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杜阳阳还在身边叽叽喳喳，封晰默不吭声把沈贺年的头像点开了又关上，看着俩人的聊天记录还是去年自己生日的时候，沈贺年发了一个200块红包，自己回了五十个，除此之外一个字都没说，然后第二天，黎朝阳就发了一张项目立项书的截图——网络大电影《孝道》，给封晰一口气堵的够呛。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兴奋啊？”

杜阳阳伸手上下比划，封晰像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头帘遮眼也看不出表情，杜阳阳大手一拍又喊：“嘿您到底来干嘛的啊？！”

封晰突然冷笑一声，说：“幼稚。”

“？什么？大多数人可是熬三年也不一定有这个机会！不是我幼稚是你太——特么冷静...”

封晰抬起头看着杜阳阳，那眼神让他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而后他看到封晰薄唇间吐出三个字：

“你出去。”

杜阳阳没有二话直接起立转身向外迈步，手刚碰上门把又被封晰叫住。

“晚上那个试镜，要注意什么？”

“这...我还真没经历过。”杜阳阳拧过身子思考两秒，又说：“你就注意别刚那样儿看人吧，一个眼神就能告诉别人你可能不是一少女偶像。”

“我是吗？”

“…你是吗？”

“可能就快是了。”

封晰突然一笑，杜阳阳一愣，继而夸张的捂住了心口道：“对，保持这样，总攻姐姐！如果你愿意把腿毛刮了就更好了！”

封晰笑容渐渐消失，杜阳阳火速消失不见，封晰这才打开行李箱取出笔记本电脑，伴随着电脑扬声器“hello world”的启动音，桌上的音箱闻声响应:

“你好！我没有听过你的声音，可以来个自我介绍吗？”

封晰淡淡撇了它一眼没做任何反应，刚把电脑连上网络，就听见音箱又说:

“你好！非常抱歉，检测到你不是idol school录入学员，可能你需要认真地介绍一下你自己或者联络校务工作人员录入访客信息。”

封晰充耳不闻，指节迅速敲击着键盘，屏幕上接连弹出数个窗口，音箱没有收到反馈，很快又接着道:“1111号房间开启防御模式，请迅速联络校务人员，否则三十秒后将自动通知校园安保。”

封晰干脆关掉变声器，勾起了唇角道：“不装邻家小妹妹了？”

屏幕进入一片黑域，跳动的代码开始高速滚动。

“倒计时20秒。”

封晰不再言语，一下一下敲击着膝盖的手指像是沉默的节拍。

屏幕上泛着绿光的进度条显示完成60%，他微弓着腰眯着双眼，耐心等待着方寸之间人机博弈的结果，世界安静的像是容不下一点杂音。

“倒计时15秒。”

进度条升至90%后突然慢了下来，像是刚刚行至陡峭山坡的中段，越往上越难。

“9。”

“想看我出道吗？”

封晰的语气没了温度，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进度条用无声的百分比与开启了警告模式的机械女声进行着较量。

“3”的音节刚发出，进度条抵达终点，刚刚还气焰嚣张的音箱像是被突然扼住了喉咙，粉色的光晕瞬间熄灭，再没了声响。

没有卡在最后一刻完成少了很多刺激，封晰眉梢轻佻，手指重新在键盘上跃动起来，片刻后，粉色的光晕重新亮起，音箱恢复了邻家小妹的音调，自动开始汇报今天的日期与天气，顺便通知封晰不要忘了晚上的面试。

封晰合上笔记本，手机恰好传来消息提醒，key说:

——亲爱的封神是去写代码了吗为什么不理小k呀？小k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在等你回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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