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赵东在医院里清醒后，首先看到坐在床边忧心忡忡的母亲。赵婶见他清醒，登时面露喜色，正欲说什么，却被赵东一句话打断了。

“妈，吕默有危险！”

赵东没受什么重伤，很快就办理了出院手续。母子二人在街边电话亭报警想寻找一名叫“吕默”的男孩的踪迹，却被对方告知，那个男孩已经被家人认领了，才来派出所做了户口登记。

“家人？”赵东呆愣愣地听着电话那头的断线声，茫然道，“妈……那边说……吕默的家人来找他了。”

赵婶惊道：“小默他爸妈不是很早以前就……”

赵东想起昨晚的诡秘状况，急道：“说不定是骗人的！”

他们直奔派出所，想要查阅一下吕默的户口，谁知却被工作人员拦下了。

一脸冷淡的女档案员道：“不好意思，先生。当事人拒绝将资料信息外现，因此我们不方便透露具体情况。”

赵东急赤白脸地喊道：“不过是普通的户口登记，怎么还成机密了？！”说着他便堵在窗口和那档案员吵了起来。

不一会儿后面排了一条队伍长龙，众人满脸不耐烦，还找来了派出所所长。对方好说歹说，才让赵东离开业务窗口。

赵东气愤不已，挥开所长递来的香烟，怒道：“到底怎么回事。那孩子我熟悉，双亲在几年前就音讯全无，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个家人？您能不能跟我说清楚？！”

无论他怎么软硬磨泡，那所长只顾连连称是，摆着一张笑脸，就是不透露一点口风。

赵东疲惫不堪，觉得拳头仿佛打到了棉花上，直到被请出大门，还目光恍惚，垂头丧气。

“小东，你也别着急。”赵婶说道，“派出所总不会眼睁睁地把小默往火坑里推。我们先回家，说不定能在路上遇见小默呢。”

【谁知道呢……】

赵东揉了揉酸涩的眼眶。

两人在回家途中特地路过吕默的住处。赵东揩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心急如焚，一连敲了十几下，门后也没有动静。

“……都是我的错。”

赵婶还从没见到儿子如此愧疚焦虑的模样，多次询问发生了什么。赵东一声不吭，呆呆地站在门边，好半天才难过地喃喃自语：“妈……我没照顾好他……”

母子俩回到家，赵东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婶。不出所料，妇人也大惊失色，坐立不安道：“那这么说……小默有可能是为了保护你，自己将那个奇怪的人引开了……”

赵东一听这话，眼圈立马红了，坐在桌边直直地盯着碎花桌布。赵婶叹了口气，围上围裙，给憔悴的儿子下了碗热腾腾的挂面，盖上几根油菜和几片牛肉，搁在赵东面前。

赵东一动不动：“妈，不用了，我不饿……”

“你先吃饭，吃饱了，再出去找小默。”赵婶道，“咱们也别往坏处想，万一人家是真的遇见亲人了呢？你不吃不喝，万一再累倒了，靠我一个不太灵巧的老婆子怎么成。”

赵东吸了吸鼻子，这才动了筷，勉强地将面条咽了下去。

“妈，我把他当我亲弟弟……”他说着，抹去眼角的泪渍，“怎么着，我也得找到他。”

赵婶摸了摸儿子的头，温声道：“我懂，我懂……今天不开店了，我在家准备一桌子菜，等你把小默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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