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1/2）

不久就到了小年。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这天滕爸早早的就被滕妈拉起来一起打扫卫生。

滕爸眯瞪着眼，手上拿着大扫帚做样子似的挥动。

“你这是给天花板挠痒痒呢，太阳都要落了还没睡醒！”滕妈抱怨。

滕爸不干了，把大扫帚往墙上一撂：“让滕胤来扫，大高个儿回家不干活，让他的老父亲干！”说着就往滕胤房间走。

滕爸大声敲门：“滕胤，快起床，太阳都要落了还没睡醒！”

滕胤还没醒。早起写作业的冉安看不过去了，他坐在书桌前，伸脚碰了碰滕胤的脚，轻轻踢了两下，滕胤没反应，冉安直接把滕胤的被子掀了。

滕胤没穿衣服，被冻的瑟缩了一下。

“我早上醒的时候你还穿着睡衣啊？”冉安说。

滕胤还没全醒：“你起了我就脱了，我睡觉不爱穿衣服。快把被子给我呗，我冷……”

冉安又赶紧帮滕胤把被子盖上。

“你赶紧起来，叔叔刚叫你呢。”

“没事儿，我爸那是不想干活儿，拉壮丁呢。”

冉安没心思写作业了，他出房间，看到滕妈在剪红纸，滕爸拿着大扫帚扫天花板。

滕爸看到冉安：“安安，我是不是没把滕胤吵醒把你吵醒了？”

冉安摇摇头。

滕妈说：“安安早餐都吃了，我起来的时候他都在洗漱了，就你那懒儿子赖着不起。”

冉安走向滕妈：“阿姨，我帮您吧。”

“安安还会剪窗花啊？”滕妈惊喜的问。

冉安笑着点点头：“学过一点儿。”

现在会手工剪窗花的人不多，会的多半是老人家，年轻人会那就是稀奇了，更何况冉安这样的少年。滕妈这么多年，就在自己母亲那里学了简单的花朵形状窗花，于是每年过年只贴这一样。

“买不是一样的吗？非要自己剪，剪几个小时，人家卖几块钱。”滕爸说。

滕妈不以为然：“那怎么一样，我自己剪的窗花才招我自家的福气，买别人的，那不知道福气散哪里去了。”

滕爸笑笑：“你就是迷信。”

“我就是迷信，我等会儿还拜灶王爷，我看你儿子升官发财就是人家灶王爷显灵，不然哪有你好车好酒……”

正说着滕胤洗漱完了，来到客厅。

“我妈说得对，要不是我妈虔心，我一分钱都赚不到。”滕胤哄着滕妈。

滕妈高兴了：“乖儿子！”

滕爸赶紧告状：“现在儿子帮你说话就乖儿子，刚刚不知道谁你儿子，你懒儿子的说人家滕胤。”

滕胤被逗笑了：“你俩这一来一往的能出门说相声去。”

滕爸滕妈也笑笑，商量年货去了。

滕胤看冉安在一旁专注的剪纸，他有些好奇：“你从哪里学的？”

“以前。”冉安说。

滕胤没听冉安提起过以前，他也没问过。

“我也挺惊讶的，安安这么小怎么会剪纸的？”滕妈又转向两人。

冉安不在乎的说：“我在福利院待过，院长教的。”

家里安静了，都没接着问下去。滕爸滕妈看在冉安是滕胤同事的弟弟，觉得问下去不尊重人。滕胤是因为冉安第一次把自己的过去掀开一角给他看，他心疼。

他摸摸冉安的脑袋，冉安抬头看他，笑着对他摇摇头。

一整个早上，滕爸和滕胤把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打扫了一下。滕妈剪了许多花朵窗花，冉安则剪了一张精致的带福字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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