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关掉游戏和直播软件，姜野倒在椅背上尽可能夸张地伸了个懒腰。

每次直播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这谁受得住啊。姜野揉着自己肩膀，苦着脸从椅子上站起来，左右活动一**体，做了几个体转运动，转身开始研究赵明渡的书架，权当是在消磨时间，等赵明渡回来给他做饭。

赵明渡涉猎范围很广，算上姜野直播之前看的那两个书架，社会学、心理学、美学等等，每一部分基本上都有很多本。并且一本书上都有被人反复摩挲的痕迹，为了防止磨损，赵明渡在一些书籍上包了书皮，就算是一些精装版的书也都有很好的维护。

随便抽出一本看都能在里面找到赵明渡做的笔记，有提出的问题，也有对某一段文字自己的理解。而且书上的笔记很明显能看出新旧，在某一个以前提出的问题后面会有不同颜色的笔写下的理解，都是翻过很多遍的书。

姜野砸了咂舌，把手里的书塞回去。

可能这就是学霸的看书方式吧。

姜野瘸着脚挪到最后一面书架前，这面书架上的书比起前三面要轻松很多，有世界各国的名著和一小部分杂七杂八的路边小说，比如《绝世神王》《修仙大帝》之类的。

也难得，赵明渡这个三好学霸还会收藏这种汤姆苏小说。

姜野抽出一本书就地坐下，反正地上铺着地毯，屋子里还开着暖气，坐地上也不会冷到哪儿去。趁赵明渡还没回来这段时间，先看会小说打发打发时间。

书一打开，里面夹着的一堆小纸片就掉在姜野身上。姜野“啧”了一声，先把书合上放到一边，开始捡起小纸片来。

每一张小纸片上都有写字，新旧不一。有的还是崭新的白纸，而有的在边缘以及有点发黄了。姜野随便从里面挑出一张来，很轻松地就认出了上面的字是出自赵明渡的手笔。

“3月8日，该来的总会来。”

“4月17日，疯狗回来了。夏兰也回来了。”

“5月1日，疯狗离开了夏兰。很奇怪，夏兰没有任何不满。”

“6月15日，夏兰似乎不那么注重实验了。”

……

后面还有很多标注着日期的纸条，每一张纸片上都或多或少地记录着什么人或事，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疯狗”和“夏兰”这两个人。姜野将这本书里的小纸片重新一张一张夹回去，将它塞回书架里，又抽出另一本画风诡异的小说书脊朝上抖了抖。

这本没有。

这一本也没有。

姜野皱着眉将余下的所有中二风的小说抽出来分别抖了抖，终于在一本校园玛丽苏里又发现了一张纸片。

“夏兰再一次开启了序列榜。”

“序列之争又开始了。”

什么意思？姜野紧锁眉头，这张纸片还很新，赵明渡那一手龙飞凤舞的字迹占据了纸片的大半部分，只有在角落里画着一朵莫名其妙的花，感觉像是某个邪教组织的标志。

花？姜野一个激灵，他顾不得把书塞回书架里，拿着纸片单脚蹦向了门外，将两种花纹放在一起对照。

都是一样的。

姜野紧紧盯着门上盛开的花朵，她不再是姜野前几个小时进门前认为的赵明渡中二病的产物了。她就像是一个抹着红唇的艳鬼，正引诱着自己的猎物一步一步踏入深渊。

或许前面等待姜野的，还不止是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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