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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拜访(7)只你一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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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哥,醒醒。哥,睁眼看看我啊。”

睡梦中,乾坤不清不楚地应声,把一只正胡乱拨弄他眼皮的手揣进了怀里。

大年初一早上七点钟,因为禁燃条例,居民区一片祥和的宁静。没有了传统的鞭炮声,人民群众懒得早起,外头就只剩下擦黑的冷清。

章桀早早醒来,再也睡不着,就开始闹乾坤。等到两只手都被束住了,他就用拱乱的头发去搔乾坤的脸,一直到他忍不住痒,勉强睁开眼睛。

“别闹了。怎么醒这么早?”乾坤合上章桀澄明的眼睛,勾起嘴角笑了:“一大早上的,就知道勾引我。”

和寻常休息日的早晨一样,乾坤闭目养神片刻,连眼睛都不用睁,带着困劲儿慵懒绵长地与章桀亲吻,剥了衣服,把个不老实的人收拾到老实为止。

厮闹到天明,两人再次醒来,给老局长拜年已经迟到了。

黄局打开家门,入眼便是乾坤头顶翘起的一撮头发和章桀没有掖展的衣领子。

“黄局。” “黄局长。”

因为俩人喊得不一致,章桀下意识抬头跟乾坤确认,原本藏在领子下面的暧昧红痕就露出来了。

黄天洋身为前公安局长,不愧是见多识广的,有一把识人断物的好本领。就凭一闪而过的痕迹,准确判断出了俩人耽误拜年的原因:“唉,年轻人就是身体好啊。”老人家意味深长地稍一停顿:“就是时间观念不行。”

“都干嘛呢。进来啊,搁门口堵着唱戏呢?老黄,你过来帮我端菜来。”

黄夫人名叫岑丽丽,退休前在新闻行业工作,人如其名,外形靓丽,秀外慧中,是位国字新闻主持人兼前线记者。年纪轻轻便随维和部队前往巴勒斯坦做战地记者,得以扬名立万。人都说她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配黄天洋这个黑瘦土的警察,实在吃亏。这种传言,一直到黄天洋坐上市公安局长的位置,才渐渐销声匿迹。

一桌四个人,简单的午饭吃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乾坤因为要开车,没有陪黄局喝酒,撤了菜坐在沙发上陪他老人家喝茶聊天。章桀闲得无聊,在厨房帮岑丽丽收拾完他们晚上要用的鱼,又跟着去书房替她整理陈年旧书,直到黄局把他喊过去陪坐。

章桀极少有机会跟这样的大人物面对面亲切交谈,如坐针毡,开口也辞不达意。

“你说得果然没错,我看也是个活宝。”黄局欣慰地拍着乾坤的肩膀:“挺好挺好,我看挺对你的路子。得空让乾元也见见,他肯定喜欢。”

“一直没机会,没打算瞒他。”

“这话说的,过年嘛,不是刚好。拜年去啊!”黄天洋也就这么一说,见与不见都是乾坤自己的事,他犯不着掺合一脚:“这倒不要紧,我知你自个儿有数。不过有件事得提醒你。我看你啊,平时做事就一向懒得遮掩惯了。在人前,还是要多注意些。别给别人落下口实,又拿你生活作风说事儿。最近咱们局里盯着你的人可不少。”

“您老放心,我心里有数。”乾坤剥开个橘子习惯性递给章桀,送到半道才想起该递给黄局。

黄局看在眼里,噙笑接过去,又递回章桀手里,话是对乾坤说的:“当我听不出这是敷衍我呢?”

乾坤笑着说:“您老不用总记挂我。这些事儿您就是操心也帮不上忙,我也不在意。局里的事儿,您都操心了一辈子了,现在也该好好歇歇。”

“得,这是嫌弃上我了又。当我白说一顿罢了。都说人走茶凉,我可算是知道底儿了。”黄局手指头在客厅划拉一圈,自嘲地说。正北方向的茶案上,备着一个小香炉,黑白相框里是个跟黄局长相酷似的青年。

黄局的目光甚至没在黑白照片上停留,继续笑着说:“在任的时候,也是大年初一,就我这破两居,可从没和今天似的冷清。难为你们大过年惦记着来看我这没了用的老头子。就凭这个,我不招你烦了。

其实要搁别人身上,我才懒得嘱咐这些,也就你了。我看你的事儿啊,就是我不想管,也不能推脱干净。

就年前,老王没少找我,都是说你的事儿。我看他那架势,你要是再不听话,能跟我干一架。我看老王火大也正常,他是你姑父,也是个局长,指定背后没少让人戳脊梁骨。你那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我看你也别太为难自己,真想在这一行干下去,心理素质不过关可不行。

咱们做警察的,大风大浪都经过了,扛过去了要能站起来,才对得起这身儿警服。尤其咱们禁毒口儿的,天天在枪口下执法,谁没经过生离死别的?手上沾着兄弟的血也是有的。”临了,黄局似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那个咨询还在看吗?”

就这一句,前面的那些话,就都成了铺垫。乾坤低下了头,手里继续剥着橘子,指尖染成了橙黄色:“有一阵子没去了。”

“该去就去。”黄天洋抬起便落下,仿佛只是在去拿茶杯的半道上,不小心看到了乾坤落寞的样子:“我看这种事儿我实在帮不上忙,顶天儿了给你介绍个人什么的。要我说,你自己要不肯迈出那一步,管叫谁来都白搭。”

“嗯。”

“我知道你不爱听。但你得知道,你现在没有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别等着下沉了再后悔,白耽误时间。”

“我知道。”橘子皮和汁水充沛的瓣儿分离开来,各自沾上了乾坤手心儿的温度:“您放心吧。”

本翻动的声音,不停有书被丢进纸箱子里。胶带封箱的声音格外清晰。黄天洋吹了吹茶杯上散开的蒸汽,突然用慈父般满意的语气说:“我看小桀确实好,比你之前交那几个对象强得不知多少倍。”

章桀一瓣橘子卡在喉咙,差点儿呛着,怎么又绕回他这儿了?他已经隐身到这种程度了。

乾坤就比他淡定得多:“我也觉得。”

“既然觉得好,就好好过。你也不小了,该定定心了,可不能再跟以前似的,总让人逮着机会在我耳根子底下打你的小报告,说什么生活作风不端。影响你仕途不说,我这举荐人的老脸也不好看。”

“您老记性也太好,还记着这些。我也就那一阵子被人穿小鞋,没防备。多少年前了。”

“嗨哟,你这话我怎么那么不爱听呢。你那意思,要是防备上了,还准备乱搞男女…这个什么关系?”

“没有,我哪儿能啊!我那以前也是正当关系,正经处对象。”

“正经个屁,当我不知道?正经处对象俩月就散,转脸儿就换人?我看你也别跟我嘴犟,我也不是你亲爹,懒得管你那么宽。你小子以后给我收收心,老实点儿就行了。”

“得嘞,这您放心。”乾坤怕老领导说起了兴,再当着章桀的面儿翻他的老底,赶紧老实应承下来:“以后就这一个了,您老放一万个心。就是不能给您生干孙子,您别埋怨我就成。”

“嗨,我要想要干孙子,不会自个儿去领养吗。现在谁还时兴逼小辈儿非给自己生孩子玩儿的!”黄局说完这话,又想起什么来了:“你家里还在逼你结婚吗?就是那什么,你说的那个商业联姻。”

“是。”乾坤瞟了一眼章桀:“曾氏教育的女儿。”

“我看周家人也是想不开,老巴着你干嘛啊。这人呐,到最后都是一捧黄土的事儿,活着的时候还不得自在点儿。净钻那钱眼儿里勾心斗角,不嫌累得慌。”

“可不是人人都像您这么洒脱。”

“你也不容易啊。”黄天洋突然放下茶杯,站起来说:“行了,我该打听的打听了,该看的人看够了,该敲打的也都敲打到了。没什么事儿,你们这就走吧。”

走出小区,呼吸上舒畅自由的新鲜空气,章桀还不大明白为什么他们会突然被赶出来。黄局果然不是一般人。按照一般的套路,主人轰客人出门这事儿已经算奇,当面八卦小辈的感情生活,还编排得津津有味,就更不寻常了。真不像前大官儿会做的事儿。

主要还是乾坤的感情生活可供编排的素材够多。照黄局说的俩月换一个对象,这十年,他得交过多少个男朋友?也不一定每个都这么短,有交往过一年两年的也说不准。

“哎!”章桀长叹一口气,心里并没有好受一些,五脏六腑又开始刺挠挠地不得劲儿。毕竟就算四五年换一个对象,那乾坤的情史也比他的丰富多彩。

乾坤的车停在对面开放停车区,走过去约莫得有十几分钟。一路上章桀都闷头一声不吭,魂不守舍的。乾坤一停下,他就自动栽到了宽阔如墙的后背上,磕得鼻尖儿疼。

“怎么了,从刚才开始。”乾坤替他裹好围巾。

“哼!”章桀躲开他,自己整理仪容:“看给你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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