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顾楠的脚伤渐渐好起来。他觉得自己快没有理由继续待在晏忱家里了。

两人相安无事，唯一的共同活动就是出门去花店里打理。

周五早上一起吃饭时，顾楠放下筷子，开口道：“去看我跳一次舞好吗。”

晏忱抬头，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目光。只一瞬间，他怔住了。那道凝视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锐利、冷酷，像一把刚出鞘的刀，刃背闪着银光，似乎要直逼人心底剖开他的灵魂。

“你的身体还没好······”

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和顾楠的身份错乱了。或者说终于事情终于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样。那个时候他产生一种顾楠投下的长长阴影把自己笼罩在内的错觉。

“在z城。”

晏忱点了点头。

顾楠转身，进房间开始收拾行李，完了又去花店二楼里收东西。花式繁琐造型复杂的服装他想了想，没有带。只拿了一点贴身的东西，又从角落的柜子里拿出黑色的背包，看轮廓像是一把吉他。

等到第二天上车的时候，晏忱有些反常地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顾楠看着他半天，盯得晏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才说：“好看。”

一种柜子里尘封的大部头书籍打开，里头竟是漂亮的诗作，随性而浪漫的感觉。

顾楠穿一件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异域的风情加持在他身上，添了一种不同于妩媚的野性。

他们一路向北。清晨的阳光照亮顾楠的右边脸庞，漏出的一点阳光斜斜照在晏忱的手臂上，表盘反射出一束不知射向哪里的光。

顾楠往自己的手指上慢慢地粘指甲，黑色的甲片同样反射着亮光。侧身，从越野的后座里伸手捞出黑包，拉开拉链，抽出吉他。

他踢掉凉鞋，盘腿坐着，吉他搭在大腿上。安全带斜着扣住他的身体，像是吉他的背带。

他微微点头，右手扬起飞快地弹了一个轮指。实木制作的吉他音色扩展得很好，晏忱只觉得似乎是一股音浪向自己汹涌而来。

顾楠又扫了几下弦，左手悄悄地旋着调音扭，张口开始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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