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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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同学一开门,小姑娘就听见动静奔了过来。
“嫂嫂!”
“……”
我脱鞋的手一顿。
赵同学拿给我一双拖鞋,说:“哥哥都不喊,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小姑娘看着我:“哦……还真是男的啊。”
我换好鞋,笑了笑:“没关系。”
小姑娘却好像更高兴了,点头道:“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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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领我进去,边走边说:“我叫赵粦予,哥哥怎么称呼?”
“韩笑。叫……韩哥就行了吧。”
“嗯嗯。韩哥经常来吗?”小姑娘笑眯眯地。
“……没有没有,就上次门禁来了一次。”
“哦……那韩哥常来啊,我哥朋友少,邀一个人回家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小姑娘还是笑眯眯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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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赵同学先洗了个手,就在餐桌边坐下了。
小姑娘端来两杯水,说:“可以吃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韩哥的胃口。”
我看着满桌的花花绿绿,由衷感慨:“小小年纪就能做这些菜,够厉害了,肯定好吃!”
“嘻嘻,那韩哥就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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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开动的时候,赵同学突然调了调盘子,把我面前的豆皮儿撤走了,换成了鱼。
小姑娘注意到了,又笑眯了眼:“哦,原来嫂……哥哥喜欢吃鱼啊。”
我听到了那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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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道:“骚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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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其予:“……”
赵粦予:“……”
我看他们沉默,就更确信我没听错了。我一脸警惕:“你哥跟你说了什么?我很骚吗?”
我自认只是沙雕,并不太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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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明白了,笑道:“没有没有,韩哥听错了。”
赵同学:“放心,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没说。”
……大概真是我听错了。
赵同学前一会儿都跟我在一块儿呢,没有机会吐槽。
可能我内心认定自己真的挺骚所以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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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提出要刷碗。不能白蹭人家饭啊是吧,又不是要给我庆祝什么。
小姑娘本来不同意,赵同学说跟我一起刷,她才不揽活儿了。
唉,真是个勤劳的懂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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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不怕你笑话,我小时候还挺喜欢刷碗的,因为喜欢玩儿泡泡。
这个习性现在还留了一点。看着一堆白花花的泡沫,总觉得不抓一抓捏一捏吹一吹就给冲掉就太可惜了。洗头洗澡洗衣洗碗都是。
所以我一洗东西就会不知不觉地捣腾一会儿泡沫,洗得比别人格外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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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习!恶趣味!还容易被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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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这次,当我一把阻止赵同学冲水的手,再无意识地一把捧起一坨泡沫、拿五指抓了抓、在嘴边吹了吹的时候。
我动作一停,猛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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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同学沉默而含笑地看着我冲掉手上的泡沫。
我强作镇定:“这叫物尽所值、节约资源!”
赵同学又一笑。
我恼羞成怒(假的),质问:“笑什么?”
赵同学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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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耶,眼睛都快笑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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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这个人今天总笑。
不对,以前也笑过。
不对,还是今天笑得多。
不不不,最不对的是,他们都说他很冷很逼很拽里拽气很生人勿近来着。
……
我去掉滤镜,回想了一下,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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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
我好像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赵同学他……
对我真TMD很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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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淡定。
这世上还有一种可以过审的感情,叫做兄弟情。
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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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又聊了会儿天,我就告辞了。
小姑娘好像很失望我有寝室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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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同学非说要送我回校。
笑话!我一个大男的还要人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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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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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主要是因为赵同学说他刚好可以回校办些事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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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觉得可以趁此月黑风高夜、夜阑人静时跟他好好聊聊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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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走到公交车站、到等公交、到下公交,我都啥多话也没说,只在赵同学闲扯的时候答了几句。
因为我一直在认真思考自己的性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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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母胎solo,此前二十几年也不是没有对谁心脏出过毛病。如果算上幼儿园小学的过家家,和中学时代朦胧未果的暧昧的话。
但那都是对妹子。
然而前些天,我看着赵同学安安静静的侧脸或睡颜的时候,我发现我左胸腔那坨东西一会儿抽疯,一会儿又软乎乎的。
有一又有二,有二又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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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算理智的,并不会把氛围过于美好的情况下的一时心动当喜欢。在我看来,那些大多数都是感动而已。
但是次数多了,就轻视不得了。我又不傻。
又加上,我发现,我今天吃了醋了。我以为赵同学有女票的时候,真的体会到了那种心里又揪又酸的感觉。嘶,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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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承认了,我就是个双。
尘封了那么久,他一来,就打开了。
或许,与性别无关,只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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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不要摊牌呢。
万一他真是个笔直的,会不会觉得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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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就进了校门。
晚上九点的校园林荫道,安静、隐秘,真的适合幽会。
灯光昏昏黄黄的,朦胧又暧昧。
赵同学就在一盏昏黄的老式路灯下突然开了口:
“前几天,在忙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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