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2）

第二天早上，郝闲又早早地出了门。

怕不是身上那层皮又要晒深一层，再深上几层，估计就有个新的郝闲从那皮囊里钻出来，到时候又是个白嫩鲜活的郝闲，哪像现在，咸鱼似的。

没有郝闲，还有嘎嘎优呢。

昨天在他家蹭了一顿饭，今天就屁颠屁颠地赖在自己身边了。

奶奶熬了桃浆，满满地给两个小孩盛上。

昨晚还没泡水的时候，它才小小的一把，一晚上过去，吸饱水，嘟噜嘟噜地炸开，现在占满了一汤碗。

虽然应该是做得符合儿童的口味，但也没有太甜，主要就是喝桃浆那粘稠又清爽的口感。

真的是很奇妙，它的汤水有些黏腻，像是被稀释了的胶水，但里面的桃浆却是清清爽爽有些许嚼头的。

如果说汤水是被稀释的胶水，那么它就是凝固了多时的层层堆积起的透明胶，里面可能混进了小孩一些奇奇怪怪的玩具，有些红色，又有些褐色，并不是完全透明干净的。

喝了几口，嘎嘎优跑去用嘴刺溜刺溜葡萄了。

这时候的葡萄还没到最甜的时候，但怎么样也比奶奶的糖水里面的含糖量高。

嘎嘎优连着吃了好几个，一个还鼓在嘴里呢，就开始剥下一个，吃完了就噗噗地往外吐籽。

真实幸福快乐的童年，可惜缺少了父亲的陪伴……

像是不经意地提起，装作什么都不了解的样子，小珠问这个四肢都还肉嘟嘟，大脑也肉嘟嘟的孩子：“你知道你爸爸去哪了吗？”

一提起父亲，这个孩子满脸骄傲：“奶奶说他去城里挣大钱去了！”

小珠心里骂，还挣大钱，怕不是去城里卖屁｜股了。

奶奶也像是个明白人，脸色马上就变了，不停向小珠使眼色，小珠也不再问了乖乖地吃零食。

可是嘎嘎优的嘴却是停不下了：“我爸对我可好了，每次回家都带一大堆好吃的。他对我妈也好，他俩一个屋说话的时候还不让我插脚呢。”

“别看我奶奶长得像个老巫婆，那也是对我最最最好的老巫婆，家里每个人都对我很好。”小孩子滔滔不绝，也不是拍马屁，在他的世界里，一个形容词就适用于所有人。

这个年纪的小孩明明是最调皮捣蛋的，也没见过哪个像嘎嘎优这样懂事听话的。

“好啦好啦，吃你的吧，”奶奶装出凶狠的样子，“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说完，把小珠拉到一边，低声嘱咐：“以后不要在他面前提他爸，记得避讳着点。”

再看看四周，像是偷摸着说些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他爸喜欢男的，骗了小芹结婚，现在跑去和男人上床，还说如果不是小芹怀上了，还要过病给她。他家上辈子到底得罪了谁，怎么能出这么一个心眼坏透的坯子。”

小芹就是嘎嘎优的妈妈，她的名字和人一样清透，可惜前半辈子的命运不是。

“那孩子明明可以打掉……唉，奶奶？”小珠还想多问几句，可惜奶奶就摇着头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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