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家（1/2）

窄小的房间里，啪嗒啪嗒的键盘声响个不停。

“我受不了了。”她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问今天晚上吃什么。

周亦远没有回头，“别闹，明天我就能拿到稿费了，到时候我们去看电影吧，我们好久没去电影院了。”

“亦远，我们分手吧。”

凌晨一点，周亦远在酒店的大床上乍然而起。

是梦。

周亦远抬手，摸到一手冷汗。他的后背也湿了一大片。

匆忙冲了个澡，他已然没了睡意，于是拿着烟去了阳台。

已经入秋，夜风里带着寒意，周亦远叼着烟，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子书墨染。”

这四个字再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周亦远的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一阵痉挛。

周亦远还记得自己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是问真名。”

“这就是真名。”少女坚定又清晰的声音响起。

周亦远不由得抬头，看见了那个女孩子。她长发及腰，眸子黑亮，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满是清傲。

这一眼太过惊艳，以至于后来再也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看一眼，就记了一辈子。

周亦远闭上眼，轻笑了一声。

“咳咳”旁边传来咳嗽声，打断了周亦远的思路，他朝旁边看去，没想到看见辜城正捂着嘴，眉头微蹙，似乎在压抑着喉咙里的咳嗽。

辜城站的方向正好在周亦远的下风口，周亦远掐断烟。

没想到辜城居然正好住他旁边。

很快辜城放下手，眉头也舒展开来。

辜城似乎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周亦远把玩着手里断掉一截的烟，只觉尴尬。

“好巧，你也还没睡。”他还是没忍住，率先打破沉默。

“嗯。”

“……”

“……”

“问你一个问题吧，火车在铁轨上高速行驶但刹车失灵了。这时，火车正常行驶的轨道上有5个小孩，而距离5人三米的地方有一处废弃的分轨，分轨上只有1个小孩，如果你站在铁轨控制开关前，只有按下开关就可以让火车改变方向，你会选择怎么做？”周亦远没话找话。

“不按。”辜城没有丝毫犹豫，“那个小孩是对的，那5个小孩不该跑到还在运行的火车车轨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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