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孙朝阳将其余几名新队员带进国家队的手续办完后，简短地开了个会，安排了新一个赛季的计划。

“年后赛程比较紧，二月是四大洲，三月世锦赛又要开始了，所以今年过年大家也没时间回家去，要好好备赛。”孙朝阳说。然后他看向几个要参加世锦赛的选手，“你们的训练计划照常，注意和节目的磨合。”

何语涵等人应是。

“至于新来的几个小朋友们呢......”孙朝阳翻找着手里的笔记本。

新来的队员们最大的年纪也不超过二十岁。

贺宜悄悄瞥了一眼身边坐着的贺宜，果然看见他脸上隐隐露出不开心的神色。

贺宜勾起嘴角。

“这赛季的末班车你们也搭不上了，都留在基地里好好训练。等你们师兄师姐比完赛回来，再一起准备下一个赛季。”孙朝阳看着几个新来的队员说。

新队员们听见孙朝阳这么说，都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和师兄师姐出去比赛之前会给你们定制计划，一定要好好训练，不能偷懒。”孙朝阳说，然后点名贺宜，“你们师兄贺宜，练男单的，也会留在队里。”

“那季扬是不是就可以开小灶了？”新来的小女单举手说。

其他队员一听，都把目光放在了季扬和贺宜身上。

“这倒是，季扬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孙朝阳点头称是，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技术都是相通的，大家有什么难题都可以让他教教。”

“谁知道会不会教坏呢。”角落里一个很小的声音嘟哝道。

贺宜假装没有听见。

日子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过去，很快就到了三月的赛季收官赛——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

这次花滑国家队参赛的有女单何语涵，两对双人滑，一对冰舞。

何语涵对于花滑这个项目来说已经算是大龄运动员了，然而一直坚持在国际赛场上，没有退役。尽管身体上的客观因素让她在一群年龄小的选手中相对缺乏竞争力，但稳定的发挥与技术让中国女单在国际赛场上始终拥有一席之地。

基地本来就人少，走了那么多人，一下子变得十分空荡。

队员们倒是十分听话，训练起来也毫不懈怠。只是有时候，贺宜会在训练间隙听到一些关于他的谈论。

新来的那个小女单人活泼，话也很多。贺宜在训练中途去喝口水，都能听到她拉着季扬争论他到底为什么会在冬奥会上犯那么严重的失误。

贺宜没有生气，毕竟自己失误是真的，也没什么可辩解。

晚上练完柔韧回宿舍休息，季扬正在看世锦赛的转播。

连直播都没有，可见花滑在国内的开展如何。

转播画质不好，画面也时断时续，看的季扬十分烦躁。他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正好被推门而入的贺宜看到这一幕。

贺宜：“......”

贺宜：“这么暴躁？”

季扬郁闷地看了他一眼，反坐在椅子上，下巴垫在椅背：“你别和我说你看转播的时候没烦过。”

贺宜轻轻一笑，说：“我一般都看现场。”

这话说的有些欠，季扬撇了撇嘴，不理会了。

等贺宜洗完澡出来，季扬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在玩手机。

贺宜整个人都带着水汽，露出的皮肤带着潮红，偏棕的头发软软地趴着，让他看起来小了好几岁。

他盘起腿坐在椅子上，拿着干毛巾胡乱擦着头发。

季扬的目光不知何时从手机转移到了贺

宜身上。他半张脸埋在臂弯里，手机也不玩了，拿在手里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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