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过去）（1/2）

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严重低血糖反应的余北淮在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栽倒，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眼前发黑和头晕的感觉才过去。

在厨房翻出点饼干填胃，余北淮就往医院赶。

睡眠不足还要硬撑的结果就是失真感和嗡嗡杂音在空白的大脑里碰撞。

身体行动先于大脑的思考的感觉可不好，但是余北淮没有别的选择，但好在这段时间公司没有给他安排行程，他可以放下心来照顾外婆。

去医院的公交车上从来都是座无虚席，狭小的车里人多得像沙丁鱼罐头，头疼不已的余北淮没有心思找个好地方站稳，随着上下车的人不断后移。

公交车里冷气开得很足，可平时的救命冷气，现在是催命神符，余北淮个子没有很高，一米八不到一些，可是公交车冷气口的高度却能直吹到他的脑门。

余北淮向来讨厌公交车上的味道，这总是会让他想起那个女人带着他坐公交车，一路哭去外婆家。

烦躁的情绪因为头疼逐渐增长，但是上车的人却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司机怎么都劝不走想要上车的乘客。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余北淮吗？”一只小手拽了拽余北淮的衣角。

余北淮强忍不适低头看，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

“我是。”

小姑娘惊喜地低低叫了一声：“我是你的粉丝，我非常喜欢你演的应竹。”

余北淮倒是很惊奇，他还以为这个小粉丝喜欢他演的偶像剧，不曾想竟然是他最早参演的小配角。

“谢谢。”余北淮温和地表达谢意。

“不、不客气，不对……”小姑娘激动地红了脸，“我姐姐也很喜欢你！你可不可让我拍张照，她现在住在医院，每天都很辛苦，要是能看到你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姑娘说完又后悔了：“如、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能看到你我们就很满足了！”

“没事，你拍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余北淮非常愿意满足小粉丝的愿望，“替我向你姐姐问声好，要加油康复呀。”

小姑娘眼眶有些泛红：“谢谢！”

余北淮感觉自己的头疼好了一些，勉强打起了精神。

在医院门口分手后，小姑娘喊住了余北淮，递上了巧克力：“你看上去有点疲惫，吃点巧克力吧！”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余北淮把巧克力揣进兜里往住院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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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帮帮我吧……你不帮我借高利贷的人肯定要打死我的……”烫着大波浪的女人捂着脸泣不成声，“我是真的想赚一笔钱来给你养老的，我不去搏一把哪里来的钱啊……”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也是泪流不止，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泪水顺着眼角的褶子流进花白的发根，她老了许多了，以前没什么白发的。

“不用全部还清，只要给我四百万，我就可以用这些钱拖住他们。”女人死死抓住老人的手臂，“我知道你们这边也没有很好过，可是淮淮不是在当明星吗？明星很挣钱的，只要多演几部电视剧就可以了，那些粉丝也会为了他花钱，明星都很赚钱的！”

女人已经有些歇斯底里：“妈！我知道你最爱我了！救救我吧！我这些钱都会还回来的！给我生意本就好！”

女人委屈地用上齿咬住嘴唇，想止住眼泪，可是眼里却更多地涌出来。

这副样子像极了她小时候和男孩子打架赢了后男孩家长来告状时候的表情，不服输又倔强。

老人叹了口气，躺在床上不再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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