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1/2）

——烽城

号角声起，擂鼓四起，杀戮声漫天。

最中央站立一人，一身黑色战袍，战袍处沾染不少血色，令人注目。

黑袍男子听到身后有声响，道：“吾儿，你还是来了”

“是的，父亲。”来人答道。

“不管你信不信，直到现在，我依然把你当作我的孩子。”

“我也是。父亲您依旧是我的父亲。”

“当我杀了那个孩子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变了，所以我依然觉得，那时候我杀掉那孩子是正确的。”

“所以我现在站在这里，父亲。”

“哈哈哈哈哈哈，说的也是！”

打、腾、踢、弹、扫，变化无穷，两人明明是相同的武功路数，硬生生分为两家。虚实莫测，东方玥疾徐进退，刁拿锁扣，倏前倏后。而东方耀动若江河，静如山岳。

擒、拿、封、闭、拗、沉、吞、吐，小时候东方耀所教的武功路数尽数还给了他，东方耀见不能轻敌，眼眸越来越深，“当真是进步不少。”

两人打的一时难分上下，而东方玥忽退，身形施展开后穿行如飞。东方耀欲追赶，而空中忽来利箭，东方耀用内力一掌便击落，而中间东方玥又不知何时归来，劈开箭刃，直直刺向东方耀。

东方耀被欲挡，不料一运功居然吐了一口血，似是想到了什么。

“东方影这个废物，到黄泉了居然还给我下毒，用了全力居然才毒发。”

心神百转，本欲先躲为上，不料两人中间突然又现一箭，东方耀只能往后退，而东方玥居然存着必死的念头，即使中箭也要杀死东方耀，前驱直入，刺向了东方耀，而自己也中了一箭。

“哈哈，想不到吾儿居然拼着死念也要杀了我。”

“父亲，永别了。”说罢，剑刃刺入更深，频频后退，退到了墙壁深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东方耀看见自己插在胸前的剑，忍不住放肆大笑。

“你犯下杀父大罪，有违天道人伦！待到入了黄泉，你我便会在那十八地狱相会，到时候又见谁输谁赢……”血止不住地流出，而东方玥也不放手，低下头，道：“这样，也好。”

直到东方耀没有了呼吸，东方玥才放手。

倒在雨中，脸庞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交混在一起。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终于不用再偿还谁的债了……我……已经可以休息了吧……”

东方玥望着天空，真是神奇，从来没有感觉到天空是这样的好看，竟是由多种颜色交织而成的。

“崇光……”东方玥默念着。“都说人死去的话也会在生者身边存在，你，是不是也一直守护在我的身边？”

不久，雨停了。

“雨过天晴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东方玥这样想着，缓缓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恍惚间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是……”

“崇光！”睁开了眼睛，果然。

他还是儿时的那个少年。

“你长大了呢！”他看着我，歪着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你还是一个小不点。”我站起来，与他对视。

“哈哈，居然会跟我开玩笑了。你改变了不少呢。”

“嗯。”

“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继续下去。”

“哦，可是那是很幸苦的呢。”

“嗯。”

两人看着对方，沉默了很久。

“我该走了。”

“嗯。”

“不最后和我说点什么吗？”

深深地看了他最后一眼，道一声：“谢谢。”

“没事啦，谁叫我们是朋友呢？”

在他前方出现了一座白色的桥，想必是传说中的奈何桥。

我一直看着他渐渐地走上去……

走到中间，他突然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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