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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装模作样,越有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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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绮有些恼,他凭什么阻拦她?——杀了孙嘉树,拿到奖金,然后继续活下去,这本就理所应当。

“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她嚷道,不死心地冲过去。江倾毫不费力就擒住了她的双腕,冷哼一声:“这个活归我,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男子腰间的令牌就在孙嘉树眼前。孙嘉树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是修竹院吗?他心下一惊。

君绮被他抓得生疼,颤抖着叫道:“你不动手,别人就会抢了这个机会,拿走本属于我们的赏金。这也可以么?”江倾非但没松手,反而加重手中力道,狠狠箍紧了她纤弱的双腕,甚至能听见骨骼咔咔作响的声音。君绮终于承受不住,双膝一软,堪堪跪倒在地。

江倾这才甩开她,将那匕青光湛湛的短刀丢在她面前,嗤笑一声:“白痴。”

她没再抬头。一双细腕已被捏得红红白白,惨不忍睹,却还是颤抖着抓住了地上的刀匕。

江倾忽然回过头,瞥了一眼孙嘉树,眼底现出凶光。

孙嘉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将不懂就问的精神发扬光大,于是大大方方的对上了江倾的目光,直截了当地问:“你们是修竹院的人吗?”

显然,面前这个面色冷峻的人根本不屑理他,转过头一把捞起地上的女人,使了个轻功便无影无踪了。

孙嘉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一阵萧索的寒风吹卷而来,纵使站在阳光底下也浑身都冷嗖嗖,他忽然感到世态炎凉——修竹院的人不是要杀他么?为何不动手?难道……难道又是因为边时雨?

记忆又回到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那夜月光明朗,他在屋后的草丛间匍匐着,摸到一块青蓝色石牌,以为是边时雨的东西,便随意收在自己身上,而后从窗子一纵而入,不慎落入边时雨的汤池,溅起千层水浪。再然后,几星飞刃破风而入,边时雨拽着他沉落池底,才幸免于难……对了,那个石牌!与方才救了他的男子腰间佩戴的那块别无二致!当夜,边时雨说过是修竹院要杀他,如此一来,刚刚那二人与修竹院绝对脱不了关系。

孙嘉树往衣袋内侧一探,寻找了好一会,都没能摸到自己在边时雨屋后拣到的那个石牌。心中一惊,又连忙跑回去,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都堆在地上,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愣是没找着。

“阿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青蓝色的小牌子?”

阿嫮显然听不懂,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去玩虫子了。彼时,边时雨很合时宜地掀帘进来了,怀中还抱着几只琉璃罐子。阿嫮瞥见那几只罐子,便警觉地挪到了一边,飞快地缩进了阴影中,不知道哪里去了。孙嘉树想到些什么,心下又是一惊。

边时雨也不恼,笑吟吟地凑过来,温言道:“一脸愁容的,便秘了?”随后,从袖口掏出一副兔绒手套丢在桌上,向孙嘉树投了个眼神:“试试?”

边时雨怕冷,自然而然的以为别人也禁受不住冬天。左思右想,还是觉得送件保暖的最实在。

“给我的?”孙嘉树眼睛一亮,立即将手套捧起来,先是放在手边比对比对,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十指套进去了。手套表面是一层鹅黄色棉布,里边却密密织缝了细软绒毛,柔柔贴合在方寸肌肤之间。

一毛不拔的汪兄竟破天荒的送他一副手套,孙嘉树的心中登时攀上一股暖意。“很合适。只是汪兄为何突然送我这个?”他不好意思地一笑,“我也不怕冷。”

看他一笑,边时雨也有些窘,索性把头偏到一侧,“前几日不小心听见你和狐朋狗友说没几天就过生辰,所以……”

孙嘉树双眼霎时间亮起来,如两颗闪烁的星子。他红着脸说:“谢谢汪兄。”边时雨看在眼里,登时觉得面前的人好像一只小狗,尾巴翘得老高,一个劲地摇。

边时雨咳嗽几声,故意转过头去。孙嘉树神经比麻瓜还粗,以为拿了人礼物便要献殷勤,很不通情意地也跟着把脑袋凑过去,满脸真挚和喜悦:“汪兄,你不舒服吗?是不是着凉了?”

边时雨被他盯得难受,一骨碌溜到屋子另一边,佯装不在意道:“少交些狐朋狗友!也没见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要过生辰。”说完,又觉得这么说好似显得自己像醋缸,又急忙补充道:“噢,那手套我本打算自己用的,可我嫌它样式实在太丑,懒得丢了才送给你的。嗯,对——你也不用太过宝贝。”

边时雨心虚得手都不知该往哪放,干脆两手背在腰后,站在窗边看风景。

谁知那副手套是他特意跑了十条街才买到的!——他嫌棉绒的太单薄,不够保暖;狐皮的又太厚重,不方便小屁孩平时习武;红的太艳丽,黑的又太老气。于是他冒着寒风,一间一间店挨个找,终于在第四十八家店里买到这副兔绒的,皮毛绵软舒适,色泽也漂亮,刚好适合孙嘉树用。故而不惜花一两银子从另一个买家手里抢过来,美滋滋地往怀里揣,想象孙嘉树接过这个礼物时是什么表情。

说不在乎当然是假的。倘若孙嘉树没有狂喜大笑满地打滚,他肯定会一气之下把这麻瓜丢到雪里喂狼吃。

……越装模作样,越有鬼。边时雨不由得在心里狠狠白了自己一眼。

神经大条的孙嘉树自然是把他的话当真了。不过,他不但没恼,听说这手套原是汪兄自己的,反而更将手里的东西视若珍宝,贴在脸上任那绵软的绒毛细细摩挲,好像还能在手套上边闻见边时雨那股香味似的,又放在鼻间用力地吸了一口,就差把它供起来了。

边时雨不免得意,满脸写着“我的眼光果然出挑”,走过去拉出一把椅子坐下了,煎水泡茶喝。

不可能。孙嘉树立即否认了自己刚刚的疑虑。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喜欢,根本不像修竹院那些人,一个比一个凶神恶煞。

“怎么啦?”边时雨替他倒了杯热茶,见他一脸愁容,一句“你好像有心事”就要脱口而出——但为了保全面子,老狐狸还是硬生生将此话吞回腹中,只不着边际地冒出一句:“你好像很困噢?”

孙嘉树摇摇脑袋,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今天遇到修竹院的人了。”

边时雨差点把口里的茶水喷出去,呛得连连咳嗽,“修竹院?你怎么知道的修竹院?”

“你还记得年前那个中毒的和尚么?他是替温简挨了一刀。刺杀他的,正是修竹院的人。”回想起这些事来,不禁让孙嘉树有些胆寒,肩膀都颤了一颤,“我今天在街上闲逛,忽然看见一个金色头发的人,还以为是青阳月,便一路追着他到了郊野。不知怎的,一个女子突然冲出来,似乎想要杀我,我当天记住了修竹院杀手所用暗器的式样,一见她丢出的暗器便知道了……”

青阳月?边时雨眉头稍微一紧,但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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