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二两银子（2/2）

正想的出神，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老妇人。他急忙蹲下去把人扶起来，连声道歉。

老妇人拍拍灰尘，说没事。抬起头来，却是看了好几眼羊瑛。然后突然抓着羊瑛的手腕，问他愿不愿意来做个买卖。

羊瑛不知道老妇人是什么意思，老妇人说：“小兄弟，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年纪几许，家里情况如何，我这里倒是有一笔买卖，若是成了，事先给你二两银子，后面的日子才舒坦呢？”

二两银子！羊瑛心扑通扑通跳起来，他活这十九年来，还没有见过那么多银子。但羊瑛也不是傻子，这么好的买卖，为什么非要他来做。

老妇人像是明白了他的犹豫和担忧，有开口说道：“我这是实在找不到人了，主人家要求严格，要买身家清白，结实能干的乡野女子进府做仆，还要未婚的纯洁女子，我找了好几天了，都没找到一个，时限要到期了，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啊！虽是进府做仆，但也总比这山间田里干活强的多，不入奴籍，还是良民，等过几年主人家就放了你回来，一年还能得不少银子呢！”

羊瑛瞪着眼睛，“可我是男子啊！”

“男子也能充个数，未婚的纯洁女子哪愿意抛头露面出来做仆人。”老妇人叹着气劝说道，“你若是真想来，二两银子我马上就能付给你，你若是不想，就帮我找找村里有没有女子愿意吧！我也给你二十个铜板。三日之后就在这里见面。”

二十个铜板也不少了，羊瑛点头同意了，买完米，提着米回去了。

要结实能干的女子，村里这样的女子倒不少，但有谁愿意去做好几年奴仆呢？羊瑛躺在床上，一个一个筛选着人选，不知道该去问谁。

还是明天下山里，去村里面问问吧。这么想着，羊瑛闭上眼睛睡着了。

山里的夜晚格外明亮，繁星布满天际。

明天一早，羊瑛没去砍柴，倒是先进村里到处问了一番。

二两银子的诱惑太大了，不少女子都心动了，但这工作要抛头露面，只有早已成家的女子愿意，但老妇人又要未婚的纯洁女子，这一筛选，便只有一人留下来了。

她是村尾的外姓人家，姓周，早些年和自己的父亲逃荒来到村里，因为其父亲是游医，村里的里正和村长合计之下，就让他们留下来了。

但俗话说，医者难自医，渡人难渡己。周大夫的病，只怕他自己也难以治好。平时靠着给村里人治病，也就得一些吃食，现在又生病，贵点的药材又买不起，只能去山上找点勉强能替代的草药用着，这病也是越来越严重了。

对于周大夫的女儿，周英梅的留下，羊瑛也不意外了。只是周英梅也未婚，这一做就是好几年，耽误了嫁人的日子……况且周大夫在那一次灾难里，帮过自己许多，让他未婚的女儿出去做仆，羊瑛有些于心不忍。

两人走去和老妇人约定好的那个地方，羊瑛忍不住看了好几眼周英梅，觉得她又瘦又小，不知道去做仆会不会得罪主人家，被罚被骂。

又想到周大夫一人卧床在家，如今唯一的女儿也走了，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自己倒是想帮衬着，但对药理也是一窍不通，可别把周大夫照顾得越来越差了。

羊瑛胡思乱想着，远处的老妇人看见二人，捏着一个小布袋就走了过来，看见羊瑛身边的周英梅，便围着她上下打量了几番，又问了些问题，很是满意。

就在她把手里装着银两的布袋塞进周英梅手里时，羊瑛挡住了，“还是我去吧！”

两人都有些惊讶，疑惑的看着他。周英梅还有些伤心，“羊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你走了，周大夫谁来照顾？还是我去吧，这银子你也拿着，买些药材好好照顾周大夫，我也算是报答周大夫对我的救命之恩了。”羊瑛说道。

周英梅不答应，摇头拒绝，“我们不能白白要你的银子，让你去给人做奴做仆好几年。”

“老嫂子也说了，不入奴籍，是良民，平日里也有银钱可拿，你就别多心了，周大夫还在家里等着你照顾呢！你要是真的走了，他该怎么办啊！”羊瑛劝说道，他是男子，倒也无所谓这么多，左右就当一份工作做了。

老妇人看着两人还在纠缠，把银子往周英梅手里一塞，拉着羊瑛走了。

周英梅站在原地，看着羊瑛和老妇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小声抽泣，想要追上去，但却失去了最开始的决心和勇气，最后只能朝着那个方向深鞠一躬，转身去了药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