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胸闷(1/2)
施夫人在房里冷静了一会,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才去找到施老爷。
刚进去,欲语还休泪先流。惹得施老爷不知道怎么了,只能先把人拉过来哄着。
施夫人抽泣了一会,才把事情娓娓道来。
“……这是女人的事…我又怎敢跟老爷说呢?……羊瑛这样苦命的孩子,我不忍心……现如今母亲怪罪了,我……我又该怎么做人……呜呜呜呜”
施老爷虽然又震惊又有些愤怒,但看着面前人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心中本就一直觉得有些亏欠着沈茹书,现下也没有责怪她,只是安慰她道:“……这本就不是你的错,世事难料,这也真是个苦命的……母亲苛责的话,你且听听就过去了。”
夫妻俩人又好是温存了一会,才离开了。
吃饭的时候施老夫人不在,说是闭门深思,就不出来了,差人送过去就行了。
施老夫人也是回去了,才觉得自己今日的问责时机不对。应该先搁置两日,让这婢女再悄悄打听打听,先抓个现行,再慢慢敲打的。
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后悔药可吃了。
只是羊瑛这孩子,实在是……施老夫人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在此事之前,她是的确对羊瑛存着一份喜爱之情的,但若是这样……羊瑛一无身家二无才行,样貌也只是清秀乖巧些。
原以为是个好生养的,没想到如今生育都成了问题!
若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们家族联姻,无论是否能生育,给个正妻位置坐着,底下再纳几房小妾,把孩子抱去主母那里养着,也是个好法子。
但……若是不能生养,这正妻之位……还是要另做考虑吧罢。
施老夫人越想这心里越是烦躁,羊瑛这孩子是好的,朴实简单,没有心机。这样的女子当主母是能容人的,但也是这样的女子,最容易被人骑到头上去。
施老夫人想得多,一会觉得羊瑛不行,一会又担心羊瑛该怎么办,实在是发愁。
直到快睡时,才终于想到几个办法,等明日在说罢。
倒是吃完饭之后,施伯彦和羊瑛就闹起了别扭。
袖子一甩,冷着脸转身就走人,也不等等羊瑛。
羊瑛跟在施伯彦后面,亦步亦趋的,像个小媳妇似的远远的坠在他后面,有时跟不上了,施伯彦又故意走慢些,等他跟上了,又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来来回回往复数次,让羊瑛摸不着头脑,干脆提着裙子追上施伯彦。
施伯彦看着他又提着裙子跑了,想叫他注意脚下慢些跑的话到了嘴边,又变成“成何体统”了。
羊瑛只是笑了笑,反正施伯彦也不会做些什么,权当没听见好了。
“你怎么又不高兴了。”羊瑛还是忍不住问到,“你也想吃肉吗?”
施伯彦没说话,斜着眼睛悄悄的看了一眼羊瑛,“不是。”
“那你怎么又冷着张脸,还不等我。”羊瑛控诉到,“我再不跟上你又要去绣荷包了,我不想去。”
听到荷包,施伯彦就想到羊瑛修的五彩鸳鸯,到现在只有一团看不清样子的“彩球”,“怎么?你不想绣吗?”
“嗯。”羊瑛倒是耿直的回答了,要是去了施夫人那里,万一祖母也在,太可怕了,那样的紧迫感再也不想尝试了。
但施伯彦却没有理解到羊瑛的意思,他对这件事情还处于毫不知情的情况,就把羊瑛的意思当作是不愿意给自己继续绣荷包了,一时心里郁闷,还没有尝试过被人拒绝的滋味,五味成杂。
“不绣就不绣了。”施伯彦闷声说了一句,背着手也不理会羊瑛,自顾自的走了。
羊瑛愣愣的看着施伯彦的背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算了,他心想,我才不管你呢,让你一个人生闷气去吧。
于是他自己回房去了。
施伯彦去了房虽小,但也有足一份的大小能使用。
乌黑发亮的墨汁在他手下细细碾磨出来,一张洁白无暇的宣纸铺上了桌,拿起羊毫小笔,一笔一画之间就勾勒出一副简单的单色鸳鸯图。
画完了,施伯彦也不打算题字了,浮躁的心也平静下来了。他坐着休息了一会,从怀里翻出一块泛红的手帕。
拿着手里摩挲着,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晚上睡觉时,施伯彦又只肯睡在塌上了,任由羊瑛怎么劝说,他也不愿意和羊瑛睡在床上。
还背过身去,不理会羊瑛。
“你怎么了?你生气了吗?你为什么生气?”羊瑛一连发问,好像非要从施伯彦这里得到答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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