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要说这历史,她学的最差劲。要不是当初黄桂兰辅导她……怎么又想起那个倒霉蛋儿了。张晓婧自嘲一笑,天天惦记一个死人可不像自己的风格啊。
温河图不知道何时来到她的身边,抬起头顺着光线看去同样看到了洞壁上的画。
“你来了?你快看这是什么年代的?我这个历史白痴看了也白瞎。”虽然说是在逃命途中三心二意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是这种东西毕竟难见,她想不感兴趣都不行。
年代?
温河图淡道:“一千四百年前的千赟壁画。”
“千赟?就是那个到了清河皇帝就变成最后一代彻底绝后的千赟朝?”
“是。”
“要说历史朝代这么多,唯独千赟我记得最清楚。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千赟朝的清河皇帝,以前封号明明是清燕,到了千赟后期就改了号叫清河。光说这个还不奇怪,最流传千古的是他年少称帝一直到二十几岁,后宫三千佳丽也不算多,可后来却全部遣散出宫,千赟皇后被赐白绫而死。”张晓婧若有所思道。
“这当然是后世之人所传,史记上略有记载,但不详细,史实可以说特别神秘了,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关于千赟的壁画。清河帝是怎么死的我记得X说,是有一天皇宫中的人再也找不到皇上,这个人直接人间蒸发了。”
张晓婧继续拿着火把往下看:“也不知道这些画都记录了什么,想告诉我们后人什么东西。”
第四幅画是两个太监,身后花花绿绿的应该是植物,如果在宫中只有御花园更贴近这里的景物。两个太监凑在一起像是在低声讨论着啥东西。两个人的表情丰富异常,皆是慌乱变色,莫非是知道了什么不能被人知晓的东西?
第五幅画一片血腥,无数断肢残臂落在地上,血流成河的某府犹如人间炼狱,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痛苦和疯狂,不完整的躯体姿态各异地趴在地上或者仰躺,甚至有年仅**岁的小孩蹲在地上脸颊十分扭曲黑洞似的嘴巴像是要吞进这里无数人的怨念。
“这是经历了什么……”张晓婧沉重道:“灭门惨案吗?”
最后还剩两幅画。
第六幅画最简单,只有一扇红色的圆扇门,明明被刻在洞壁上千年,那鲜艳的红色却丝毫不褪,借助微弱的火光显得十分的诡异。一种禁锢沈重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要把二人拉回遥远的千赟朝。
“千赟朝没有遗迹,这扇门我也不确定是哪里。”张晓婧可惜道:“千赟朝的清河帝时期特别强盛,但自从清河帝消失后百姓立马陷入了水深火热中,奸臣上位又逢北方赤奴进攻偷袭,千赟朝一落再落辉煌不再,最终不过寥寥几年还是改了姓,姓了陈。到这里千赟朝就彻底结束了。”
“后世对此褒贬不一,有的神话故事还说清河帝失踪是因为他飞升成了神仙了。不过也有人说清河帝是惨遭奸臣毒手死了。”张晓婧道:“总之,千赟朝特别神秘。要是这里被考古学家发现,对千赟的历史发现一定是重大突破相信很多人对这个朝代也是特别感兴趣的。”
温河图点点头,还是回应了一声:“嗯。”
“这好像是最后一幅了,看看是什么。”张晓婧把火光移到石壁最尽头。
最后一幅画。
只有一口棺。
“这棺材跟前面那幅画的不一样。”张晓婧仔细凑上去看:“我敢保证。”
这口浑身碧蓝通透,上一口看上去木质感十足,就像是大街上随随便便拉来的一口木棺。
“奇怪,你说这是谁画的?能随意进出皇宫的,还能经常在皇帝身边的人除了宦官就是后宫嫔妃。”张晓婧越看越觉得浑身凉凉的。
“这个时候后宫无一人。”温河图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张晓婧愣了愣。
“因为,有字。”
“……”哪儿来的注释,刚刚为什么没有看见?张晓婧懵了。
“你到这有多久了?”温河图冷声问道。
可是显然这一句话并不是问张晓婧。
洞外呼啸的风愈发强烈,张晓婧整个人就像是刚刚被人从深海里捞起来一样透心凉。难道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还有第三个人?!
张晓婧想到这一点迅速警惕起来,做好防御姿态时,山洞内一片阴暗从不曾照亮过的角落里此时慢慢地走出来了一个人。
“不久,你在时,我便在。你未到时,我亦在。”
当火光照亮上那一角时,那人的脸愈发清晰。
“宋……清明?是你?”张晓婧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带我的人回家。”宋清明微微一笑,站在温河图对面数尺停下。
“想知道这画是谁画的吗?”宋清明往前走了一步,温河图眸子里的倒影便大了一分。
二人未有一人发出声音,他便自顾自道:“一千四百年前,千赟朝的第一位骁勇善战的女将军入了皇帝后宫。她是皇帝手下臣子单愿的心腹,自愿折下将令请君宠幸。”
“放弃无上荣耀做一名后宫中争宠的普通嫔妃,更何况清河帝从未宠幸过任何一名妃子,想要得宠何其困难,想要接近皇帝,却非常简单。”
“她聪颖不假,知晓皇帝放在心上的究竟是什么,于是她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却自以为能瞒天过海,以至于给单家招来灭门惨案,因为那个时候的皇帝根本早已什么都不在乎,更不怕单家残党余孽伺机报复。”
“那位女将军,名字便叫张晓婧。”
张晓婧眼睛陡然睁大,张口欲要说什么,却被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盯住。
“巧合?是巧合吗?张晓婧得知单家被灭,单愿因贼心过大妄想碰其禁宫深处那座冰棺内的一具完好尸身,被皇帝亲手斩其头颅四肢,捣烂成碎渣喂给了宫中最下贱的狗奴。内脏扔进明火焚烧一年烂到看不出形状,那颗龌.龊的心,也**入万根淬毒的银针,诅咒其生生世世不得善始善终。”
“张晓婧一路逃难而来,在这里呆了两个月,终于死在这座山洞里,这幅画自然出自她之手。可你以为皇帝不知道她藏身之处么?”宋清明嘴角含笑:“不,他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但他要慢慢陪她玩,耗其耐心,饿其体肤,让她被绝望恐惧缠身再悲惨万分地死去。”
“至于这些画,我想,应当是她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除了忏悔,我想不到别的她够配做的事,她理应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断不是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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