯光把顾宴爆红的脸照的不是那么清晰。

“印尧是谁啊？赶紧答应啊！”和顾宴熟的一个客人吹了个口哨开始起哄，很快周边的人也开始跟着起哄，没有人知道印尧是谁，都左顾右盼着寻找。

顾宴站起来把吉他放在椅子上，他跳下台一步步朝着印尧的方向走，起哄的人群让出一条道来，目光就随着顾宴的步伐一路到了印尧的身上。

印尧依旧坐在沙发上，顾宴走近了才发现他其实在笑，嘴角弯起来不是那么明显的弧度，看起来温和可亲。顾宴很少看见印尧这么笑，他感觉自己腿都要软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要立刻软倒，但他最后还是平稳地走到了印尧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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