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1/2）

健身操几分钟就做完了，老人排着腿陆续的往外撤，几个佝偻着背的l老爷子约着去休闲室下棋，季正海扶着墙壁单腿屈膝小步一跳，艰难的移到窗户口，取了他立在边上的拐杖。

等人悉数散出去了，季宁缓慢走过去，垂着眼看着眼前些许破落的人，“走路不方便就不要随便把拐杖撒了，难不成你想把另一条腿也摔折了。”他的语气不太好，没什么感情，冷淡的像对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季正海没有看他，自顾自的调整拐杖夹在腋下舒适的位置，尝试地走了两步，“摔断了不是正好，反正住在这里也没多大自由，哪怕两条腿都能用也难得迈出这几亩地，不如坐在轮椅上省事儿的多，对待重级残患人士，护工照顾得也会更细致些。”

季正海一副蔫不拉几的模样，季宁看在眼里，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手指从脖颈后头探进去，翻出掖在里头的衣领，嗤笑道，“两个月不见，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有出息，不过还是安分了不少，我还担心你受不了束手束脚的日子，再这么闹腾下去，早晚得把这里的护工连带着老头老太太吵晕乎了，害我又被求着给你转院，现在看来，再蛮横的人也是会累的。”

没等季正海回答，他又说，“随意给你买了点吃的用的，放在传达室了，待会儿护工会给你送过来，我要出趟远门，少说三个月都不会过来了，零花钱我会定期打到院长账户上，你保重。”说完，他掏出那叠现金，揣到了季正海胸口的衬衫口袋里，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呸，杀千刀的不孝子。”拐入大厅时，季宁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咒骂。

他顿了顿，嘴角上扬扯出嘲讽的笑意，一缕凛冽酷寒的落寞从眸底划过，又直了身子快步走了出去。

回到住的地方，楼里唯一的电梯竟然坏了，季宁长嘘一口，感叹屋漏偏逢连夜雨，抬手抹了额头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转身从侧门上了楼梯。

他是个鲜少运动的人，平日里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所以只是六楼的高度已经耗尽了力气，等到喘着粗气到了门口，看到弓着身子靠在门外的人时，季宁傻了眼，“你……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他支支吾吾的说。

卓朗大概是已经等了很久，衬衫已经被汗水浸的湿透了，隐隐勾勒出他紧实漂亮的腹部，他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

“没听到电话啊。”季宁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按了几下也没见屏幕亮，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电关了机，他略微尴尬地干笑几声，“上午打了几把游戏忘充电了，天气太热，电量掉的快。”

卓朗冷哼了声，从门口退开，“赶紧开门吧，都快中暑了。”

他踮着脚从门框顶上右侧的缝隙里取出钥匙开了门，因为他丢三落四的性子，经常忘记带钥匙，所以在门外留了备用钥匙，他看着卓朗走进去，摸了电视机柜上的遥控开了空调，把温度调到最低。

“喝水还是饮料？”季宁看了看卓朗。

“冰的就行。”卓朗说道，他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然后看着季宁走到冰箱前，从里面取出瓶凤梨味的气泡水。

“喏，没别的了，你将就着喝吧。”季宁把拿着气泡水的手伸到他面前。

卓朗实在是渴极了，接过一口气半瓶下了肚，“坐下休息会儿吧，我看你似乎也出了不少汗。”他没再问他刚去了哪里，稍微往一边挪了挪，指着身边的空位，看着季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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