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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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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像谢浩然这样长的好看的小年轻,花店老板娘总是喜欢多看几眼的,更别说这位小帅哥还总是喜欢从自己的店里买玫瑰花送给他的母亲。

花店老板娘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太,保养的不是很得当,黑色弯曲的头发因为长期缺乏滋润而变得干枯,眼角的鱼尾纹多而密集,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侧的法令纹也十分明显。再加上她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很慈祥的人,所以店里的女员工有一点怕这个中年丧夫又疑似提前进入了更年期的老板。

虽然在心底里有一点怕这个女老板,但女员工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工资十分的丰厚,比起其他兼职的大学生而言,自己不仅可以每天泡在花海里,还能偶尔看看女老板的小型电视。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按照往常一样,女员工本该去店里上班的,但自己似乎发烧了。女员工的嗓子很疼,在和女老板请病假的时候总是说不清楚话,这让女老板有些急躁。

好在最后还是请到了病假,女员工的脸烧得滚烫,她看了一眼自己床头的仙人球,心想等病好了再拿着自己最拿手的红烧牛腩去赔罪吧。

这么想着,女员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她想着,怎么上了社会以后连生个病都变得这么难了,早知道上学那会儿就少请点病假别逃课了。

床头的仙人球开得很好,对她露出了一个笑脸。

第二天,女员工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这一天女员工的手机叮呤锒铛的响个不停,担心女儿身体的父母时不时地发个信息过来,想看看女儿有没有稍微好一点。在外做工的母亲于休息的时候给女儿打个很多个电话,想让女儿起来多喝点热水多上厕所。夜里,父母依旧没有收到女儿的消息,父亲在担心之余决定和母亲一起去女儿学校外的出租屋看一看。

饱含着对女儿的担忧和焦急之情,父母二人连夜打了一辆车,想赶过去看看女儿的情况。第二天黎明时分,在开往市区主干道的路上,女员工的父母及其赶了半夜车的司机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2012年11月13号,早上四点五十分。此时的王贵召还和一众大学生们躲在地下防空洞里,半睡不醒地等着学校领导下达解散的通知。

另一边,谢浩然还在床上睡觉。

谢浩然的姥爷照常早早地起了床,和谢老太太一起在厨房里熬粥。

四合院里的房客们还在睡觉,谢老爷子看白米粥已经熬上了,知道没有自己的什么事了,便提拎着鸟笼坐到了院子里的竹椅上。

竹椅的旁边长着好几串丝瓜,右手边看过去还有一排葡萄藤。谢老爷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小花园儿,心想等来年开春了肯定更好看了,自己种得柿子树又有用武之地了。

他对着鸟笼里的鸟吹了两声,戴着自己的老花眼镜笑眯眯地说:“又有柿子干吃咯。”

谢老爷子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好,昨天刚过完整岁生日的老人头发已经半白,脊背却挺得笔直。

谢老太太正在厨房里做玉米面饼,厨房的门虚掩着,从里面传来了一阵筷子搅动的声音,韭菜肉末馅儿的烀饼是谢浩然最爱吃的早餐之一。再加上昨天晚上剩下来的一些菜,三口人完全够吃了。

谢老太太和好了馅料,洗净了手,穿戴着围裙走了出来,看着老伴儿的背影缓缓地走了过去,将一双手自然地搭在了他的后背上,借着小花园里的一点光看着那些花花草草道:“还生气呢?”

“我生什么气。”谢老爷子的话从鼻孔里冒了出来,“这么大的孩子都有的人了,我能生她什么气?”

“这俩孩子从小就没少叫**·心。”谢老太太心疼自己的闺女,轻声叹了口气。

冬天的早晨太阳出来的晚,等谢浩然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外面还是黑的。

他每次回到姥爷家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虽然那会儿没少因为课后作业而头疼,但最要紧的是没有什么烦恼。

谢猗猗昨天给老爷子过完生日后匆匆地赶回了店里上班,谢浩然留在这里过夜。要放在平常或许还能多睡一会儿,但今早他有两节连着上的早课,所以不得不早点起床然后开车过去。

他照常洗漱,跟姥姥姥爷在客厅里吃完了早饭。

时钟缓缓地走向了七点,外面的世界正在苏醒。

街道上暖黄色的光芒从墙外渗透进来,星星点点的落在院子里。

谢浩然蹲在谢老爷子的旁边,看着他摆弄那些花草,忍不住问道:“姥爷,这个是小金桔?”

孙子挨得这么近,谢老爷子的后背又绷紧了一些,他面色沉静的继续修剪眼前多余出的枝桠,一双眼睛在老花镜后面动了动,“这是你妈昨天送来的长寿花。”

“喔,是吗?”谢浩然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新理的头,“我看这上边儿的花是橘色的,还以为是橘子花呢。”

谢老爷子的眉心出现了深深的沟壑,他把剪子收回来,褐色的眼珠盯着眼前半红半紫的花骨朵,又看了一眼外面昏黄的灯光,心想应该是这灯光的颜色闹的,不然他孙子不可能看错了。

“姥爷。”谢浩然见他姥爷不说话,自己的腿又蹲麻了,于是站起来抖了抖腿,“这花什么时候开啊?”

谢老爷子扶着自己的眼睛盯着这盆花,眉心间的皱纹也舒展了不少,说起这花来他就变得慈祥了不少,平时严厉的目光也鲜见的有些柔和,“再等一个月吧,等你元旦回来兴许就开了。”这么说着,老爷子又将手里的盆栽递给了谢浩然。

谢浩然自觉地把这个盆栽放回了卧室里,等再出来的时候大门外传来了一阵推车经过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自行车铃烦躁地响起的声音。

谢浩然伸开双手,乏累地打了个哈欠,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上学去了啊姥爷,我再揣俩肉包子走。”

晨光熹微,沉睡的城市睁开了眼睛。

谢浩然换上了新的短款黑色羽绒服,他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姥爷,又看了眼不停地絮絮叨叨的姥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上被软软绵绵的朝阳所安抚着。

或许是因为早晨的阳光太好,又或是早晨的阳光有些刺眼,在适应了金色的暖阳后,谢浩然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目光严厉但一双手却不知如何安放的姥爷。

姥爷戴着一双白色的老花眼镜,脑袋上的头发虽然已经花白,但依旧浓密。他脸上的褶皱似乎比起去年又要多了。姥爷松弛的下巴上很干净,褐色的瞳仁浑浊了不少。谢浩然的眼睛睁开了一些,儿时记忆中的姥爷似乎有些不太清楚了,他依稀地只记得自己某一次在姥爷的怀里哭闹过。

四四方方的四合院上空,橘黄色的光从灰蒙蒙的云层中穿过,向大地投入了第一缕淡金色的光芒。

这个世界似乎变得不真实起来,破晓时分的花园与接近黎明时的灰暗完全不同。埋藏在黑暗里的花朵死气沉沉的,再娇艳的颜色也因为阳光的缺失而变得颓败。而现在,谢浩然的目光瞥向了一旁的一株山茶。

这朵昏沉的山茶花似乎也跟着醒了过来,它美丽而娇艳,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肆意地展示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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