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分歧（2/2）

朔北走近，立刻便注意到雁栖眸中水光微闪，他眸光发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雁栖抬起头直直看向他，那目光令朔北一愣。

“怎么了？”朔北问道。

“北狄督军的待遇，是你吩咐的？”雁栖的目光就如同她的银针，刺得朔北心中一恸。

“他……”

“他是对你动了刑，你这般睚眦必报，对一个战俘动用酷刑？”雁栖打断他。

“你是，这样想的？”朔北深深看着雁栖，浓重得化不开的黑雾涌上他的眼眸，令人看不清眼底翻滚的浪潮。

“你不会不知道，他除了是一名战俘，还是北狄王的儿子吧，如今他成了这般模样，北狄王会善罢甘休？到那时，两国之战遥遥无期，受苦的是士兵！是百姓！”雁栖说完，胸口微微颤抖。

“北狄不除，终是一患，北狄不肯求和，我们正好一举将他们铲除。”朔北眼底燃起火苗，仿佛已经看到了康国大一统后的乾坤盛世。

雁栖后退了几步，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朔北。

朔北身形一僵，眼中神采顿失，声音喑哑道：“栖儿，你莫要这般看着我。”

“燕国也是被这般灭掉的吧。”雁栖苦涩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的称号，是无数百姓、士兵的鲜血换来的。你的功绩、康王的霸业，是无数白骨堆出来的！”

雁栖见朔北怔愣住，继续道：“这些日子，我怎么就忘记了。你是沙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

朔北眸中的温度终于凉了下去，用他以往的清冷嗓音道：“后世子孙自会明白，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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