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1/2）
运动会宏大壮观，巨大的红条幅挂在上空，两人站在体育馆门口排队。
顾貌抬头盯着雄伟的大门，门口还有穿着警服的保安，下一次见这么戒备森严的配置就是高考的时候了。
吴洋晨发了两张电子票给秦宿，过了安检，两人去找羽球比赛场地。
“你上次比赛也这么壮观吗？”
“不知道，从后门进的。”
上次吴教带着他猫进比赛场地的，做贼一样，这才有了杨教的暴跳如雷。
两人打算在视野中心落座，而吴教正好坐在当中。
“来了。”
秦宿嗯了一声，越过他把包挪到腿上抱着。
“前两天差点淘汰，好险！”
秦宿不知道，只能又嗯了一声，盯着场上活跃的众人。
顾貌盯着总决赛的横幅上的名字：吴洋晨……
“吴老师，什么时候开始啊？”顾貌坐在秦宿留下的位置，好奇的问。
“快了，运动员要入场了。”顾貌再看去，果然看见穿着旗袍的司仪带着运动员进来了。
“你儿子是哪个？”顾貌问。
吴教手指着提着大红色包的男子，头发不长，长的不像吴教，有股很俊朗的公子韵味，衣摆升清风。他举手往这边挥了挥。
吴教脸上难掩自豪，高举手也挥了挥。
前面只有一个玻璃围栏，下面就是场地，全都挂满了横幅。
秦宿包取了下来，趴在栏杆上打量场地。
吴洋晨把包放下，拉开外套拉链漏出里面运动背心，整理好后拿起球拍，抠抠球拍的线，冷静的看了眼对手。
顾貌看了眼没坐满的场地，也学着秦宿趴在栏杆上，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羽毛球比赛，中央那个位置很有压迫感，如果是自己站在那里绝对紧张的呼吸都是抽搐的。
吴洋晨球拍朝这边挥了挥，秦宿安静看着，没搭理。随后吴洋晨球拍指着秦宿的脸，温润的脸呲出白牙，恶狠狠的无声骂了他一句。
秦宿轻轻一笑。
他主教练这时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比赛快要开始，他一边戴护腕一边走上场。
围栏后的座位只有两个人坐着，其中一个就有上次败在秦宿手里的李宏茂，他看着秦宿，举手邀他赛后打一场。
秦宿摆了摆手，示意不打。
他懊恼的瘪嘴，翻了个浅白眼，认真看起比赛。
场上两人在热身，评委高坐网侧，还有穿着黑西装的人坐在赛区外，围栏内，手里拿着板子记录。
顾貌问：“你真一次都没打赢过他？”
“没有。”
吴洋晨穿的短裤，戴着护膝，紧绷的肌肉一刻不松懈，两脚灵活跳转守着中线，步伐绝不拖泥带水，在接下一球后已经预判到下一球的落点于自己相应对的步伐。
这些精明的步子是脑子里一瞬做出的反应，那是练了几年甚至十几年而产生的应激反应，下意识行为。羽毛球不是一天两天的运动。
看视频还能看见跳在空中的羽毛球，可现场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每一个扑出去的球，高吊，抽杀，拦网……顾貌看的心潮澎湃，觉得那两人好帅，眼睛也追不上球速。
秦宿却轻轻拧眉，吴洋晨第一场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知道，吴洋晨的体力绝对不至于第一场就这么辛苦。
15-15
他能看出，吴教也能看出，站在秦宿旁边自言自语般的说：“分咬的那么紧，这个对手难对付！”
秦宿蹙眉，手做喇叭状，吼道：“哥！加油！”
场上加油的不少，这声雄浑有力，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吴洋晨微躬腰，一双眼睛盯着对方手里的球，三步撤远，拉进，跳起，一记杀球。
全场沸腾。
吴洋晨抹着额头的汗，走到旁边拿起毛巾擦汗，教练给他打了两个手势，他点头，他也准备这么做。
用你最拿手的！不要看他年纪小就小看！
再上次，吴洋晨发球，手指捏住羽毛举到球拍前，一抽，球越过栏，几个来回之后，他做了个假动作，对方身体做出反应，结果吴洋晨一个搓球，球擦着球网越过，对手球拍没那么长，球落到了地上。
21-19
第一场吴洋晨胜。
吴洋晨举拍朝对方挥了挥，对方站起来拍了拍膝盖，瞪了他一眼，满脸不甘心。
吴洋晨却笑起来，拿着拍子去场外喝了口水，场外指导凑过来，低耳听他说，有时附和两句。
再一上场，顾貌血液都沸了起来，拉开衣服贪凉。
秦宿捏紧下巴，盯着他的对手，他很稚嫩，心情就摆在脸上，比吴洋晨稍矮，四肢修长有力，技法娴熟老辣，是个很难缠的对手，他的反应就如闪电，球一越过网他便知道怎么接最好，怎么接才能让对方没有招架之力。
吴洋晨发现他一大弱点，他像蛇，球东游西荡全场飞，可力道不足，像秦宿是力量级的杀球选手，球速快到你追不上，追上也只是狼狈打回去，毫无技巧可言全靠运气。
上一场被逗得满场跑，这场该吴洋晨来了。
秦宿看到5-0，欣慰一笑，要说毒，谁有吴洋晨毒，当年自己被逗得满场跑的时候，是几年前，他才是最油的那个。
吴洋晨那些花哨的假动作他根本分不出真假，只能看到球越网后再反应。
骚的一批！
秦宿笑起来，吴洋晨是那种看起来没用力，其实背地下死手的那种人，扮猪吃老虎……他想着转头看向顾貌，瞥见他敞开的衣服拧眉。
“你干嘛啊！”顾貌吓到！
秦宿把拉链给他拉起来，一直拉到头，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顾貌却摸着自己外套的衣领，他穿的棒球服，衣领是针织的，摩挲片刻觉得很舒服，舒服的脸都要红了。
吴教也在打量那个对手，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吴洋晨翻腕把球打过去，收回步子。
“哈！”的一声，一个杀球快的只看见虚影。
吴洋晨往前跨一大步追上球，球拍一挑，活泼的球跳过网。
笑起来，动真格了！
“他杀球没你厉害。”吴教笑起来，拍拍他肩坐了回去，吴洋晨应付的来，自己儿子什么水平他知道。
果然，第二场对方落后五分败了，球拍摔在球场，甩开自己指挥走了出去。
吴洋晨对着秦宿摇了摇拍子。
秦宿举着大拇指回应他。
“恭喜了，哥！”
吴洋晨伸手在他肩搂了一下，“小意思。”
秦宿松开后朝他身后的李宏茂笑了一下。
“快介绍一下。”吴洋晨看着顾貌，笑的温润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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