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大概是没有想到会有人问的如此直白，莫声息看了封晰好一会儿，不慌不忙的点了点头，说:

“嗯。我是想快一点出道。”

“我看出来了。”封晰耸耸肩:“但是不好意思，你可能找错人了。”

“早上你躲避镜头的时候，我也这么想过，你看起来好像不太想出风头。”莫声息说着又把目光重新定格在封晰脸上:“但是刚刚——”

“你看出来了还拽着我起来替我答到？”

事情在封晰心里原本已经翻了篇儿，四舍五入自己还过了个嘴瘾，这会儿看到对方居然事不关己的推断，立即不悦起来。

“可是我已经道过歉了啊。”

理直气壮还眨吧眼，是不是觉得自己天真又可爱？

封晰懒得再吭声，莫声息自顾自的继续说：“但是刚刚你的公式照占满了学校官网的整个页面。”

封晰面不改色道:“关我什么事？那照片又不是我自己贴上去的。”

“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你现在确实已经受到了很多关注，不是想低调就能低调的了的，而且马上要开的这部剧，你肯定也会被选中。”莫声息说。

“所以呢？”对方这种句句都是肯定句且不容商量的语气让封晰的不悦持续上升，不耐烦道:“你说这一大堆，跟我本人要不要出道的意愿是不是没什么关系？”

“但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可你知道有些事情越觉得重要越做不好。”对方的态度有一丝丝的软化:“所以上个学期的时候，我大概目的表现的太明显，想和所有人变成好朋友为自己增加曝光，却反倒因为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因为前辈来访过于热情而让大家以为我以前是在刻意装高冷，结果就是我没能获得任何一个朋友。”

“你还挺诚实。”

封晰笑了笑，心道要是个男生我估计已经对你开了八百次嘲讽，就算想跟沈贺年过招，也不会找你这样的——

“可惜咱俩目标不太一样，我没法跟你当好……姐妹，不好意思。”

封晰说完，冲着宿舍门扬了扬下巴，一副慢走不送的样子。

“我知道自己以前那样不对，所以我想跟你直说。”

“嗯？重点并不是这个吧？实际上我着实不太懂，你们这种想要出道还必须得搭一个人给自己当踏板的心理。”

封晰看着对方提出这种要求还理所当然的脸，终究还是没忍住，直接丢了自己半小时前也在思索跟杜阳阳炒cp把沈贺年雷翻天的计划，言语间带了不屑:

“老实说，这操作我有点儿看不上。”

“我从唱跳偶像部转来综合影视部，被孤立只是很小的一个原因。”莫声息

吸了口气，道:“最大的原因是，我害怕聚光灯。”

“哈？”

“cp是偶像团体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很多走上top梯队的成员在之前也都是靠小分队、双人曲来获取资源的。对我来说最大的难点就是，我没法面对一次又一次的solo考核。特别是台下只坐了几位老师、台上只有一束聚光灯打到我身上的时候……”

一直不亢不卑的莫声息说到这儿表情终于起了些变化，那样子像是猫咪因为饥饿不得不向人类示弱，可惜那惹人怜爱的感觉被他黝黑的皮肤消减了很多，封晰更是感觉不到，面无表情的清冷模样之下，满是对这个人真实意图的揣测。

“出道、被很多人注意到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也是真的真的反省了自己，所以才直接告诉了你。不管你信不信，我来找到你不仅仅是跟你捆绑加大自己被注意的可能，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拒绝，只要我做得到。”

“三年级前的所有人曝光程度都非常有限，你给自己晒成一张大黑皮有多博得一些关注么？看起来并没有吧，那凭什么就觉得找个人一起就能被人注意到？而且......”封晰盯着这张五官精致的小脸，终于忍不住道：“你这黑的跟矿工似的，就算被注意也没几个人喜欢吧？”

“我、我不是晒的。”莫声息居然笑的有些欣慰：“今天已经有人通过直播看到我，开了好几个帖子讨论我的肤色了。”

“......行吧，有人注意不等于有人喜欢，到了选女团正式成员的时候没人给你投票还不是只能在家闲着...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算了。”封晰轻轻皱眉，说：“恕我见识少，没见过谁有当偶像结果害怕聚光灯这种毛病，即便这是真的，我也的的确确不是能配合你炒cp的人。”

“我想知道原因。”

来了，又是这种不容商量的肯定句！

封晰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盯着莫声息思索了两秒：

“因为...因为你实在不是我能接受的型！我要炒，也是跟杜阳阳炒！对，就是他没错。”

莫声息毫不犹豫道：“我们三个人一起也可以。”

“？你有病吧？！”封晰震惊，也顾不得对方是女生了：“我不喜欢你这种想要投机取巧迅速上位的，也不喜欢黑皮，你赶紧找别人去吧。”

封晰想要直接下逐客令，门一拉开正对上杜阳阳那张透着几分傻气的圆脸。

“嘿嘿，我打算来您这儿呆到试镜的点儿来着，谁知道二位吵得这么激烈，没好意思打扰。”杜阳阳笑得诚恳，像是来协调街坊邻居的街道办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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