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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本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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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上旬, 李景隆败走济南, 随后燕军入德州获得大量物资。

五月十五, 燕军包围济南,李景隆大败遂逃走。右参政坚守济南,挂“高皇帝神牌”欲止燕军。

燕军步伐遂止。

夜里,燕军大帐内。

朱能、张玉、谭渊三人皆聚集在主帐,朱棣袖手站在偌大的地图前,低沉的嗓音带出厉色,“谭渊,你麾下的弓.弩手最远射程是多少?”

“使腰引弩,最远射程能达到两百余步。”谭渊是个满是戾气下手极狠的人。他本身武艺高超, 便是弓.弩于他也不在话下。

朱能摇头说道:“如今铁铉盛庸防守森严,整个城墙上烛火通明,整个城墙十丈内都做到了一览无遗。便是派弓.弩手去, 也会被发现。”

济南悬挂的牌子便是阻止朱棣前进的紧窟咒。虽然不过是普通的牌子,然朱棣当初出兵时, 便是所谓的清君侧, 如果连朱元璋的神牌都给轰炸下来,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朱能以为朱棣是打算派弓.箭手去射击, 便连忙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朱棣颔首:“的确如此,所以这事需要做到隐秘。”他转而看向谭渊,“你方才说能做到两百余步, 若是用冰箭呢?”

谭渊微愣, “这倒没试过, 不过应当不会有问题。”能造出冰箭模样的冰,大抵也能够使用。

朱棣敛眉,伸手点了点济南的位置,沉声说道:“从这里到阵前约莫一百五十步,假若做好遮掩,在月黑风高夜以冰箭射击。这般炎热的天气,不到一刻钟便能迅速融化。牌子落后便一举进攻!”朱棣的手握成拳敲在济南城上。

张玉流沉思了片刻,轻声说道,“冰箭射断麻绳吗……冰制的东西跌落地面必然粉碎,定不会留下痕迹。只是这时间安置在何时呢?”

谭渊蹙眉,“夜半时分要看清楚城墙上的绳子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那悬挂的只是普通的绳子,然便是因为普通,这才在黑夜里难以辨别。

就算是弓弩手,在白日也需要仔细分辨,这一来一回还是会暴露。

朱棣这一计划,要的便是让牌子状似无声无息地落地,方才不会惹来天下议论。

朱能双手一握,恍然大悟,“您是打算用那个!”

朱棣颔首,淡淡地说道:“派个口紧的去,趁着黑夜尝试一番,若是可以,便直接如此行动。不行便再做他想!”他已然拿定了主意,如果真的能按照预期攻下济南,便能一鼓作下直接经山东南下。若不成便直接鸣金收兵暂且回北平!

谭渊有点愕然地看着朱能与张玉明了的样子,揉了揉头,“张将军,朱将军,你们在说什么?”

朱能看着谭渊嘿嘿笑,大老粗的手就拍在了谭渊的肩膀上,“待会你便知道了。

是夜,风大天黑。

“高皇帝神牌”诡异断落,悄无声息,只余下大滩碎冰水渍,随后燕军晨起攻城,大喊妖风断绳,必然城中有异等说法直破济南。

此战收降兵十余万,铁铉、盛庸被捕。

五月二十一,燕军直驱东昌。

东昌守将与后赶来的大将平安相会,前后夹击燕军,燕军艰苦作战。几位大将拼死阻断,朱棣率兵趁南军守兵不备,一举夺下东昌府。张玉伤重濒死,被军医紧急救治后送入东昌府休养。

至此山东要镇几乎全部沦陷。

南军势颓,一时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大将平安不得不休整旗鼓;东昌内,燕军抓紧时机休养。

京师大震,遣人和谈,然朱棣不允,另送使者入京会谈。

建文帝不满其要求,将使者下狱,和谈破裂。

趁此时机,朱棣遣人偷偷袭击南军饷道;与此同时,吴杰、平安等也分兵骚扰燕军饷道……

倒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只稀奇的是结果不尽相同,燕军绕后路入徐沛二州,焚烧粮草数百万石,南军陷入困顿;而燕军粮草守备森严,几番打击之下竟无从下手。

这短短一月之内,南军连下数城,直接迫近了应天府,让朝廷诸多人都自乱阵脚,又一次提奏和谈。

这让建文帝大为光火。

应天府,紫禁城内。

休朝后,朱允炆甩袖气冲冲地回了省躬殿,身后跟随着兵部尚书齐泰和太常寺卿黄子澄。

他厉声看着这两位老师,“难不成二位也是来劝我议和?”

齐泰拱手说道:“万岁,如今的情况,便是他们打算议和,燕贼也绝不会答应。如今的局面,只能再做其他打算。”

哪怕朱允炆的脾气再宽厚,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很是焦躁,“打算,还能有什么打算?如今朝廷能担当大用的,不是被抓了就是老了,还能有谁?”

黄子澄很是惭愧,便是他推举的李景隆偏生是个草包子,给朝廷惹来如此大祸!

齐泰认真说道:“万岁,魏国公呢?”

朱允炆微顿……那徐辉祖?

他慢慢踱步,心里有了成算,这暴脾气也慢慢舒缓下来。

便是朱棣再如何武勇,深入腹地断绝后路之事他应当不会做,趁此时机让魏国公阻断朱棣,杀杀他的威风也未尝不可。

同年,徐辉祖带兵迎击;大同守军房照也入紫荆关以窥北平,燕军一时进退两难。

而此时北平面对房照军的虎视眈眈,倒也没预料中的那般不堪一击。

朱高炽登高城墙,望着那远远的飘飘旗帜,若有所思,“这正巧了,金忠那里的那批火铳都还没送出去。”

道衍老神在在地说道:“已然让人快马加鞭把这消息送至东昌,请王爷不必回城救援。有这批火铳在,便是房照真的攻城,也不用担心。”

北平内的守军自然是不够数的,要抵御房照的三万大军确实有点难度。只是北平周围的城池基本都归顺了燕王,房照要一路直达也是较为困难的。

“只希望父王他们不必回返。”朱高炽喃喃说道,他已经收到消息,燕军已经到了永昌,如今后勤正足,士气正旺,挥师南下正是好时候,要是回来便真是浪费了时机。

道衍捋着胡子,“那便需要我等好生把握了。”

金忠站在不远处,听着朱高炽与道衍的对话苦笑,他没料到这批新式火铳造出来,还没送到燕王手里,便先给他们自己留用了。

北平守军好整以暇,该作甚的作甚,丝毫没被房照军所影响,这让房照有点郁闷。

他这些天从大同过来,都淡出鸟儿来了。

大同暂时没有危机,出紫荆关来后,一直要盯着北平,这日头便渐渐不爽利了。起初北平对房照军还有点反应,到了后面简直是熟视无睹,自由来去,这让房照深感被忽悠了。

然他不能肆意出兵,只作牵制燕军的作用,若是能把朱棣吸引得回援,那便是再好不过。

房照咬着稻草哼哼唧唧地想着:怕是朱棣引不回来,他们给搭进去了。

房照叹气,他想回大同窝着。

……

何玉轩咳嗽着从屋里出来,被一股子味道呛得半死,这味道闻起来很辣,直接呛得人难受。

刘生憨笑地看着何玉轩,“大人,这是新送来的蔬果。”也不知刘生是什么门路,在现在这情况还能捣鼓出一堆新鲜的东西。

何玉轩敛眉,踱步走过去,这才发现在一通绿油油的蔬果中,唯有一种红通通的模样很是引人注意。

刘生身上便是这股味道,与这红通通的尖尖蔬果味道同出一源。也不知道刘生到底用了多少个,才导致了现在这个味道难以抹去。

莺哥远远的避开了刘生,苦着脸说道,“这是什么味道?”

何玉轩敛眉,他一时之间也认不出来这是什么,这一方面刘生才是个中行家。

“这是何物?”

刘生摇头,“从番邦而来的,好似是叫什么番椒?”

何玉轩微愣,捏着一根尖尖的蔬果看了几眼,刘生在旁连忙说道:“这番椒要是切开了,就不能用手直接去摸了,更不能切完后去摸其他部位,能把人刺激得去了半条命。”

他如今身上这一身味道,就是在家中自己尝试弄出来的。

马晗蹲在墙头好奇地说道:“是多刺激才能刺激掉了半条命?”

刘生想了想,“大概是恨不得把手给剁下来的热痛吧。”

何玉轩想起了这是何物,大概是同人所说的辣椒,似是辛辣的性子,不适合清淡养生,却能温胃驱寒,于医药上也很有效用。

他颇感兴趣,欣然接受了刘生送过来的这篮子物什,然后被刘生拒绝了付钱的打算,并且他迅速告辞了。

何玉轩有点无奈,刘生每每上门拜访都会送来一大篮子东西,虽然何玉轩懂他那感激的心思,然长期如此何玉轩是真不敢再收了。

……

这辣椒入手,何玉轩本便闲着无事,便拎着菜篮子去了当初制药的院子。

生药库那批人都被遣散回各自的职务了,虽也按着各自的贡献或是升官或是奖励,可这远比不上他们想要得到制药厂的全权。只这一点是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忌,而后他们到底有没有插手,何玉轩也没再去管。

左右如今要是真的有人敢乱来的话,怕是嫌弃菜市场不够热闹。

那片土地已经许久没有浸满人的鲜血了。

何玉轩这一去,便直接到了傍晚方回。他的指头红通通的,且两眼泪汪汪,就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莺哥惊讶地扶着了何玉轩,“大人,是谁欺负您了!”

何玉轩咳嗽了几声,“怎么说话的呢,谁还能欺负了我去?”

他摆了摆手,示意莺哥自己没事,自己站直了后说道:“那辣椒的味道够味,的确不能用手去摸……要洗掉那股残余的辣味还真的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何玉轩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用皂角把那种热辣的感觉洗掉。

柳贯跟着进来,无奈地说道:“莺哥,这几天吩咐厨房那边,所有送来的东西都以养胃为主。”

莺哥微愣,随即点头,“大人是做了什么了吗?”

柳贯的神色更加无奈了,看着捂着胃部的何玉轩说道:“大人分明告诉我这辣椒是辛热之物,自己却把刘生送来的所有辣椒都用光了。”

莺哥:“……可是刘生送来的辣椒一大捆,大人是怎么用光的?”

何玉轩落座,舒缓着刺痛的指头,慢吞吞地说道:“柳贯,莫要说得我好似全部都吃光了一般,还有很多都在晾晒的。”

莺哥机智地说道:“所以大人您的确是吃了。”

何玉轩:“……倒也没多少。”

他的胃部的确是有些不太舒服,这应该是从来不曾尝试过的物什落肚后产生的反应。何玉轩斟酌着若是今夜还有症状,便给自己开方下药了。

不过等到了晚上,何玉轩把一些磨碎的辣椒粉丢入了汤底中,收获了一锅鲜美微辣的汤,而后顿时喜欢上了辣椒的味道。

这等可以药用也可以食用的蔬果,自然是需要大力推广!

何玉轩咳嗽了两声,然后慢悠悠地带着淡淡的辛辣味入睡。

小黑屋依旧沉默地屹立在这里,何玉轩出现在桌椅前后,靠在椅背发呆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伸手去拿书籍。

不知今日是何内容。

何玉轩没半点期待地想着,然后掀开了扉页。

——《喝醉了的何玉轩喜欢亲亲亲亲亲亲亲!》

【……朱棣从来都不允许何玉轩喝醉,尤其是在外面的时候,几乎是滴酒不沾,从不肯让何玉轩接触到酒类。何玉轩对此很是不满,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胃部的确是不好……】

【然而他的朋友告诉何玉轩,其实朱棣不允许他的喝酒的原因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好吧也是,但是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更严重的原因……】

【——何玉轩喝醉后是个亲吻狂魔!】

何玉轩:?他喝醉很乖的。

【……何玉轩翻箱倒柜找东西时,不小心扒拉出了一个U盘,随手插在了开着的电脑上。微妙的是,这U盘只有一个视频。何玉轩脑海里顿时闪过了各种十八禁的视频画面。】

【由于过于黄色,全部都被自动打码了。】

何玉轩:……风评败坏。

【“呜呜我就是要亲亲亲亲亲你——你到底、给不给我亲亲亲!”视频里的何玉轩呜咽着说道,扒拉在朱棣的肩头不肯下来,哭丧着个脸要亲亲。一旦朱棣忍不住松了手,何玉轩便直接捧着朱棣的脸么啾一大口……】

文内文外的何玉轩同时摇头:噫惹!

何玉轩不堪入目地转头,今天这本是怎么回事?

作者是如此想要看到他俩亲亲吗?

简直是站也亲,坐也亲,躺也亲,睡觉那更是要亲亲……

【……】

何玉轩直到真的睡着前都在暗暗发誓,日后滴酒不沾,绝对不能发生这样的事!

……

大夏天的,燕军在六月长驱直入,似有直取应天府的打算。

京师大惊,远在北平的房照军自然也迎风而动,伙同真定的援军开始围攻北平,似是抱着你打我老巢,我也抄你老底的想法。

朱高炽命守军死守不出,若是有攻城战,皆以火铳迎击。

新式火铳的射程与威力远超想象,齐射时甚至一轮便能杀伤百余名士兵,而弹药的供给暂且是充足的。

房照军被火铳攻势压着打,迎着来时匆匆带来的炮火也没多少,一时之间不能突破,只能憋屈躲避。

经此一役,朱高炽算是彻底安心了,只要不是大规模的包围,凭着新式火铳还是能强行抵御的。

听着木仓炮声时,何玉轩站在院门口聆听了片刻,而后背着手踱步入屋,慢悠悠地说道:“这几日谨慎点,莫要被麻烦找上。”

柳贯守在门口,笑着说道:“何大人多虑了,会有谁来寻我等的麻烦?”

何玉轩在燕王府的地位隐隐超然,便是朱高炽对他也很是敬重,这上头人的态度自然而然带动了下面的人。

如今这府里还真的没谁敢对何玉轩下手。

何玉轩摇头,揉着眉心说道:“大概是我被绑架怕了?若是如此倒也是好事,我这几日不出门了,如果是有要看病之人,不要紧的便直接推拒了吧。”

何玉轩的言下之意,莺哥已经了然了。

这北平城内能维持运转,是还有这诸多的官员在,这些人自然也曾听说过何玉轩的名声,偶尔有些绕着门路七拐八弯求到了何玉轩这里,希望能请何玉轩帮忙看病。

要说这名声出来了,这金银钱财滚滚而来,何玉轩还没如何便有人重金相求了。

何玉轩看病不拘泥身份,要是真的有时间也合适,便直接出诊了,要的诊金也不算高,因而偶尔隔几日还是会出去转悠转悠。

如今战事一起,何玉轩为了不给柳贯马晗他们添麻烦,也是自己懒劲发作,不是要紧的病便直接推辞了。

许多人寻何玉轩不是因为重病,而是因为这声名,换了其他的大夫也是没有问题的。

莺哥记住这事,然后说道:“那陈夫人那边我给推了。”上午何玉轩去药厂晃了一圈,离开后便有一陈府之人来求请。

这陈夫人乃是陈旭之妻。

陈旭原本是会州卫指挥同知,在燕军兵临城下后,陈旭举城投降,成为朱棣麾下的一员大将,其家眷便随同入了北平。

何玉轩摇头,他回忆着刚才来请之人的焦急模样,“还是去吧,陈夫人的症状紧急,想看看如何。”

莺哥抿唇轻笑:“大人还是这般好心。”

何玉轩淡淡横了他一眼,这小家伙的嘴还挺会说道。

何玉轩回屋收拾了一会儿,然后便拎着小药箱出来。因着这一次何玉轩不清楚地址在何处,便请门房安排了马车。

马车带走了何玉轩与马晗,随后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何玉轩听着那声音靠坐在窗边,瞧着街道上百姓的模样……那炮火声激烈,偶尔有些紧张的气氛残留,可若是焦急慌乱便全然没有。

一个两个似乎都对北平守军有着偌大的自信。

何玉轩沉吟,这种自信是好事。

也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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