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江至在顾维玩的时候接了一通电话，来电人是江雅。他拿着手机走到角落，按下接听键。

“在外面？”那边的女声问。

“嗯。”

“那正好，帮我带点吃的回来……哦，你回来吗？”

“应该回，要什么。”

“你看吧，不要凉的，咸一点或者辣一点最好。”

江至嗯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应该想想江雅喜欢吃什么，但在脑海中搜寻半天也得不到答案，只能退而求其次，看附近有什么就买什么。

那边突然没声了，可能江雅在忙什么。江至正准备挂断，对面似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接通着的电话，问道。

“你明年就高考了是吧？”

江至回答：“还有一年。”

“哦，那我记错了，记不住这些玩意儿，”江雅问，“钱还够不？”

江至下意识按照平常的习惯说够花，但他立刻就想到自己今天玩了一天，微信上基本没多少余额了。

“不太够。”他看着旁边操纵着摇杆打街霸的小孩儿说。

江雅也不怎么意外：“要多少？”

“随便吧。”

“成，那我给你先打五百，不够再要吧，拜拜。”

江至说再见，挂了电话，很快江雅转过来五百块钱，江至点接收。

每次他跟他妈打电话时，江至都觉得要是学校的网速也这么有效率就好了。

他回到刚刚站着的位置。顾维才从跳舞机上蹦下来，接过江至手里的外套。

“接谁电话啊？”

“我妈。”

“不会还担心你吧，你都多大了。”

江至没理这个话题，他半倚着一边的夹娃娃机，握着电话，转圈甩上面挂着的跟他书包上一样的猪，朝屏幕上的结算成绩抬抬下巴：“我的啦啦操为什么这么敷衍？”

“哪里敷衍？”顾维看自己的结算。

“没有小裙子小彩球什么的。”

顾维做了个很少女的提裙歪头动作：“要什么小裙子，我的舞姿不优美吗？不Prefect吗？”

江至拿自己课堂睡觉被老师点名叫起来站后面的经历担保顾维的发音是错的。他提醒：“你看你的击中率。”

扎心了。

顾维大惑不解：“为什么我连百分之五十都没有，”他不等江至开口就继续掀自己老底，“我们家以前买了张跳舞毯，前后左右四个键，我一个，我妹一个，我妈一个，我老子一个……他爷爷的为什么还是到不了百分之五十。”

江至沉默了一下：“你摆手了吗？”

“什么摆手。”

“就是……”他指着旁边正在跳舞的一个疯丫头。那女孩扭腰甩臀，跟在花果山水帘洞的美猴王招呼孩儿一样乱舞，“要抬左右手。”

顾维恍然大悟：“难怪这屏幕上老多出两行箭头，我就说么，还以为机器出故障了……不，你别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说。”

江至一句“傻.逼”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让他半天没精力进行下一个话题。

顾维还挺自信，他觉得自己就是规则没搞懂，跟实力无关。他虽然不是天生舞神什么的，但肯定也不可能那么没有天赋嘛。他还给江至说，自己要下去磨练舞技，来年再战，东山再起。

顾维说：“我现在觉得跳舞特别有趣，它是唯一能难倒我的东西。”

江至摇头：“不要脸。”

顾维摊摊手笑：“行吧，我不要脸，我最不要脸了。”

顾维刚看见娃娃机旁边一直有对小情侣唧唧我我，现在终于打算为精神文明添砖加瓦不那么腻乎了。他拍拍江至肩膀：“咱去抓娃娃。”

顾维其实没多喜欢抓娃娃，但架不住顾颖有个小姐妹特喜欢这种小东西，顾颖又爱拉他出去给她们拎包，小姐妹逢娃必夹，实力菜得抠脚，长久以来反倒让顾维技术登堂入室，炉火纯青。

他学着他们班主任很霸总地一指娃娃机：“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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