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虐的快感（1/2）

顾貌挂了电话还觉得那个女生有点精怪，混迹在人群一起走下去。

下楼梯时大腿一阵酸，但开了也舒服。

走出楼道就看见站在一边抽烟的白安歌，还有那两个陌生又熟悉的人，顾貌低头假装没看见，借着旁人遮挡自己。假模假式揉着自己腰，手攀上吴林肩膀，和他一起嘤嘤叫苦。吴林好像找到贴心人一样，连连点头。

两人互诉牢骚往前走。

顾貌只瞥了一眼，可就这一眼便和白安歌视线对上，他眼底带着笑，好像在笑他的自作聪明。

“我走了，下午见！”顾貌撒腿就跑，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步步生风。

跑到街拐角，顾貌还没松口气，正对上那三人。

“嗨喽，小伙子！”辛子晗摆了摆手，又道，“后面有鬼追你吗？”

顾貌看向秦宿手里，粉色的杯子，偷笑。

秦宿一边嘴角翘了一下，走过去啪的一掌甩在脑袋上。

“你又打我干嘛？”

秦宿捏起他脸皮甩啊甩啊，“叫你来你就来，带钱了吗？”

顾貌疼的拧眉，但手垂在身侧根本没想阻挠，“你不是请吃饭吗？我带钱干嘛？”

秦宿呵呵，虎口大张捏起他两颊，“我才发现你脸皮挺厚的啊！”

“你别欺负他！”辛子晗把秦宿手打开，“这是我叫来的！你不是和他不熟吗？”

秦宿：……

“脸比你的嫩。”秦宿挑事一般说了这句。

“什么！！？？”辛子晗一点不见外，伸手就在顾貌脸上摸来摸去，他一边脸是红的，但真的白皙娇嫩，一个毛孔都看不见，不死心的用力揉了一通，最后收手，跺脚：“我不活了！”

刚想撒泼，正好对上宁航飞看戏的眼神，脸色一转，收敛性情，笑容和煦，真挚的看着顾貌：“你皮肤为什么这么好呢？”

“遗……遗传。”顾貌捂着脸，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面容抽抽。

“真好呢，真羡慕你，”辛子晗说着叹了口气，振奋精神，“化悲愤为力量，把店吃倒！秦宿，你等死吧你！”

顾貌看向秦宿，他不急不缓把自己粉色瓶子收起来，往前带路。

说着不愿意，却已经找好想吃的店了，或者是他一直想去吃的店。

“你高几啊？”宁航飞揽过顾貌肩，笑眯眯问他。

“高三，秦宿同班同学。”顾貌有些僵硬，怕他帽檐戳到自己。

宁航飞在秦宿后脖子掐了一把，又屈指在他耳朵上弹了一下，“你有欺负他吗？”

秦宿眼角看他：“你有病啊！”

宁航飞手掌伸到他眼前，“是啊，我有病，给钱给我买药！正好前面有个药店。”

“疯子。”秦宿嘴角抽了抽，转头不搭理他。

“我皮肤真的变差了吗？”辛子晗按按两颊，脸上难掩焦急，“怎么办，熬夜太多了会变老的！”

秦宿眼角刮了她一下，“没有，很好。”

“那你刚刚为什么吓我？”

“我吃多了。”

“可你还没吃饭呢？”

“喝水喝多了。”

“……”

“溢到脑子了是吗？”

“……”

宁航飞站直双手揣进兜里，摸着震动的手机收起脸上的表情。

一推开门，满鼻子都是麻辣味，光闻嗓子就发痒。

几人找了窗户边一张桌子，长桌中央抠了个圆形的洞，围了一圈不锈钢

。

宁航飞拿出手机，挂了一抬眼就看见顾貌已经兴冲冲的抢了自己位置，沉着气走到唯一空座坐下。

“小帽子吃辣吗？”

顾貌把包脱下，“哈？什么东西？”

“你不是叫顾貌吗？”

“嗯，礼貌的貌。”

辛子晗看向秦宿，啧了一声，“这没文化的！”

秦宿翻白眼，自己倒了杯水，拿着菜单物色菜品。

辛子晗又问，“顾貌吃辣吗？”

“不吃。”顾貌连连摇头。

“这就是你皮肤好的秘籍吗？”辛子晗眼睛发光看着他。

顾貌猛地有些紧张，“不是，我一吃辣就流泪，止不住的那种。”

他一说完，三人眼睛全部发光。

“锅底要最辣的！鸳鸯锅！”宁航飞对服务员说，手指在桌上连连点着。

另两人齐道：“同意！”

顾貌：……

“不是，你们真的……”顾貌抱怨，“施虐很有快感吗？”

“有啊，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成为朋友！”辛子晗把写好的单子给服务员对他挤了下眼睛。

顾貌：……

“喝什么？”服务员笑的礼貌。

“椰汁。”

“雪碧。”

“牛奶。”

三人看向顾貌。

“有茶吗？”茶应该很解辣吧……

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一壶凉茶放到顾貌面前，他倒了一杯，安心吸了口气。

锅底烧开，滚烫的熔浆一遍遍鼓着泡泡，宁航飞把一叠牛肉全倒进去，筷子拨了一下就熟了。

“吃了！”宁航飞把肥牛全夹到顾貌碗里。

顾貌苦着脸，看着上面沾着的火红汤汁，就着三人火辣的视线，他夹起一小块，吹了吹递到嘴里，活像往嘴里塞了块烧着的炭，一边嚼一边呼吸困难，筷子放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红油被水带下食道，鼻子一酸眼睛一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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