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让人难受的画面（1/2）

转眼段暄已经在宫家大宅工作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里发生了三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首先，他的服务对象宫成桦大少爷去了英国参加毕业典礼顺便周游欧洲去了，导致他这个新上任的助理变得非常鸡肋，每天都被衡叔分派去各处帮忙。

然后，宫家的二少爷宫成桐某天半夜醉酒后飙车，在高速上连撞七台车，造成了“国庆前夕富二代醉驾七星连珠”的重大新闻。整个宫氏都被连累的股价大跌。

还有就是好舅舅刘四毛缠上了他，一有机会就上来对他进行思想品德教育。告诉他能在宫家做事全凭他这张老脸，做人要知道感恩。

“你舅妈也是这个意思，你年纪还小，不知道存钱的重要性。稍微遇到一点诱惑就乱花钱，以后怎么办？我们是你的长辈，给你管钱是理所当然。快，去你住的地方，把你的存折跟卡拿来给舅舅舅妈保管。这里不相干的人这么多，人多眼杂的，弄丢了怎么办。快去！”

段暄转过头看看湖水里倒映的自己，难道自己长了一张弱智的脸，让刘四毛觉得这套话有用。他忍不住就笑了，“舅舅，你的手伸的也太长了吧。我才做了半个月，一分钱还没到手呢，你就要管我的钱了。实话告诉你，我连卡都没去办呢！本来想月底去办一张，看见你这么急的管我要钱，我又不想去办了。”

刘四毛岂会听不出他的潜台词，不过他才不管你乐意不乐意，“不办卡就不办卡，我去跟财务说，让他们把你的工资直接打在我卡上。”

“我不同意！”段暄气得把手里的塑料桶扔在地上。

刘四毛看着他露出鄙视的笑，“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你被大少爷捡回去要登高枝了呢，结果还不是在这里洗地毯。你以为你考上医大又能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刘四毛摁着你不让你飞，你就永远飞不起来！”

“哦？是嘛。”

身后传来一个不悦的声音，刚下飞机的宫成桦带着人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刘四毛吓得一个激灵，急忙挤出笑脸，“大少爷您回来啦！”

宫成桦心情极端不好，他的欧洲之旅被硬生生打断，不得不飞回来帮忙处理宫成桐惹出来的一堆祸事，一进家门就看见工人之间丑陋的倾轧。

刘四毛这个老赌徒竟敢在主宅院子里张牙舞爪的威胁起人来了……简直是没上没下！

“衡叔！”

衡叔心领神会，过去把刘四毛撵走了。

“那家伙是谁，叫他也滚。”

段暄低着头退了几步，听见这句话抖了一下，坚强的没有开口为自己求情。

他已经意识到宫成桦那一次真的只是突发奇想的救了他，现在根本不记得他是谁了。

无端的感到了一点忧伤。

宫成桦看见那瘦弱的少年弯腰捡起了蓝色的塑料桶，有些落寞的转过身。清隽的眉眼一闪而过，宽大的白衬衫下一双苍白修长的腿比女人的还要诱人。

他突然就想起了这个少年是谁。

“等等。”

段暄定在原地，听见背后脚步传来，宫成桦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你不是我的人吗，干嘛在这里做这种事！”

段暄呆了一下，你是我的人这种话也能说出口吗？

宫成桦转过身喊，“衡叔！你怎么搞的，把我的人弄来做苦力吗？”

……

宫成桦就是这么一个人，有什么说什么，喜好厌恶全都会表现在脸上。不了解他的人也许会认为这是个浅薄的人，但事实上宫成桦并不浅薄，只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受到过什么挫折，为人骄傲而已。

那时候他还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会折在面前这个单薄的男孩儿身上。

……

“莫西莫西！莫西莫西！！”

断崖上传来呼喊的声音，高强度手电筒的光线在头顶画出一个个光圈。那是段暄的朋友，双叶牙科诊所真正的主人双叶良基带着警察在叫他们。

“是段样吗？是吗？你们没事对吗？请加油坚持一下，马上就会来救你们了！”

不愧是自杀圣地，半山腰上就有二十四小时驻守的交番（派出所）。接到报警到出警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只不过东寻坊这一带浅海处暗礁林立，救援上比较麻烦。最后出动了当地的海援队用摩托艇开到附近，然后人工拉出来，再把他们带到安全的浅滩。

由于这不是一般的跳崖自杀，而是一场谋杀，他们被带到警局录了口供，走出警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了。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双叶是个圆脸微胖的男人，他是段暄在医学院的师兄，家里祖上两代都是牙医，双叶诊所就是他们家开办的，“昨晚sen君跟我说的时候，我以为是要玩试胆游戏呢，没想到真的看见有人把一台车推下了海！当时吓得我方向盘都拿不稳了，不瞒你说，当时我心里一直在喊回家吧回家吧，太可怕了，报警之后回家不是更好吗？但是sen君说你是他的亲友，他一定要马上去救你！后来他就从公路边下了海，太有勇气了！太棒了！”

“谢谢你啊双叶医生，我的车排气量太小了，如果不是你开车过来，我们大概追不上他们的车。真的谢谢你！”

“哎，那没什么！那你们现在怎么办，我们一起回铃鹿吧，哎呀，突然觉得肚子好饿啊……”

宫成桦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这种只有他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他很不爽。他咳嗽一声，想打断两个人笑眯眯的对话，一低头却发现自己穿着24小时便利店里随便买的大汗衫和平角裤，看起来又穷酸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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