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白痴（1/2）
场面一度非常安静，安静到杨明可以听到自己手表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
他现在很难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身上也火辣辣的疼，还有这油腻的感觉。
杨明觉得酸菜鱼以后可以从自己的食谱上划掉了，再也不会爱了。
再看看秘书，饶是平时多大风雨都宠辱不惊的他，此刻瞪着眼睛张大嘴，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呆在原地。
“你还想看多久...”杨明想发火，又不知道找谁发，只好无奈地对秘书说道。
“不、不好意思杨总！我马上给你找件干净衣服！”秘书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冲出门去，过了一会儿拿着一套全新的衣服给杨明递了过来。
杨明接过衣服，看看身上这么些“食材”，叹了口气，说道，“不行了，我今天得先走，其他文件你先帮我看一遍，要签名的我明天再来。”
“好、好的，”秘书呆呆地点点头，走到桌子前收拾了桌子上的文件，抱在怀里。
他看着杨明站起身来，拿着纸巾先简单清理了一**上的东西和脸上的油渍，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问道，“杨总...非常抱歉，我以为她是来找亲戚之类的，不知道她...那个，您看需要报警吗？”
“报警...报什么警，报警告诉警察我被推了一下然后撞了一身的酸菜鱼吗？”杨明转过身来说道，“行了，你也别自责了，我自己处理吧！”
他拉开门，表情有些凶狠，看的秘书一哆嗦。
“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杨远关门前，恶狠狠地警告秘书。
“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儿...”张淮郁叼着鱼肉，感叹道，“那然后呢？”
“从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杨明说完，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
堵了这么多天的事情终于找人说了出来，心里真是畅快！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两人——
一个不停往嘴里塞鱼肉，一个给不停夹鱼肉。
“诶你们怎么都开始吃了，”杨明赶紧捞起公筷，把烤鱼肚子上的肉夹到碗里，“也不等等我！”
杨远给张淮郁拧开了一听可乐放到一旁，说道，“看你说的那么认真，没好意思打扰你。”
张淮郁偷笑道，“杨明，你好像还挺遗憾的，没有再见到她。”
“那可不，”杨远接话，“你是没看到，咬了好大一口呢，你要是这么咬我一下我可能也忘不了。”
此言一出其他两人当场呛住，张淮郁喝了口可乐压了压，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一下杨远。
“你可真是不要脸......”杨明发自肺腑地给杨远竖了个大拇指。
“那也比你好，明明牵肠挂肚的，结果还说不出口，”杨远厚脸皮地从杨明筷子下抢走了一块鱼肉，“不过你这都是前段时间的事情了吧，怎么又翻出来说了？”
“什么叫牵肠挂肚，我哪儿有！”杨远反驳道，“我、我只是，有点，怎么说呢...之前你们俩那事儿吧...”杨明抬眼看了看两人的表情，没什么不悦之后才继续说道，“转移了我一部分注意力，结果现在我也没搞清楚她为什么那样做，有点...堵得慌...”
“得了吧，牵肠挂肚就是牵肠挂肚，你连我抢你的鱼都不在意了，还说不是？”杨远瞄了一眼杨明，又给张淮郁夹了一大勺的丸子和土豆。
“你别给我夹了我吃不完...”张淮郁嘴里还塞着鱼肉呢，说话含糊不清的。
“没事，今天杨明埋单，”杨远摆摆手。
杨明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我亲哥！”
张淮郁没忍住笑了一声，咬着吸管问道，“那杨明，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啊？你要去找这个女孩子吗？”
“我也不知道...”杨明苦逼地戳着碗里的米饭，“但我真的很纳闷，我怎么就渣男负心汉了？我真的不认识她！”
“你不是都知道她哪个学校的了吗？”杨远擦擦嘴，说道，“要不干脆去学校蹲？”
“那样会不会太猥琐了...”杨明摇头。
“不过这也是你唯一能联系到她的办法了吧，”张淮郁耐心地解释道，“况且，你这么纠结，去问清楚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我真的要去吗？”杨明捂着脸，十分纠结，“会不会显得很较真...对方只是个高中生而已。”
“既然你都说了办公室里的人因为这个都对你有非议了，我觉得说清楚也不是坏事，”杨远对他说道，“你就把该问的都问清楚就行了，难道你还有点别的想法？”
“什么别的想法？”杨明不解地问。
杨远无语地看着他，“......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吧。”
“我觉得也是，”张淮郁点点头，“你早点说清楚，也就不会再纠结了。”
两人合力劝解下，杨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决定找个机会去学校门口问清楚。
晚饭后，杨明被杨远盯着去买了单，还在附近的面包店打包了一些点心给他才算完。杨远和张淮郁穿着同一款式不同颜色的羽绒服，杨明自己西装革履的，三个人并排在商业街上，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
这条街离上次卖泡芙的地方不算远，杨明从交叉路口看过去，发现今天的人并不是很多。
“诶你们吃不吃泡芙啊？”杨明问道。
“不用了吧，都买了点心了，”张淮郁看看手里的蛋挞和牛角包，摇摇头。
“那你们陪我过去一下呗，这一家芝士泡芙很好吃的，我上次没赶上，今天人还不算太多，”杨明朝着店铺的方向指了指。
张淮郁点点头，拉着杨远跟了上去。
队伍里大概有不到十个人左右，其中还有几个学生模样的是一起的，杨明他们在最后，三个人并排站着，一边聊天一边等。
经过上次的事情，张淮郁和杨明也更加熟悉了一些，两个人互相吐槽工作中的事情，杨远在一旁反而安静了起来，一会儿给张淮郁扯扯围巾，一会儿又帮他把帽子给戴起来。
和张淮郁呆的久了，杨远的耐心稍微好了些，换做是以前，看到这么多人，他早就放弃了，反正只是吃的而已，回去找管家帮忙买也是一样。然而今天，他却毫无怨言地跟着一起排队。抬头看看雾蒙蒙的天空，杨远暗道明天估计还会继续下雨吧！立城的冬天虽然不下雪，但总是潮湿也着实恼人，正想着要不要顺路去家电城买个烘干机，前面的几个学生就突然欢呼了一声。
“诶你们看！8班的那个男生发朋友圈了诶！居然真的和我室友在一起了！”
几个女生热烈地讨论着，说着自己学校的八卦。
杨远摇摇头，想着要是张淮郁知道现在的孩子都操心人生大事了，心里该作何感想。
估计为了管他们肯定愁得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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