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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作攻作受篇】(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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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段知欢第二日便被老鸨告知,他有“生意”了。

他乍一听老鸨的话心里是极为抗拒的,他即使脑子再不灵光也能猜到,连面都没露过,这时候就定了他的人,十有**是他的旧识。

可这种抗拒感意外地一闪即逝。

他如今一无所有,再屈辱的事都经历过,这才算什么?

他决定向老鸨赊账做最后挣扎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想好,他自幼仗着段府势力嚣张跋扈不学无术,一丁点傍身的本领都没有,离开九方游那一路更受尽露宿街头饥饿难耐的苦,却找不到任何出路,兴许他命中注定,只能在这烟花之地鬼混度日。

只不过他前十八年是高高在上的少东家,此后,则为他当初最看不起,最常欺辱的小倌,这都是他活该。

所以直到老鸨离开,他都没有试图反驳一个字,只讷讷地按照老鸨吩咐,自行洗了身子,安静等在房内。

像他眼下在谪仙楼的小倌中,也是地位最低下的那一类,连牌子都没有,更不会有人伺候他。

而他样貌本就随他母亲,以往经常一身灿金华服,倒称得上美人,可惜总干着猥琐荒唐的事,气质便油腻得很。此时他早被磨得失了从前的猖獗,换上低等小倌统一的半透明纱衣,前襟半敞,粉面红唇,竟又是另一番秀隽。

当然,美中不足的,是他嘴角还带了几块淤青——昨晚被九方游揍的,今日好顿叫老鸨奚落,以为他不愿接客,故意毁自己的脸。

他苦笑,他怕疼,怕得要死,他对自己可下不去那么狠的手。

于是,自傍晚等到深夜,段知欢一动不动坐在床沿,脑中乱七八糟一片,面容由茫然忐忑转为困乏疲惫,终是听见“嘎吱”一声。

门开了。

“……”

段知欢抬头诧异看着进来的人。

5.

一个哑巴。

半张脸有着丑陋胎记的哑巴。

段知欢搜肠刮肚想了许久,也不记得自己曾认识这样奇怪的男子。

好在男子一身水绿长袍,乌发被玉簪束与脑后,余下垂于腰间,身形颀长,若不看那半张脸,倒也算清秀,莫名给人几分亲近之感。

他进屋初时却没有任何动作,就直直与段知欢对视半晌,看得他一阵无措,险些以为他难不成有什么怪异癖好,才见他忽然朝自己走近。

竟上来就缓缓地,脱了段知欢那薄薄的一层纱衣。

段知欢忍着强烈的抵触感,闭眼按照对方动作伏在床间,心想该来的总要来。

“……爷,”而就在他下面也被脱了个干净,听到背后响起细微的布料摩擦声,估摸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他到底忍不住开口,学着以前他遇到的一些小倌可怜兮兮道,“您一会儿能不能,轻一点?”

说完他才想起来,这人是个哑巴,或许耳朵也是听不见的。

于是他趴在那,下意识将手握拳,塞进嘴里咬住。

只要过了这头一次,他定就慢慢习惯了。

然而又过去片晌,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他正要回头看一眼,却身子一晃,猛地记起另外一件事——他身上还有许多昨晚留下的伤口,尤其臀上那两巴掌,他清洗身子的时候还能清晰看见上面肿起的指印。

这种痕迹,别说是流连烟花之地的人,无论是谁都只会觉得他放浪不堪。

脸色骤然发白,他想到他以前都如何对待像自己一样的小倌,心头涌上强烈的悔意以及恐惧。

“爷——”

未曾想,他紧张转头,还不待解释半句,就发现那哑巴男子仍旧穿着整齐,方才的窸窣声只是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此刻,他已将瓷瓶内的膏体倒在手心,无声地一下下化开。

段知欢在对上他有些灼热的视线时慌忙又掉回头,重新咬住拳头。

他如果没猜错,应是用在他那处的软膏。

依照规矩,他其实该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可他几番努力,都没能压下碰触那里时翻天覆地的恶心之意,就干脆没做,只寄希望于对方能看在他头一次,不折腾得太狠。

这么胡乱想着,他终于感觉背后男子有所动作,那沾了软膏的掌心慢慢贴在他的身上,极为轻柔地来回摩挲。

“……”

直到段知欢紧绷了良久的身子逐渐放松,他才突然脸色微红地意识到,是他又龌龊了。

那哪里是什么用来干那事的软膏,分明——分明是止痛化瘀的药膏!

这哑巴怎么还随身携带药物,且见效极快,背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果真缓和许多。

他难道是个郎中?

“呵。”

极轻的一声浅笑在头顶响起,段知欢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紧接着,沾有药膏的温热掌心出其不意地敷到他红肿不堪的臀上。

那种不带丝毫暧昧的揉按,没一会儿,他原本火辣辣的地方便清爽一片,终是消了肿。

察觉身后男子已收回双手,段知欢又趴了半晌,也不管他耳朵能否听见,低低说了声:“谢谢……”

够了,足够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尊严全都抛了碾进尘埃里,绝不能再起任何心思。生怕自己奢望再多,只得硬着头皮拱起身,主动跪在床沿,面对面地看向那男子。

“不早了,我,我伺候爷更衣。”自言自语说完,他壮着胆伸手朝男子腰间摸去。

他能遇到这样一位心善的恩客,而不是以前他自己那般爱折磨人的混蛋,已经算是幸运,那他就尽可能的,叫他这哑巴恩客也舒服一些。

没想到他才抖着手摸至男子腰间的玉质带勾,手腕便被一把按住。

以为自己擅作主张惹恼了对方,段知欢抬头看去,却见那男子脸上倒并无怒意,只是自行将腰带解开,滑下他的水绿长袍。

然后,披在段知欢不着寸缕的身上。

“……”

段知欢愕然,一时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只觉腰间一紧,随即被带着倒在榻间,那男子与他近在咫尺地一起躺下来,就这么牢牢抱住他,轻拍他后背两下,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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