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小皮卡开出了城，景色渐渐不同，连天气都不一样了。

天由阴沉慢慢过渡到晴朗，郝闲开着空调还把车窗摇下，让带着泥土和青草腥味的空气扩散至车中。

这里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冰雹的影响，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水灵灵的蔬果都还好好地挂在枝头。

也因为这样，热气也扑面而来，空调还毫无顾忌地吹着，冷与热交融，拂在小珠的僵硬的脸上。

接下来他一路都没有说话，表情也没有变过。

终于，从几乎一片荒芜只有房地产的开发广告到看见了一些水稻田，一片片郁郁的绿色，惹人喜爱。

没过一会儿就进了个村子——这是一个普遍意义上的现代化的村子了，通水通电，有些还建上了复式小洋房，但还有鸡鸣狗吠，日子惬意得很。

郝闲七拐八拐，绕过了这些小洋房，停在了一个有些老旧的石头房子前的空地。

其实也并不老旧，就是油漆坑坑洼洼的，像是剥落了又重新漆过多次，有的地方都发黄了，还有的还是雪白的。

这些雪白和二楼的欧式阳台倒是两相呼应。

一次只能通过一位成年男人的门随意地敞开着，看起来像是欢迎客人的架势。

门口停了辆半旧不新的不知道是棕色还是绿色的三轮车。

停好了车，郝闲招呼小珠下车。和刚才一样，郝闲怎么对自己的，自己也要怎么对他，不管郝闲怎么喊自己名字，小珠都不为所动，抱着胳膊，坐在车上。

郝闲皱眉：“空调也关了，等会儿窗户也得关，你坐里面是想闷死自己？”

小珠没动，仍然抄着手坐着。

郝闲啧了一声，也不管小珠听得见听不见，小声道：“凭什么要我来唱白脸，要解决小孩子的青春期问题，结果白眼也向我翻气也向我撒。”

一位老婆婆佝偻着身子从屋里出来了，慈祥地笑笑：“正好，赶上了饭点，你爷爷就快烧好菜了。”

“车里的小朋友也进来吧，叫什么名字呀？”奶奶像和幼儿园生讲话一样，轻声细语的。

小珠看起来不太会和这样的老人相处，不知所措地挠挠脑袋，乖乖下车了。

进了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石头房子，温度明显比外面低上几度，偶尔的穿堂风，唯一的光源就是由外头透进来的自然光。

头顶上有风扇和白炽灯，眼睛在房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开关，倒是垂下来两根棉线——这就是用于控制的开关吧？

奶奶使唤郝闲把折叠桌给撑起来，这时候的语气和刚才完全不一样，或许因为这是皮糙肉厚的亲孙子，并不需要怜惜。

小珠攥着手里的一包汗，手足无措地站着，不知道要冲上去帮忙。

奶奶又拿出刚刚的语气说话了：“坐这儿吧孩子，叫什么名字呀？几岁啦？郝闲这小子很烦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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