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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有力的爷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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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师有些亢奋,恨不得跳进教室,扫了一眼没看见角落的低气压,简单的吩咐几句,最后以“初八学校等你”结尾。

大家高举双手做鸟兽状散了。

秦宿手指一直捏着那张准考证,他都以为自己要把纸揉碎了,还是没有拿出来。

顾貌站起来,快速放了个东西在他桌上,埋着脑袋跑出教室。

井泽瑞看着那个布袋子,“你们怎么了?”

秦宿不知道回什么,拿着袋子捏了捏,里面是软的,没打开看直接收进兜里,“走了。”

井泽瑞呆呆愣愣,两人今天没说一句话,秦宿也就算了,顾貌那个恨不得贴在秦宿桌上的人也没转过头,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有点不正常……

顾貌放下书包,脱掉外套,把脖子后的帽子往脑袋上一兜,拽紧了线打了个蝴蝶结,把拉链拉到下巴才算准备完成。这件事他一直想做,想做很久了。

那个迎着朝阳奔跑的少年……可能是从看他跑步那时候就已经有好感了,他也想试试,虽然现在日暮西斜,空气也湿了几度。

昨晚没睡好,眼睛现在****,眼眶下还一团青,拉伸也没做,就这么跑了起来,一圈又一圈。

冷风刮着嗓子,不过三圈就满嘴血腥,全身也热了起来,他低着头,腿像灌了铅一样,但还是坚持迈出去的每一步。

冬日校园好像冷很多,高一高二早放假了,秦宿脑子里装了事走的不快,他就到了最后,空荡荡的路就他一人慢慢踱着。

细碎的刘海搭在额前,剑眉拧着,高挺的鼻梁,鼻翼因为闻到绵绵细雨的味道轻轻翕动,唇抿在一起。五官温润立体,笑起来是个阳光正盛的大男孩,可锁眉沉思时像个混迹社会多年的老手。成熟的不正常。

体育场离羽球场不远,他除了早上去其余时间不会踏足,可他看见顾貌书包时愣了一会儿。最后加快步子走进羽球场把自己包背上。

打开布袋,里面就几样东西,但每一样都是秦宿送他的,小毛巾,护腕,那可笑的创口贴他居然还留着,是贴在相框上的那块……

秦宿突然奔命一样往体育场走,书包不在了,衣服也不在了,他抓着护栏往偌大的操场看了一眼。

顾貌还在。

戴着灰色的帽子,把手里拎的包放下,然后把手机塞包里,外套铺在地上,蜷成一团,往下一坐墙上一靠,抱着膝盖盯着跑道发呆。

他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顾貌刚给公灿打了个电话,全身又暖又潮,不想回家,在这里好像还能看见秦宿的影子。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但对他这么好的朋友估计是遇不到了。但自己在他身边打的却是那样的主意!

顾貌心有些酸,但他连一个供他哭的怀抱都没有,他也不想哭了。

雨也不给人痛快,撒在脸上又湿又腻,情绪无缘故的又生了几度。他甚至想快点到下个雨季,这样秦宿会不会心软一点……

一个布包砸在自己头上,顾貌吓得全身一跳,心脏都缩紧了,抓起来看了一眼,是不久前自己给秦宿的那个!他惊喜的转过头,就看着秦宿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秦宿……”

秦宿站定在他面前,“回家!”

顾貌摇了摇头。

秦宿眉毛拧的更紧,面漏凶光,黑如锅底,他灰色的外衫全湿了,外套还拿来垫屁股!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看到的。”秦宿伸手,他看着自己手掌发愣。

“快点!”不耐烦的催促。

顾貌这才抓着他手站了起来,是热的,但很湿。

“我跑了五六圈就跑不动了,你好厉害。”

秦宿脸颊鼓起,额角还有青筋蹦跶。

顾貌心里那块大石头好像凭空消失了,看着面前这人,觉得他是个很容易被人欺负的性子。

“秦宿,我能亲你吗?”

咬住的腮帮子瞬间松开,他疑惑的眼睛看着顾貌,顾貌身子往前一倾,准确停在他嘴上。顾貌看他没推开,大着胆子,舌头低开薄唇到达牙关。

好烫

舌头相触那一刻,顾貌脑中过电般战栗,双手抱着他的脸,不停**他嘴里的味道,顾貌在他嘴里搅了一通,离开后鼻下是他的呼吸。

被推开他还在轻轻喘气,顾貌笑的一口白牙,“你在我家睡觉,我就这么做了。”

秦宿手在旁边攥起来,却说不出一句话。

“明年见,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吧。”顾貌问出来声音有些哽咽,如果他为了躲自己,有的是方法这辈子都见不到。

他的头发被细雨淋湿,不知道这么点毛毛雨怎么有那么大威力,睫毛上挂着朦胧的水珠,看不清也摸不到,从眼眶滑下来的,也是雨吧……雨居然会进眼睛?

秦宿摸了下兜里还在的准考证,抿了抿嘴才开口。

“初八见。”

清冷低沉的语调是他特有的,嗓音富有磁性,说出的话让他好心情的像飞上云霄!

“秦宿!”顾貌喊了一声,把自己东西都捡起来,追上他说,“我家只有我一个!”

秦宿扫了眼他湿透的衣服,发丝也搭在脑袋上。

“要下大雨了,我也怕!”顾貌耍赖一般。

秦宿拧起眉,“回家,你最好全程闭嘴别发出声音!”

顾貌咬住嘴唇连连点头,脸上写着“接下来我就是一个哑巴”。

秦宿盯着地面,刚刚,又被吻了……一想到这里,心脏便有力的砸着肋骨,突突的声音刺的耳朵疼。

刚出校门,一阵狂风刮来,顾貌湿透的头发都被风挑了起来,他穿上外套,鼻子有点痒,但没打出喷嚏。

热气全蒸发了,现在一簇小小的风都能让他温度往下低不少,刚刚那阵风好似吹到骨头缝里一样,冷的顾貌打了三个哆嗦。他没敢说话,把书包往前背着抱住,盯着秦宿侧脸看。

他耳根现在有些粉,漂亮的耳朵有些干瘦,没有耳钉或者任何装饰品,耳垂肉肉的,摸起来很舒服。

对,他摸过,而且摸过很多次。

到桥头,秦宿转头看了他一眼,头发全湿透,抱着书包在打哆嗦。桥很长,桥上的风也很大,再吹一下,只怕他真的会一病不起。

“去我家行吗?”

顾貌连连点头,心里却想着等会儿给他爸打个电话说去妈那里,妈那里没必要去讨骂,和姐说声就好。

秦宿双手插进兜里,要以前绝对揽住他肩,恨不得拢着他走,可现在不一样,他想占自己便宜!

一开门,顾貌指着门口,“那个木门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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