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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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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光二十七年,少年少女,风华正茂。

李汜坐在谢执的床边,百无聊赖地发呆。明日便是谢执行冠礼的日子,谢执提前半月搬出了宫作准备,可以想见谢家对其的重视。东菀里冷清得很,尤其在夜里。李汜内心斗争了那么一瞬,便没脸没皮地爬上了床,以期得一点念想。

随着年纪的增长,谢执的名气也越来越响。才貌双全,出身显贵。此次冠礼,不少朝中重臣都主动提出愿为他取字或是备簪,然而谢相一摆袖,表示我儿子的字必须我来取,你们谁都别想插一手。

由是连皇帝老儿也没能给侄子取字,不过他赐的簪倒是给留下了,天子的这点面子总还是要给的——虽然簪子其实是李汜挑的。

李汜叹了口气,半月不见谢执,他已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何为相思。他抬头透过琉璃窗去看天上的满月:“阿执在做什么呢?”他不禁想道。

谢执也在望月,他负手站在丞相府的花园,对明日之礼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这时候若阿汜在,谢执神使鬼差地想到,若他在,也许倒能教我放松些。

没了李汜整天的插科打浑,谢执竟不太适应了。

“阿兄,还没睡呢?早些歇息。”谢落自园外走来,许是寻了一阵了,面上有点微红,鬓发在温润的月光下看得分明——有些乱了。

“嗯,就歇了。”谢执温和地笑道,“瞧你这乍乍乎乎的样子,怎么敢把你嫁出去。”

谢落的脸顿时烧起来,“我…我……”

她去岁刚及笄便许给了齐大将军的独子,门当户对,两个准新人也颇为投缘,约定今年夏天成亲。

谢执也无意惹她羞得掉泪,见好就收:“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真禁不得逗,脸皮还没你阿汜哥哥一半厚。”

谢落骤听得“阿汜”二字,神色有点复杂。她没能生得闭月羞花之姿,倒是养了颗七窍玲珑的心,到底是弄明白了李汜对自家阿兄的那点痴心妄想。这断袖之癖向来不被人接受,谢落虽不至于恶心,总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且阿汜喜欢谁不好,偏偏来喜欢她的亲阿兄。

谢执见谢落住了口,不免有些疑惑,试探道:“怎么突然哑巴了?”

谢落自小随性顽劣,却一向心软慈悲,自是不会将李汜的心思摊开来讲,就半真半假地说,“好些日子不见阿汜,居然还挺想他的。”毕竟谢落自及笄许亲后为了避嫌便出了宫,与李汜倒也真的许久不见了。

谢执乐了,想像以前那样揉揉谢落的脑袋,手伸至一半,却还是改道拍在她肩头:“明**们好好叙叙旧,他也是想你的。”

谢落皮笑肉不笑,心道: 想我?那小子十二个时辰全用来想你还不够的,哪里匀得出分毫给我?”

李汜在谢执床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心道是哪个不长眼地在咒我。

第二日晨,谢执穿戴得端正极、也繁琐极,他乘在皇帝亲赐的與内,腹诽好在是坐着,不然一路走进紫禁,岂不是环佩叮咚不停?

不久,车舆停下了,谢执深吸几口气,拂上前襟,堪堪压下紧张,一步步朝殿前走去。

真可谓是皓皓旰旰,吉日兮辰良。1

行至殿门前,谢执顿了顿,确认无失礼之处,才跨入门槛。

殿内静穆得很,谢执手心微微发汗,脑袋有些发空,全凭前几日排演所得,机械地行动着。

待到父亲站在自己面前开匣取簪时,谢执的神志才恢复了清明,他眼尖地瞅见了簪尾那桃花细纹,想起三年前那次恶作剧,差点笑起来,谢玄微不可查地瞪了他一眼,他才忍下,暗暗在心中埋汰李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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