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泊非持续作死（1/2）

2.

周泊非扫视空荡荡的房间，顿生凄凉萧瑟之感，他木着脸回复彭越：这我表弟。

越过山河：你连你表弟都……

周泊非：“……”解释不清了。

他随手发了个我自闭了.jpg，走出祝一厘的房间，把门关好，下楼找外婆。

乡下吃饭的时间较早，这个点外婆已经开始准备晚饭，周泊非进厨房的时候，她正在往灶坑里扔柴火。

“然然，”外婆看到他，笑着问，“吃不吃地瓜？”

“好。”周泊非注意到她脚边放着几个大红薯。他上前捡起红薯，把表皮的泥土洗净，放在灶边。

外婆边把锅烧热，边挥挥锅铲，让周泊非去找祝一厘玩。

周泊非问：“外婆，你知道祝一……小厘在哪吗？”

“不知道哎，”外婆乐呵呵地把锅里的水倒掉，“没看到他，去竹林找找。”

外婆家后院之外，有很大一片竹林。

山上空气很好，微风拂面，带来一阵轻忽的水汽，与城市相比凉快许多。周泊非穿过狭长小径，走到幽静的竹林里。

幼时他常常跟祝一厘偷跑到这里玩。

记忆中，这片竹林很大很大，几乎能把天空遮住，仿佛没有边际，只剩一片又一片幽深的绿。

祝一厘拉着周泊非的袖子，两个人一人一个小篮子，到竹林里挖笋。

那几天刚下过一场雨，竹林里很凉爽。春笋也正是这个时候冒尖儿，一茬又一茬。

周泊非和祝一厘蹲在地上，耐心地用小铲子把土拨开，挖出一截细小的笋。笋芽虽小，但又白又嫩又脆，拿来煮汤或是炒菜都很好吃。

祝一厘和外公都很喜欢吃笋。周泊非则喜欢在竹林里冒险，常常主动提出去竹林挖笋。

祝一厘就慢吞吞地跟着他，一双鞋在湿漉漉的林间踩得脏兮兮的。回去被舅妈念叨半天。

周泊非当时就让他穿自己的另一双鞋，他不太喜欢话多声大又过分热情的舅妈，也不想让祝一厘被她教训。

那时他就明白祝一厘的困窘。

周泊非刚踏进竹林，就看到蹲在不远处的祝一厘。

祝一厘背对着他，从周泊非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他在干什么。

周泊非于是故意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走到祝一厘身后，发现他拿着一根狗尾巴草逗猫。

猫是灰色的狸花猫，听舅妈说那是祝一厘在回家的路上捡的，已经养了一年多。

显然，祝一厘把它养得很好，皮毛光滑，有一点点肉肉的，看起来非常可爱。

“周泊非。”祝一厘喊了一声。

“什么事？”周泊非以为他没看到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

“摸？”祝一厘勾了勾小猫的下巴，猫咪眯起眼发出呼噜声。

周泊非眼睛一亮，在他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小猫的头。

他一直很想养猫，然而老妈对猫毛过敏，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

祝一厘简直人生赢家，长得帅还有猫，嫉妒使我质壁分离。

“它叫什么名字？”周泊非揉了揉它的下巴，小猫发出喵喵的声音。

“芋头。”祝一厘说。

“你起的？”是你的风格啊。

祝一厘好像猜到他在想什么，“外婆起的。”

周泊非：“……”

祝一厘就不是记仇的性格，周泊非看他从口袋里掏出小鱼干喂猫，没什么表情，倒不像是在生气。

“祝一厘，”周泊非忽地出声，“你讨厌同性恋吗？”

“不讨厌。”祝一厘抬起眼，看了看他，之后就没了下文。

周泊非不知怎的，心情有些松快，“那我可以安心地和你睡了……”不用担心半夜被你抓起来揍了。

祝一厘：“……”他暗自磨了磨牙，看到周泊非专注的侧脸，觉得牙酸。

表哥这种生物还是一拳打扁比较好。

-

晚饭吃的是炒米粉和鸭杂汤，是周泊非熟悉的老味道，他一口气吃了一大碗米粉两碗汤。

外婆去厨房把煮好的红薯端上来，放到桌边。

周泊非吃得挺饱，看到熟透的红薯，拿了一个。

祝一厘留意到他的动作，放下筷子，“上去吃。”

周泊非哦了一声。

祝一厘这才继续吃他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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