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养奴05（1/2）

离开餐厅后，靳清迈步的速度越来越快，由快走变成慢跑，直接冲进电梯，按下自己办公室所在楼层。电梯门缓缓合上，置身在无人的狭小空间，头顶上方就是监控，靳清没敢露出异样，一路强忍着回到自己办公室，砰地把门关上，锁死。

随即，他又把所有窗户的帘子拉上，彻底隔断掉外界的一切，才慢慢地，慢慢地瘫在地上，额前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浸湿，颓败的耷拉着，平日冷静睿智的靳处长，此刻却是五官扭曲，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掩埋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又开始一帧一帧在他脑海里回放，靳清发出痛苦的低鸣，却无法抵挡旧时的情景在眼前重现，哪怕逃离许久，他也依旧感知清晰，仿若时时刻刻都活在当时，他也从来没有逃开过。

“唔！”

靳清缩在办公桌底下，手握成拳，背面青筋暴起，却依旧不能抵挡那些灰暗的情绪侵袭自己。

张七七找过来的时候，发现办公室的门已经从里面被反锁，他急得满头汗，满兜找钥匙想要开门。

“阿清！”门拧开，张七七冲进去，在桌底找到了脸色发白的靳清。

靳清的双眼已经变得血红，根本不认得张七七，藏在心底最深的恐惧席卷而上，他只会把一切活人当做是魔鬼，做出防御的姿势，用了十成的力道打到张七七身上，后者忍着痛没敢松手，死死抱住情绪逐渐失控的靳清。

张七七掰过靳清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喊道：“阿清，卫渠死了！他早就死了！死了！”

听到这个名字的靳清就像木偶人，咔一下**控者牵住四肢，停止了一切动作，眼神呆滞空洞的盯着前方某个点，颤抖的身体也渐渐稳定下来，张七七长舒一口气，慢慢把人扶起来。

大楼内的中央空调打到22度，冷气呼呼灌进膝盖，靳清还穿着外套，依旧满头汗，里面的衬衣早已被汗水浸湿，他唇色发白，平日睿智冷静的形象全无，如果不是张七七及时赶到，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张七七说卫渠死了，才把靳清混乱的理智拉回来，但同样也撕开了心底那道伤口，不管他怎么伪装，过去那道坎依旧没法跨过去。

卫渠，是他一生的劫数。

“阿清，他死了，不会再……”张七七垂眼，接下去的话怎么也无法说出口，他当年见到卫渠时，那个如同洋娃娃般漂亮精致的男孩身边站着的就是靳清。

靳清慢慢恢复了一丝神智，盯着地面自言自语：“他真的死了吗？”

明明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卫渠死了，迫切的想要结束自己被囚禁的命运，所以不管真相是什么，永远都要相信“卫渠已经死了”这一个真相，容不得他人质疑。

张七七垂在身侧的手倏地的握紧，他抓住靳清的肩膀，用力到指节发白，不管当年那场大爆炸是谁的手笔，卫渠所在的西楼庭院被炸飞上天，这就是事实！除非卫渠有三头六臂不死之身，不然绝不会有活命的可能！

这些年，靳清被过去的梦魇纠缠，碰到辛辣的东西就起应激反应，跟疯子差不多，这些都是拜卫渠所赐，卫渠带给他们的恐惧早已入了骨髓。

“当时的情景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怎么就不相信他死了！”张七七强装镇定，卫渠这个名字对他冲击力度同样巨大，他对卫渠的恐惧一点也不比靳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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