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我是你同学啊！（2/2）
秦宿只是对时间严谨。
他一走，井泽瑞坐下，他是秦宿前桌，倒数第二排倒数第二个。
“他怎么凑过来了？”
秦宿摇头。
“我还以为乖乖儿会对我们这些学渣嗤之以鼻，不乐意放在眼里呢！就是那种呼吸一片地方的空气都觉得是侮辱的那种！”
秦宿看了他一眼，坐直了开始做题。
心道：我不是“我们”
井泽瑞对他印象不错，偶尔脾气有点爆其他的还行，上课要么睡觉要么直接不来，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成绩好，自然把他归到自己这一类。其实从某种角度而言，井泽瑞说的是对的。
一下课，秦宿拿着自己喝空的瓶子走了，上课前回来，瓶子已经装满，而自己凳子上却坐了另一个人。
“走开！”装满的瓶子放在才发的卷子上面，瓶身的水珠滑下来浸了一个半圆，慢慢晕开。
“啧！”把他瓶子拿起来举着，一双眼睛盯着被晕开的字迹。
秦宿拧着眉，看着他这副求知若渴的模样，“拿走！”
顾貌嘿嘿一笑，把卷子拿起，瓶子一放，笑的满脸，“我搞懂了就还你！”
井泽瑞看着他把才写了两道题的卷子拿走，又盯着一脸烦躁的人坐下，手指着那人后背：“这就，拿走了？”
总算坐到了自己凳子，可乐味的软糖被牙齿碾碎，看了大惊小怪的人一眼，扭头看风景——旁边座位没人，越过凳子看着窗外的天空。
井泽瑞盯着他侧脸看了一会儿，也只能回头坐好，他试卷上的答案七零八落，大多是蒙的猜的，掐指算的，转笔的技艺倒像是苦练多年。
这试卷一拿就是一上午，直到下午上课前他才还回来。
井泽瑞看着原模原样的卷子，“这，怎么交？”
秦宿看了眼时间，拿起廉价的塑料笔，面上淡淡然，笔尖却带了细微风力，组长来收的时候直接递给她。
“没写名字。”把试卷另一面按在桌上。
秦宿看着比刚打印的还干净卷面，竖着写下名字，两个字狂放张扬的立在哪里，笔一丢，在旁人看来十分嚣张。
组长看了眼卷子也没多说什么，拿着便走了。
嘴里嚼着软糖，靠在椅背望着黑板上空的圆盘，盯着秒针滴答滴答摆动。
数学老师是个带着眼睛的斯文人，除了年轻没其他特点，依稀记得好像姓胡，好像还是班主任。他在原本是体育课的下午第三节课跨了进来，秦宿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来的体育课是他来，眉间难掩失望，把手里的文件夹合上丢进桌子里。
“上周换的课，你们不要选择性失忆。”慢条斯理的把失望的吁声压了下去，手里把改好的卷子放在桌上，镜框下的眼睛扫了一圈，让人生了莫名的压迫感。
秦宿架着腿，盯着桌斗里视频，那张带着笑的脸格外惹人厌，一看到他的笑脸就能想起被他打哭的历史，那般厚重和不堪回首，看到赛点，桌子被轻叩了两下。
视线随着干净的指头爬上来，对上胡老师的眼睛，厚重的眉毛不客气的皱起来：怎么？
胡老师把干净的试卷翻了过去。
他的卷子没动，井泽瑞传下来什么样，现在在桌上就是什么样。
手指指到了第二道大题，“这是你写的？”
秦宿看了一眼，嗯了一声。
“怎么做的？”老师靠在旁边桌上，下巴冲黑板挑了一下，“你能说出他错在那吗？”
秦宿看向黑板，上面有道同类型的题，一个工整的字体写了几个步骤便卡住了。
“不能。”
第一次有人这么和老师叫板，原本看热闹的同学这时都来了兴致，脸上挂起了笑，想看高冷的老班怎么训“刺头”的。
胡老师倒是不急，“那你这题怎么做的？”
“抄的。”秦宿说完看向镜片下的眸子，毫无惧色。
胡老师轻笑起来，“整个班就两个人用这个方法，你抄谁的？”
秦宿肩膀往下塌，却伸长脖子寻到那人紧张的脸，“他的！”
“上去做。”胡老师说着便走向讲台。
数学是秦宿唯一会写家作的一本功课，对这个老师没什么坏印象，平时请假也不刁难。喜欢数学只是有个人一直压着他学数学而已，和老师没什么直接关系。
秦宿把手机一扣，自己丢分的那一段被压下去，跟在老师身后。
个子直接超过黑板，秦宿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抵着黑板上面框往下写，省了几个步骤，极简的在黑板上面角落留下答案。
胡老师端着杯子喝了一口，盯着他的步骤，“这题你写过？”
“附中有人！”粉笔啪的丢在桌子上，摔成了两截，看着指尖上的白灰，情绪又了燃起来，凶残的脸上挂着情绪，胡老师没敢拦他，他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下去。
顾貌盯着他的眸子很深，藏了不少看不懂的东西，一直到他坐下才收回视线。
一直盯着他背影的还有胡老师，当他发现他走下去之后迅速收敛神色看了眼地板，复而转向黑板。
“附中有人了不起啊……”他嘀咕了一句没人听见。
“这卷子确实是附中的，”胡老师又嘹亮轻快的说了一句，笑得舒心，把众人注意力又引到了黑板上，捏着下巴微微思忖，“这道题这个解法，真的会了就容易，不会就难，但有人用其他方式做对了，可是……”他顿了顿，语气一转，“你俩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顾貌转头去看秦宿，那人却一双眼睛盯着桌斗，眉毛拧着，刚硬的脸上满是寒气，喉结滚了一下，对上胡老师的视线，又默默垂下眼睛。
一下课，顾貌还没过来，井泽瑞反过身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胡小哥要你去他办公室找他，你听见了吗？”
秦宿低低啊了一声，拧着眉，“有吗？”
井泽瑞看他这副懵懂模样，立马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我告诉你，这胡老师贼记仇！你不去他能念叨一学期！”
“哦。”秦宿看他这副样子也不想理，双手插兜就走了。
“哎！你去哪啊！”
“厕所……”</p>