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雨来得急,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帘幕垂地,幽光寂寂。日暮苍山远,室内的闷热减退,暑气沿着地板消散开来,一点侵人的凉意。
顾楠的一楼紧紧地锁着,Laciare闭门了整整一天。他在床上浑浑噩噩过了一天,再醒来,胃和手已经疼得没有知觉。理智告诉他必须要进食,他看到一旁,晏忱早上留下来的粥。
嘴角牵出一个苦笑,他暗自觉得自己真香了,拿起粥碗。放得粘稠了的粥滑过食道,带来钻心的疼痛。顾楠不以为意,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吞完粥,像是圣徒在虔诚接受一场漫长的刑罚。
喝完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颇为不满的啧了一声,站起身来。
夜里晏忱慌乱翻药时拉开的抽屉依旧开着,顾楠用没有受伤的手伸进去,掏出一瓶碘伏来。
暗黑的裙装未脱,他扬起手时,袖口垂下层层叠叠的褶皱,像是暗夜里怒放的妖姬。厚厚的云和密密的雨幕拉长黄昏的时间,拖拽出不露声色的阴影。顾楠挺拔地站着,一只手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将碘伏自下而上地冲洗着另一只手手心的伤口。
预料以外的痛从手心开始蔓延向全身,他闷哼一声,垂眼看了看伤口,没有留情,抬高手腕继续倒,高处的势能将刚刚凝住的血块冲开,隐隐还能看到里面的被刺开而翻出的嫩肉。
直到一瓶碘伏倒完,顾楠才跌坐在床上,发出一声很快被自己捂住的尖叫。
痛,太痛了。顾楠想。
满意了。顾楠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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