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沉寂（1/2）

擦不净了……

朔北神色复杂，缓缓放下了手，却是攥紧了那方帕子。

冬天的阳光很惨淡，无力的一团惨白那样孤寂地挂在灰蒙蒙的天上，一如雁栖灰败的面容。

朔北还是伸出了手。

一旁的风诀仿佛要说什么，但不等他说出口，朔北一把揽过雁栖，足尖轻点消失在众人眼前。

风诀的低沉话语散落在寒风里，无人知道他说了什么。

……

雁栖被朔北扶进帐中，她木木地看着朔北。

此时的她不再是平日里的谪仙模样，她像一个迷路的小兽，彷徨、无助。她，是个十七岁的姑娘。一直来，她的坚韧与淡漠模糊了她的年龄。

朔北转身向外走去，雁栖看着他的背影，无动于衷。

没过多久，有两个士兵抬着一巨大木桶跟在提着两大桶水的朔北身后进入帐中。

待木桶放下，朔北又吩咐那两位士兵多提几桶温热的水来。片刻后，朔北将巨大木桶中注上了很多水。

他抬步走向雁栖，雁栖却像是始终都不曾注意过他一般。朔北皱了皱眉捞起她轻轻放入木桶中，随即背过身。

许久，她终于看向了朔北：“出去。”

朔北也不做停留，走出去背朝帐口地守护着雁栖的营帐，轻轻道，“水凉了唤我。”

约莫一个时辰了，朔北才听到水声。片刻后，雁栖道：“进来罢。”

朔北转身走入帐中，雁栖换了件藕荷色广袖裙，坐在桌前，湿嗒嗒的头发散在脑后。

朔北走到她身后，抬手用内力烘干了她的头发，白雁栖则自顾自地摆弄起桌上的白瓷茶具。

片刻后，雁栖道：“坐吧，尝尝这茶，还有没有在栖雁山时那般的干净味道。”

朔北眸光深邃，掀袍坐下，接过雁栖递过来的茶，轻抿了一口，神色微微一变。

本该清冽干净，带有一丝冷梅香的茶，此时带着热血冷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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