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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本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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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 大雪已然停歇, 唯有微风飒飒, 树枝摇曳晃动着地面的影子。

何玉轩没料到今天的同人这般劲爆, 把他原本要问的话给噎回去了。

他沉默地看着手里刚刚翻开的同人,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终忍不住说道:“为何一篇就罢了,还有下一篇?”

何玉轩刚刚读的便是一篇关于他和燕王沉沦爱那个欲的过程,虽然有点无奈,但是何玉轩还是看完了,只不过当他以为今天就结束了的时候, 他一掀开。

噫!

为何还有下一篇。

小黑屋给出温馨提示:【这是一本短篇集。】

何玉轩愕然, 还能这么搞,短篇集也能算作是一本书?

何玉轩蹙眉。

何玉轩抿唇。

何玉轩忍了又忍,打开下一篇看了下去。

【何玉轩眉眼如勾, 眼波流转处尽是暧昧,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 笑着说道:“您真的以为我是个清纯的性子, 难不成还不知道我的秉性?”】

何玉轩:这位作者知道ooc是怎么写的吗?

这第二短篇就被何玉轩给速速掠过了, 然后继续看第三篇。

【“啊……”小可爱发出了非常可爱的声音,让朱棣忍不住扶住了他的肩膀,“你是不是……”何玉轩瞪了他一眼, “还不是怪你乱来?”】

何玉轩:???

走你!

他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过完这篇, 发誓如果下一篇还是这般的话, 他就要丢掉羞耻心让小黑屋读书了。

【何玉轩沉默,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外界的风声,有人传闻他是皇帝的宠臣,也有说他是他的入幕之宾,更有不堪入耳的话语。】

【要问他后悔吗?何玉轩从来说不出第二个答案:他不后悔。】

【爱上朱棣,是他从不后悔的事。】

何玉轩微愣,这篇新的同人走的是意识流的描述,在他看过的同人里,这类的同人其实很少,大部分都是很剧情向,极少几篇才是这般心理描述的同人。

不知是小黑屋的喜好,还是果真如此。

毕竟何玉轩看了这么久的同人,其实也有点领悟,这其中大部分的文章带着女性独有的细腻,那是无论多婉约派的文笔都无法描绘出的细节。

何玉轩抿唇,这篇文里的内容很是写实,甚至认真地构造了一个讨论的环境。

假使何玉轩当真和朱棣在一起了,一个是帝王,一个是普通臣子,这般天差地别的身份,又能如何纠缠在一起?

一个生杀予夺甚至拥有天下,一个低调沉默少有出言,这两个人性子截然不同,更是不同的境地,强求难道便是一件好事吗?

何玉轩从文笔描述中,不必看完都能推测出最终的结局如何。

他沉默了。

许是这次的描述之写实,终究有点触动到了何玉轩,他总算是愿意把这篇同人细细读了下去。

直到了最后。

何玉轩知道后面还有几篇,然读到这里时,他且先暂停了。

假使这个场景当真出现,何玉轩又能如何自处?

燕王如今只是王爷,他正是需要这一批能人将士的时机,便是有人嚣张骄横了些,以燕王的性格也能忍耐一二,可事后若当真能成……燕王不是个大度的性格。

所有的帝王都不可能真正大度。

便是赞誉如唐太宗,面对魏征的百般劝谏,仍有多次是忍耐不住,最终还是在魏征死后刨了魏征的坟墓。这已经是史书中记载的算是最大度之一的帝王了,仍是如此。

当一个人拥有着偌大的权力时,又能如何保证永远不会出错?

人永远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从无真善美到极致的完人,孔圣人也做不到……这才是真实的人。

何玉轩有什么底气能让朱棣与他真的相伴到老?

凭感情吗?

那未免有点可笑。

何玉轩敛眉,同人描述的世界终究是如此的完美,然事实终究不能做到如此。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何玉轩戳了戳小黑屋。

他不信这莫名其妙出现的所谓短篇集只是一次偶然,每当小黑屋有异样,总是何玉轩最为谨慎的时候。

小黑屋:【……您能对小黑屋有那么一丝丝信任吗?】

何玉轩:呵呵。

小黑屋悻悻,【同人是一切幻想的集合,任何人执笔都会化为一本书,这便是寄托了她们所有念想的凭借。然总会过于美化。】

“幻想的物什若是不能美化,有何存在的意义?”何玉轩倒是能认同,“现实中不能达成的不能做到的,化为文字也或是一种寄托。”

小黑屋:【但是您和燕王不同,请一定要相信!】

何玉轩:……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何玉轩敛眉,似笑非笑地说道:“其实撮合我和燕王才是你的目的吧?”他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小黑屋:【请您继续读书。】

何玉轩低笑出声,摇了摇头。

罢了。

再如何撮合又能如何,自个儿不愿还能强迫不成?

“你先说说,那运气buff会对我以后的运气产生影响吗?”何玉轩不想相信自己的运气便是这般糟。

【自然无影响。】小黑屋回答。

何玉轩若有所思,低头翻开下一页。

赫然是一篇甜文。

何玉轩敛眉,这还真的是……赤裸裸的故意啊。

……

南军被一击击破后,便遁逃到了德州,且因为天寒地冻,南军很多都不太适应当地的天气,故而李景隆龟缩不出,看着像是要过冬再说。

燕军刚经过一段时日的战争,也需要恢复。

何玉轩的低烧持续了好些天,直到十一月中旬,才算彻底好转。

这日,何玉轩喝完了最后一帖药,含着糖丸含糊着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莺哥脸上青了一块,看着好似被人揍了。

莺哥满不在乎地说道:“柳大哥和马二哥正在教我打拳,可好玩了,何大人要不要也来试试看?”

何玉轩笑眯眯地看着莺哥,就好似看透了他的想法,“你看着我像是喜欢动弹的人吗?”

莺哥哀嚎:“那您也不能连门都不出啊。”

何玉轩自打回来,还当真没出过门,就一直猫在屋里,连屋门都很少出。

他淡定自若地摇头:“我可是在养病。”

何玉轩对自个儿的身体清楚得紧,每日都老老实实地打五禽戏锻炼身体,但若是真要锤炼身体成为和柳贯马晗这般的人物……他有自知之明是真的做不到。

莺哥苦巴巴被打发走,端着碗出了门,对着外面俩人摇头,“大人不肯。”

马晗挑眉,对柳贯说道:“我便说不成,如果莺哥真的能拉着何大人走动走动,便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了。”

屋内的何玉轩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飘洒的雪花,白雪皑皑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清晨何玉轩还未起时,便已然听到了雪声。

静谧又安然。

何玉轩给自己斟茶,暖呼呼的茶水泡着茶盏也很是暖手,他也不怎么喝,就这么捧在手里,安静地看着雪景,耳边偶尔听到柳贯马晗他们的低声交谈。

他没能成功地拒绝朱棣。

柳贯马晗跟着他成了既定的事实,这让何玉轩有点懊恼,可莫说和朱棣讲道理,他只需要搬出来这两次何玉轩的失踪绑架,就足以压倒何玉轩的所有说辞。

要何玉轩看来,他也的确是倒霉,这种事情也能接连遇到,怎么瞧着他比朱高炽与朱棣还要频繁。

风声飒飒,吹拂着雪花飘忽,庭院中光秃秃的枝丫上飘满了落雪,银装素裹,便像极了又一番难得的雪景。

何玉轩静静地欣赏着,半心半意也在想着些事情。

刘生把农作物的事告知了朱高炽,而朱高炽在燕王回京后,又把这件事告诉了燕王,而朱棣似乎是默认了此事,却也没因此来找何玉轩“麻烦”。

刘生在何玉轩回来后的次日登门拜访,并且送来了所有尝试后结果的品种。

刘生满是歉意,一脸懊恼地说道:“当时您失踪了,燕王府的人寻来,我担心是因为这一次出行才导致的事故,便把所有的事情缘由都告知了世子殿下。”

他虽不能理解何玉轩的坚持,然这是何玉轩的事,刘生并不想违背,只是因这一出意外事故而导致这个结果,让刘生很是愧疚。

何玉轩摇了摇头,彼时还闷闷咳嗽着,手帕捂着嘴说道:“你也是担心我的安危,这事不必放在心上。”

朱高炽知道了,便是意味着朱棣也知晓了,然昨夜来寻时,朱棣并未提起此事。

何玉轩沉吟,恍惚回想起当初朱棣在军营里面答应过何玉轩的事……难不成朱棣真的在践行这个承诺?

这个念头让何玉轩有点莫名的舒畅。

他并未沉思过久,与刘生就这农物的事又洽谈了许久,而后才送走了刘生。

刘生是个有能耐的人,仅仅做个菜农确实委屈了他……何玉轩思及此处,又是笑开了,他这样的想法,与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愿意作甚,不愿意作甚,这皆是自个儿的选择,只消不后悔便是,哪里还能再责怪他人呢?

何玉轩把这事丢开不管,直至今日瞧着柳贯马晗两人,又才回忆起来。

既然摆脱不了这两位亲卫的跟随,何玉轩便索性不去在意了,毕竟在意也是要花费力气了,只消把他们当做如莺哥一般看待便是,愿意做些什么便做,不愿意便自由散漫也成,左右何玉轩又不是个虐待人的性子。

他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犹如一只大猫一般慵懒,舒展着身体,手边还放着一本看了大半的杂书,这最后几页何玉轩花了好几天还未看完,总是瞧着瞧着便昏睡过去,活生生一个疲懒的模样。

他把微凉的茶盏搁置在小桌上,赤脚走在微热的地毯上,指尖漫不经心地从桌案擦过,然后把书籍又塞回去原来的架子上,然后盯着书架瞧了半天。

何玉轩似乎已经看完了感兴趣的所有书籍了。

宛如完成一件事般,何玉轩眯眯眼,好似一股困意又慢腾腾缠绕上他。

噫,又困了。

这些时日养成的作息不太健康,何玉轩睡的时长过多了些,哪怕现在何玉轩是真的蛮困的,还是晃了晃头,又慢吞吞地把自己塞回去原来的软榻里。

半阖的窗户飘来冬日的寒凉,何玉轩扯着被褥盖住了膝盖,撑着下颚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那寂寥无人的园子……他好似许久都不成去过了。

一时兴起,何玉轩还未坐稳,又从软榻起身,去加了件厚实披风,总算推开了门。

柳贯听到声音回头,欠身道:“何大人要出去?”

马晗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何玉轩,似乎在拼命说着带我带我带我!

何玉轩笑眯眯地点头,“去外面走走。”

还未等马晗眼里的兴奋流露出来,何玉轩又加了一句,“院子外。”

言下之意,很安全,不必跟着他。

柳贯一本正经地说道:“何大人,前些时日,这府内也抓出了奸细,您可别掉以轻心。”

这话中有话,这燕王府也不一定安全。

何玉轩失笑,这柳贯也是真的敢说。

罢了。

各有其责,他们要跟着的话便跟着吧。

何玉轩随他们去,踏雪而行,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踩出来一行整齐的脚印。

凌冽的寒风刮着,何玉轩捏了捏耳根,随后慢吞吞地把兜帽给戴上了,他几乎要觉察不到自个儿的耳根了。

怎么说呢……走了几步后,何玉轩便有点后悔。

过于冷了些。

偏僻寂静的园子确实无人问访,那园子里的雪可比外头厚了些,何玉轩一靴子走进去,没过了脚踝,刺棱得何玉轩一颤。

花瓣早已凋零,各色的景色皆褪去了色彩,化作了素装,银白色的天地间,唯有那墙角有一处淡淡的艳色。

何玉轩抬头看去,果然是一株红梅。

在这般冰天雪地中,唯有这一抹色彩留存。

何玉轩漫步而去,在这梅花前停留,哪怕唯有这么一株,何玉轩也嗅到了淡淡的梅香。

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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