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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能使鬼推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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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霰楼最近推出了新项目,便是由客人提供诗歌,再经楼里的乐师之手,为其编制曲调,做成一首新曲,然后由客人指定歌女表演。其中的诗词大多出自客人之手,也有另花价钱请人代写的,总不离一些生日宴的祝词歌主题,也或许是替有情之人传唱心意而作,只规定了不准影射议论朝堂宫廷之事。一经推出,香霰楼在坊间更是声名大振,来往宾客络绎不绝。

温简既会帮人写诗,歌又唱得好,自然而然的又红了一回。半个早晨,温简唱的场子足足就有三个。

“我听说他是唱《汉广》成名的,”许骁骢从果盘里抓了把瓜子,“可惜,待了一上午都没见着他唱。”

孙嘉树一直觉得许骁骢只是个莽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对马感兴趣,于是好奇地问:“你也打听这些?”

“嗐,说不上打听!”许骁骢眉头一皱,朝着一边的空气里吐了几片瓜子皮,“府上兄弟们常说,我略知一二罢了。”

“看来小简的名气不止于坊间,都传到官府里去了……”阿杏慨叹道,琢磨着什么,又低头小声说道:“夫人说的也不对呀。”

许骁骢点点头,说道:“虽说将军要整顿军风,严肃军纪,但偶尔也小办宴会,便会来请香霰楼的人去唱歌儿。”顿了一顿,又偏过头偷偷说:“据说请了这温简好几次了,出了绝对高的价钱,但他每次都回绝,就是不愿去。”

“有钱也不赚?小简真傻。”阿杏觉得匪夷所思,小声嘟哝着。

台上歌舞旖旎,温简依然穿一身血色罗裙,怀抱琵琶坐在当中。虽然面有倦色,歌声却依然十分动听——因为唱得久了,歌声也有些轻哑,但不显俗尘,染上些慵懒的味道,倒很清丽。

“我倒是很可怜这些做陪衬的舞者,”许骁骢指了指围在温简周围翩翩起舞的舞女们,“做最卖力的活儿,拿着最微薄的工钱,还不能夺了主角儿的光彩。”

舞女们悉皆面罩轻纱,身形也都相似。一台子的人,除了温简在当中熠熠生辉,其余的人……一眼望去皆大同小异,没什么看头,纯粹的背景布。

歌唱至动情处,舞女们抛开水袖,摇臂翩跹,满座宾客齐声叫好。忽然,其中一个舞女在转身时不慎踩到旁边一个舞女的长袖,踉跄了一下,才刚站稳脚,另一边又飞来一只水袖——恰逢她抬腿转身之际,竟缠住了抬起的小腿,腰身一错,冷不丁地摔落在台上。

眼见这舞女糗态毕现,旁座的人都发出一阵唏嘘,孙嘉树却猛然注意到了什么——此人摔倒在地,艳丽轻软的衣裙翻飞,裙裾四散间,竟露出一截极不相称的黑色短靴。

温简见状,当即空出一只手去搀她,但依然笑着目视满席宾客,单手弹奏琵琶,歌声轻扬,气息犹稳。孙嘉树还未来得及惊叹温简技艺过人,那跌倒的舞女突然从袖子间掏出一把青色短刀,掰过温简的手臂将他横摔在地。

“当心!”

台下突然冲出一个人影,毫不犹豫地直奔温简。持刀舞女慌了神,飞快地拔开刀鞘,将刀锋瞄准了温简心腔。手起刀落,血花四溅间,月真低沉的嘶吼传彻温简耳畔。

“月真?”

眼前的人勉强支着身子,嘴紧抿成一线,恬静的神色一如平常——只是胸口的衣襟已然血渍淋漓,几滴血珠从薄衣间渗落而出,一点一滴坠落下来,正打中温简心口的位置。

“白日青天下行凶杀人?!”许骁骢怒吼起来,脚一蹬桌面便腾空而上,“有我许小爷在,这里就不是任你逍遥的法外之地!”

持刀女子显然不习惯身着繁冗的衣裙,利刃一挥,身上碍事的水袖长裙尽数纷然而落,原来她里边还穿着一身利落短装——显然,此番扮作舞女,刺杀温简是她早有谋划的。

许骁骢随手掰下台上一截栅栏栏杆,充作棍棒使,迎着那女子当头一棒。女子步法轻盈,腰身一荡便全身落在地上,又随即错身腾起,脚尖一点就落在了许骁骢手中的棍棒上。由不得许骁骢及时反应,三只利刃从她袖中飞出,快若流星,直冲他面门刺去。

孙嘉树忙冲上前,伸腿一勾,正好将许骁骢撂倒在地,躲过了那三片飞刃。“该死!快跟上她!”许骁骢从地上跳起来,那女子已经从阁楼的窗子跃出去了。孙嘉树动作快,紧跟着从后门冲了出去,但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许骁骢晚一步跟上来,愤恨地嚷道:“我呸!最近这些杀手是越发猖狂了,众目睽睽之下也敢胡作非为!”

“杀手?”

“看她那身行头,应该是没错了。”许骁骢懊恼地拧着拳头,十指咔咔作响,“这位执行任务的本事倒很不出色,人没杀成,还暴露了身份,蠢笨!”说完,面上的神色更凛冽了,自责地说道:“逮住这种低级杀手的机会我都错失了,又坏了邀功美事一件!”

“杀手?他们是做什么的?”

“这还用问,当然是替别人杀人啊,”许骁骢嫌孙嘉树愚钝,又因为没捉住杀手很不耐烦,“拿人钱财,帮人办事。有些人不敢自己出面手刃仇敌,便找了这些专门的杀手帮忙动手。”

“那么说……若我被刺杀过,是不是有人在暗中记恨我?”

“废话。最近暗杀案件迭起,人命关天,我们的跟踪搜查也一点没懈怠,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些杀手来无影去无踪,作案手法无懈可击,现场根本不留蛛丝马迹,哪怕是一根头发丝儿——”许骁骢说着说着,突然灵光一现,“不过,刚刚,她是不是朝我扔了几只飞镖?”

这时,阿杏慌慌忙忙地跑出来,一边哭一边叫:“小树侠!小葱!你们快进去帮帮小简,那个和尚止不住血,流得满地都是……”

“我们这便进去,”孙嘉树拍拍她的肩,“拜托你,快去附近找个大夫来。”

两人忙赶了回去。只见温简还坐在原地,一手抱着昏过去的月真,一手摁着怀中人血流汹涌的地方,面上挂着惨然安静的笑容,吓了孙嘉树一跳。

“小简,你别急。阿杏去找大夫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近他。一地的血污与温简的赤色罗裙交缠不清,是人是血,难以分辨。孙嘉树不敢再靠近,说道:“月真师父……不会有事的。”

温简粲然一笑,“刀上有毒。”

“怎么会?!”

“的确是的。”许骁骢走过来,手里是刚从墙上拔出来的那三只飞刃,用一张厚布包着。“这上边也有毒,刀身碰过墙边的盆栽花叶,全都瞬间枯零了。若是粘在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温简愣了一下,忽然放下月真,朝许骁骢扑去。孙嘉树心下一惊,连忙赶在温简前面,把许骁骢手里的毒刃拍飞了,堪堪甩落在十尺外的地上。

许骁骢大惊失色。温简见状,又站起身,绕过他要去拣远处的毒刃。孙嘉树连忙拦在她面前,大喊道:“你别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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