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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可原谅(11)我再也不敢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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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当天半夜十点,章桀被章年丰带了回家。到家的时候,章桀身上除了跟巷子里男生缠斗留下的伤疤,又添了几处巴掌印儿。

真疼,疼得他头脑空白。

他以前再皮,章年丰打他从来没下过狠劲儿。对比起来,这次背上的伤可以称得上用刑,比那男生踹得还疼。这下他信他爸年轻时吹的牛了。他以前可能真是这片儿的扛把子。

章桀寻思着得先让他爸消气,就瑟缩着一句话不敢说,远远跟着回到四合院。章年丰气得七窍生烟,把章桀关进西厢禁闭。章桀主动被关,第二天席永梅开门才臊眉搭眼地出来。

席永梅受章年丰所命,看着不让章桀出门。手机毫无疑问又一次被没收了。

章年丰外出活动了一上午,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脸色难看。全家人围坐一席一言不发,一桌菜都没怎么动。席永梅撂下筷子,当着章桀的面问章年丰:“怎么样?”

“那女孩儿吓得不轻,一口咬定是章桀犯事儿。她那个同学也不改口,说得跟真的似的。”章年丰翻眼看向章桀,拿筷子敲打他的碗边:“快吃饭。吃完饭跟我上学校去。就会惹事儿!”

直到这个时候,章桀才觉得自己真的闯大祸了。而且这个祸恐怕不是挨一顿不痛不痒的揍就能解决的。他捡起筷子往嘴里扒白米饭,席永梅给他夹什么菜他就吃什么,噎在嗓子眼什么味道也没有,全都生咽下去了。

政教处办公室里,钱老师在,胡老师在,副校长在,昨天的警察也在。大人们面色各异,多方交涉前一天学校附近巷子里发生的案子。

每个人看章桀的眼神都内涵不明,说不清是惋惜、诧异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多久,梁秀泽被叫进来,战战兢兢地不敢看章桀。她今天的打扮更像一个学生,之前那些花里胡哨的饰品全摘了。在老师们的鼓励与安慰下,梁秀泽又说了一遍昨天的事。说辞跟在派出所里一致无二。

没天理了吗?

分明他是在救人,被救的人反倒一口咬上他不放。这样的冤屈哪里说去?他听见警察说出“少管所”三个字,终于再也坐不住,一时委屈一时气愤,突然蹿起来丧失理智地吼梁秀泽:“你他妈有一句真话吗?不再这样诬陷人的!你不也不怕遭报应。猥亵个屁,你那么喜欢被人强奸我他妈就不该救你!”

胡老师一把拽开梁秀泽,挡住章桀让他冷静下来。章桀只是被逼急了,也没要把人怎么样。

突然被当众拦住,章桀更觉得冤枉,好像自己确凿就是施害者了。他攥住手心固执地整个人绷紧,红着眼睛说:“你说谎也了解了解情况,说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谎。老子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你听清楚了,我是gay,我喜欢男人!”

“啪——”

清脆的耳光扇下来,章桀的脸上立时红肿,五指印狰狞吓人。包括梁秀泽在内,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章桀的惊天一言,又被章年丰的巴掌吓得愣在当场。

梁秀泽惊慌失措地咽下口水,脸色吓得惨白,突然想到校园里似乎确实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传言。

“你敢给老子再说一遍!”章年丰已经被闹得头疼欲裂,此刻暴躁得粗嗓子都破了音:“你他妈给我再说一遍试试!想死了是不是?”

“章桀爸爸,先消消气,孩子的话不一定当真,说不准是气话。咱们先问清楚再说。”边上老师也吓懵了。章年丰又抬起手来,胡老师缓过神来赶紧拦第二巴掌。

“老师,这鳖孙玩意儿我先带回家去。希望老师们准许给放几天假,这事儿闹成这样,学也上不消停。我们先把派出所的事儿解决了再回来。”章年丰平息呼吸,当着老师的面跟警察同志点头道歉,让他们务必不要把孩子的话当真。

警察冷眼旁观,没工夫管他们家务事,提了见证人的要求,确认好时间就跟着去隔壁录笔录了。

“章桀爸爸,是这样。”一众人送走梁秀泽,办公室复归平静。章桀脸上五指掌印分明,颜色鲜明地像油彩画。政教主任钱老师尴尬地干咳两声,瞄对章年丰说:“章桀您可以领回去,我们都没意见。就是您也不用请假了,您先看看这个。”

桌子上放着一张盖好政教处红章的纸,抬头写着大大的“通知”两个红油字。刚才章年丰在气头上没看见,细看才认出是停学处理通报。

“停学是什么意思?”章年丰捏住那张纸甩在钱老师面前,凶悍地像只吃人的老虎。

原先他不相信个头小小的章桀能做出侵犯女生的事,何况胡老师在聊闲天时也时常提到,章桀天资不高但乖巧可爱,不像是会压线犯罪的人。现在看见章年丰,他似乎明白了这个暴力基因是从哪儿来的。

刚才的惊魂未定,钱老师条件反射往后一缩,拍拍胸脯镇定下来:“是这样。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不愿意。这个停学也不是说就不让上学了,主要这几天安心在家配合派出所那边警察同志调查。还有后续的事儿。这些比较重要。”钱老师游移着难以启齿:“啊,不管结果是什么,我们都要紧着那边儿先处理。落下功课不要担心,等什么时候回来了,我们可以想法儿再补。这个都好说。”

这意思很明显,已经在赶人了。章年丰方才凶猛的气势渐渐式微,尝试放下架子跟老师套近乎:“就没法再通融通融?毕竟…是第一次,也没判定呢。”

“这个也是暂定的,主要是为了配合警方。”钱主任坐直身子摆出谱子,惋惜无奈地叹气:“我们也希望章桀能没事儿。不管怎么说,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得到妥善处理。”

“老师,不是我说,这样处理也太草率了吧?”章年丰扶在桌子上,忍住没骂粗口。

“这个呢。就是我们的一个态度,毕竟这事儿传开对大家声誉都不好,还是保守处理最安全。再说,先回家休息也不是坏事儿。我们至少要表明对公安系统的尊重。您说是不是?”

“那要是最后证明我们章桀是被冤枉的呢?”

“那也不会怎么样,我们撤销通报记录,学照常上,课后期全部补。”钱老师点头道。

“那能给我们道歉?”章年丰无奈而讽刺地叠起通知书揣进兜里。见惯了社会上阳奉阴违的小人,却没想到象牙塔的学校里也不过如此。

“这个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当然,我相信上级领导会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的。”钱老师被审视得不自然,呷了一口茶,非常官方地终结了话题。

后来,也便没有后话了。

四合院里平和如初,冬天的枯树被大风吹得枝叶打颤,仿若也被冻得无法喘气。院子大门紧锁,四四方方的开放空间,空气却凝固着不流通,非常闷气。紧绷的气氛连猫儿鸟儿都感觉到不对头,不似平素跑来墙头做客。

正厅大门紧闭,从外面看不出动静。

席永梅冲好两杯茶放在主桌上,在旁边坐下。章桀蔫耷着脑袋正对父母站着,浑身打哆嗦。章年丰请出陈年不用的家法,叉腿坐在太师椅上,把上年头的戒尺攥在手心指着章桀的脑袋,等得足够久了沉声训斥:“你可真给我长本事!一件一件老实说,都怎么回事儿。那姑娘实情是什么?我看你敢有一句假话!”

“我没有,没有,那个女生说谎。我明明就是去救她的,结果她翻供诬赖我。爸,我真的没有干那事儿。真的没有。”章桀急得快要挤泪珠了。

章年丰手里的戒尺一动,章桀下意识捂着脑袋往边儿躲。昨晚上挨打之前,他死也不会相信章年丰这只纸老虎会对他动真招。传说中的家法,他也是头一回见识。这么铁的戒尺落下来,他的肉怕是都不能要了。

戒尺最终没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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