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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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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音量放得太低,陆刈并没有听到,只是高兴着终于再不用吃面了,心里雀跃地蹦了三尺高。

墨城边境因为闹饥荒,物价比洛阳城还要稍贵一些,陆刈见桌上又是鱼又是肉的,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原来当将军俸禄那么多?我也想当。

嗯……这具身躯上战场,得让人打残废吧?

众人静静地将晚饭吃完,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陆渊便领着他们到了墨城边境的一个小客栈里,开口道。

“圣上在军中安插了眼线制约卓家军,命我本人不得离开军营,因此我临走前便给肖副将用了张障眼的符咒,让他替了我。”

陆渊说着,抬眼瞥了瞥天色:“此时也不便在军营中歇脚,今夜就先睡客栈吧,明早大约辰时往朝南去。”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默默地想着:不能让阿刈跟那群糙老爷子一起睡。

军营中军帐紧张,大多要三四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况且军营无女人,这会儿陆刈穿成这样,面容还清秀地像个女子,让他住军营,这怎么得了。

他并不清楚别人眼中易容后的陆刈长的什么样,不过想起今晨那个小贩冒犯的话语,想必应当是很好看的。

寥述点点头,率先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伏鸢则说着要先到军营去看看赵今雅,一会儿再回来。

“那……我先回房了。”

陆刈则一心想着回房间看看自己的鼎炉,随意地向陆渊道了一声,便急急忙忙朝着楼梯走去。

只是他刚抬腿踏上阶梯,便发觉自己的衣角被什么人揪住了。

他一回头,只见陆渊皱了皱眉,一手揪着他的衣角,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腰侧。

“阿刈……伤口有些疼……”那人委屈着张脸,虚弱着声音道,“是不是该换药了?”

陆刈一惊,连忙回过身来。

“你别捂着,我看看。”

他弯下腰,抬手便想解开陆渊紧紧缠绕着地腰带:“不会是伤口裂开了吧?”

不待他的手触到陆渊的衣角,陆渊忽地似是有什么计谋,狡黠着目光轻轻向后一躲,旋即疼的“嘶”了一声。

“其实没有很疼,”陆渊将语气调整了一下,让自己显得没那么虚弱,“要不……我先回房间洗漱,一会儿睡前你再过来替我上药?”

“不行,要是裂开了就不能洗漱了,我先看看。”陆刈作为一个严谨的医者,不容他拒绝地再次朝他伸出手。

虽说他还只是个医学生,莫看这称呼和医生只有一字之差,这两者之间差别还是挺大的。

“没有没有,我感觉得到,没裂开,”陆渊躲开他,急忙开口道,“就这样决定了,我先去洗漱,你一会儿替我换药。”

旋即陆渊嘴角悄悄地噙起一抹笑,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

陆刈并没有发觉,只是纳闷地看了这人的背影一眼。陆刈刚想唤住他,旋即又想起,先洗漱再换药比较方便,也防止纱布沾上水。

那倒也行,那便等会再去吧。

陆刈抬腿回到自己房间,一合上门便急忙将自己小包裹里边的迷你小药鼎拿了出来,仔细又兴奋地看了看。

陆刈也外行,倒看不出这鼎炉是用什么做的。他掂量了一下,挺有分量的,虽说东西挺漂亮的,但他觉得这玩意肯定不值这一千两,心里头替陆渊心疼了一下钱。

他思忖了片刻。

等安定下来,改头换面做个大夫吧,也算专业对口了,就这么当个几年,迟早也能赚够这一千两银子。

他倒也不急着炼些什么,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小鼎炉,便伸手拿出了那个陆渊说的“好宝贝”。

陆刈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看了一眼这个小铃铛——然而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他试着摇了摇,里边的铃忽地像是千斤重一般,无法发出声响来。

陆刈心道:果然是

糊弄小孩吧?

他多瞧了几眼,便收了起来,拿出那些药材分门别类的放进小瓶子,在包裹里码好。

一会儿后,他侧头瞥了一眼窗外,陆渊这会儿约莫已经洗漱好了吧。

陆刈将这些东西收回了小包裹,起身离开了房间,走到了陆渊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下。

见里头没有任何回应,陆刈纠结着直接推门进去会不会不太礼貌。作为一个交际经验浅薄的大学生,确实对如何做才足够礼貌这个概念比较模糊。

在门外待了片刻,便又抬手敲了敲。

“……”

毫无回应。

算了,去他妈的礼貌吧,古人哪来那么多现代人的社交礼节。

至少他觉得陆渊并不在意这些,并且过度的礼貌也显得不够自然。

陆刈毫不犹豫便抬手推开门,赫然见到刚洗漱完,披头散发,只着中衣的陆渊。

他的身上还丝丝地冒着热气,衣襟半开着,胸膛若隐若现,朦胧着自洗浴间的水汽中走了出来。

陆刈忽地感觉血气有些上涌,心不可控地漏了一拍。

“怎么不进来?”

陆渊见陆刈愣愣地杵在门边,手还握着门把,便带着一抹戏谑的笑,轻轻地朝他勾起了唇。

陆刈蓦地反应过来,抬腿进了房间,回身将门带上。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卡这个时间点从洗浴间出来!

那个表情,那个笑容,太恶劣了!这明显就是得逞的模样!

陆刈压下心中那点儿异样思绪,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走上前来,试图平静着语气道:“上药了。”

“嗯。”陆渊似是憋不住笑,点了点头,随意地坐在了床上。

陆刈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也一并坐了下来。他忽地有些手抖,颤抖着从包裹里拿出创药,伸手便解开了陆渊的中衣。

此时,他秉承着医学生的专业态度,目不斜视,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往其他地方瞥去,只盯住陆渊的伤口看了看。

“嘶——”他刚将创药撒在陆渊的伤口上,只听见那人轻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啊,”陆刈惊地动作顿了顿,“疼?那我轻点。”

“没事,你来。”

没有发炎或裂开,伤口已不再那么骇人狰狞,陆刈心下赞叹了一下陆渊惊人的恢复力。

只是他忽地觉得这个伤口位置和形状,似乎有些眼熟,倒不是前几次替他换药见过的那种眼熟。

第一次在马车里头上药的时候陆刈心里急,紧张,没太认真注意伤口长什么样,只是机械着动作,急急忙忙替他上了药;第二次换药心里正纠结着其他事情,心情低落着,也没太认真看清。

陆刈蹙着眉检索着记忆库,究竟是哪儿见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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