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路寻帮他梳理了知识点，还理了他的头发，四舍五入就是第二次摸他头了。

直到陶舟坐到自己的考场座位上，心脏还是很清晰的在剧烈跳动。风踏皱的海平面，摇荡着心脏此起又彼伏。

陶舟在座位上缓了十来分钟，心情慢慢平复后，方才鼓点般的心跳声依然萦绕在耳边。

路寻应该是…真的希望他名次能进步几十名。意识到这个可能性，陶舟有点坐不住，激动难耐。如果是这样，那这会是他人生到目前为止最有意义的一场考试。

陶舟出去上了个厕所，接了杯热水回来。杯子放在桌角旁边，水笔、2B铅笔、橡皮从笔袋里拿出来在桌子上摆放好，为接下来的考试营造神圣的仪式感。

仪式感让人显得庄重，为射中第一靶拉好了弦。陶舟现在箭在弓上，蓄势待发。

考试铃声打响，姓名班级学号先填好，等着老师来贴条形码，大致浏览一遍试卷，过一下作文题……陶舟严谨对待每一步应该已经成为习惯的步骤。

语文是无论如何都要填满的，心里想的是两句话答案陶舟也扩充到四句。他第一次把试卷写这么满，看着满满当当的答题卡，他才有安全感，但也生怕过犹不及。

陶舟写到结束前半分钟才停笔，杯子里的水一点没少，胳膊已经泛酸。这样的充实感让他笃定自己射中了第一个靶心。

数学陶舟只能尽力而为，能算的都认真算了，不能算的也排除法蒙完了，写不出的大题也往上摆公式了。

上午考试结束，老师收了卷子，陶舟拿着包就疾奔到路寻考场的楼下，等了五分钟路寻才出来。

“路寻你感觉怎么样？”陶舟问。

“很好。”路寻说，语气中嗅不到一点炫耀张扬的味道，平常的仿佛在点一份牛肉炒粉。

陶舟很喜欢路寻身上这股不存在的劲儿。

“我就知道。”陶舟说的很开心，又看了眼路寻，清了清嗓子，“嗯，我这次写的也很认真，语文我写的特别满，数学也都尽量算了，我觉得我应该，也有点好。”他说的小心翼翼，不露痕迹地想从路寻再讨一颗糖。

路寻步调不变地往前走着，风轻轻吹过，陶舟的头发又乱了，他听见路寻说：“是很好。”

陶舟忍不住跳了几步，“今天中午不吃炒饭了吧，考试期间吃好一点也考好一点，行不行啊路寻？”他说得很轻快，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有点撒娇的意思。

路寻勾勾嘴角，“那你挑吧。”

小吃街新开了一家骨头汤店，陶舟本着补一补的原则挑了这家。

翻了菜单，陶舟点点图片说：“吃海带骨头汤饭吧，这样算不算双重大补？”

“行，今天都让你挑。”路寻点开手机扫码支付，“两份海带骨头汤饭。”

“你一起付了？”陶舟说着掏出手机，“我给你转。”

“你考那么好，奖励你没有浪费我草稿纸的。”路寻用手指把他手机往后推了推。

路寻这么说，陶舟有点发怵，讷讷地说：“成绩不是还没出吗。”

路寻放下手机看着他，“不是感觉过了？”

陶舟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我们俩感觉能是一个概念吗，我好不好还不是都在于你。

路寻好像又看穿他的想法一样，倒了杯水推到他面前，“考得怎样都会请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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